简介
带竹马参加家宴,离婚老婆悔疯了是一本备受好评的都市日常小说,作者俺不吃豆腐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徐逸川苏若雨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都市日常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笔趣阁带竹马参加家宴,离婚老婆悔疯了徐逸川苏若雨全文大结局免费?》就在下方,点即看!
带竹马参加家宴,离婚老婆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城市的喧嚣透过并未完全隔音的窗户隐隐传来。徐逸川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直的坐姿,在客厅的沙发上,仿佛被钉在了那里。一夜未眠,他的眼眶深陷,布满了红血丝,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抽干精气的颓败。身上那件昨晚被水浸透后又捂干了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皮肤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不适感。拇指上的创可贴边缘有些卷起,露出底下红肿的伤口。他就这样坐着,看着阳光一点点挪移,在地板上投下变换的光斑,脑子里空茫茫一片,又仿佛塞满了昨晚那些尖锐的对话和冰冷的摔门声。
“咔哒。”
主卧的门锁终于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客厅里死寂般的沉默。
苏若雪推门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米白色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红润,与沙发上那个形容憔悴、眼窝深陷的徐逸川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她的目光扫过沙发,看到坐在那里如同石像般的徐逸川,脚步顿了顿,漂亮的眉毛习惯性地蹙起,脸上没有丝毫关心或愧疚,反而浮现出明显的不悦和烦躁。她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喝了一口,才用那种带着嫌弃和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声音因为刚起床有些沙哑,却冰冷无比:
“哟,还在这儿坐着呢?打算在沙发上坐一辈子?徐逸川,你多大个人了,还在闹脾气?幼不幼稚!”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徐逸川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节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些,指甲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能勉强压制住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和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闹脾气?幼稚?在她眼里,他一夜的痛苦挣扎,他所有的委屈和失望,原来都只是可笑幼稚的闹脾气。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对峙。
苏若雪愣了一下,显然也有些意外这么早会有人来。她放下水杯,疑惑地走向玄关,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脸上瞬间阴转晴,甚至带上了一种显而易见的惊喜和热情。她飞快地打开了门。
“子瑜哥?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快,与刚才面对徐逸川时的冰冷不耐烦判若两人。
门外站着的,正是江子瑜。他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显得精神奕奕,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略带歉意的笑容。而他的脚边,赫然放着一个中型的行李箱。
“若雪,没打扰你们吧?”江子瑜的声音温和有礼,目光却快速掠过苏若雪,投向客厅里那个僵硬的背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微妙神色,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有些苦恼的样子,“唉,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不是跟你说我租的房子快到期了吗?结果房东刚才突然打电话,说新房客急着要入住,催我今天就必须搬走。我这临时临忙的,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酒店又贵又不方便……”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恳切,甚至带上了点可怜兮兮的味道,目光专注地看着苏若雪:“若雪,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隔壁那套房子,好像是阿姨的陪嫁房,一直空着?你看……能不能暂时借我住几天?就几天!等我找到房子立马就搬走,绝对不会麻烦你们太久的!好不好?”
苏若雪听完,几乎是想都没想,脸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爽快地答应了:“哎呀,我当什么事呢!就这点小事啊,没问题!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尽管去住好了,想住多久住多久,跟我还客气什么!”
她的语气轻快又大方,仿佛只是借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更没有想过要征求一下身后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的意见。
一直沉默得像尊雕像的徐逸川,在听到江子瑜提着行李箱上门,并且苏若雪毫不犹豫答应让他住进隔壁时,猛地抬起了头。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抵触瞬间攫住了他。隔壁那套房子,虽然是岳母名下的,但就在自己家隔壁,让一个明显对他妻子抱有特殊心思、并且行为举止毫不避嫌的男人住进去?
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眼前甚至黑了一下,身子晃了晃才站稳。他快步走到玄关,声音因为急切和一夜未眠的干涩而显得沙哑急促:“不行!若雪,那房子很久没人住了,里面全是灰尘,水管电路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东西估计都发霉了,根本没法住人!太不方便了!”
他试图用客观理由阻止,目光紧紧盯着苏若雪,希望她能稍微理性一点。
然而,苏若雪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竖起了眉毛,狠狠地瞪了徐逸川一眼,那眼神里的不满和责怪几乎要化为实质:“徐逸川!你闭嘴!哪里就不方便了?打扫一下不就行了?空着也是浪费!子瑜哥现在有困难,帮一下忙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冷血自私?!”
冷血?自私?徐逸川听着这颠倒黑白的指责,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整张脸都憋得有些发青。
苏若雪却不再看他,转头对江子瑜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子瑜哥,你别听他的,他这人就这样,死板得很!走,我带你去看看房子,我那儿有钥匙,我们一起去收拾一下,很快就能住人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转身,从玄关抽屉里翻找出隔壁房子的钥匙,然后亲热地拉起江子瑜的行李箱拉杆,就要往外走。
“若雪!”徐逸川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无力挣扎。
苏若雪根本充耳不闻,已经和江子瑜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家门。徐逸川僵在原地两秒,一种强烈的不甘和一种想要亲眼确认事情会糟糕到何种地步的冲动,驱使着他跟了出去。
隔壁的房子果然如他所料,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沉闷的、带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家具上都蒙着厚厚的白布,白布表面积了一层灰,角落里甚至能看到蛛网,地板踩上去留下清晰的脚印,整个空间都透着一股长期无人居住的荒凉感。
然而,苏若雪却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兴致勃勃地扯下罩在沙发上的防尘布,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呛得她咳嗽了两声,却依旧不减热情。
“子瑜哥,你先歇会儿,我帮你擦一下桌子和柜子。”她说着,竟然真的跑去厨房,找了块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抹布,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幸好基本水电还有),就开始笨拙地擦拭起客厅的茶几和电视柜。那动作生疏得可怜,徐逸川看得心头刺痛——她在自己家里,几乎从未主动做过这些。
江子瑜则悠闲地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袋里,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反而像个监工,时不时指挥两句:“若雪,那边,那边角落还有点灰。” “哎呀,小心点,别弄脏你的衣服。”
看着苏若雪为他忙前忙后,灰头土脸却毫无怨言的样子,江子瑜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带着得意和满足的笑容,他语气亲昵地调侃道:“还是我们若雪最好,最心疼子瑜哥了。这么多年没见,一点都没变。”
苏若雪闻言,抬起头对他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而纯粹,带着一种被认可和被需要的满足感,仿佛做这一切都甘之如饴:“那当然啦!你可是我哥!”
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毫无阴霾,仿佛完全忘记了身后还站着一个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徐逸川。她的所有注意力,所有热情,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了那个名为“哥哥”的男人身上。
徐逸川就站在门口,像一个多余的旁观者,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的指挥和调侃下,心甘情愿地做着那些她从未为自己做过的事情。看着那两人之间自然流淌的亲昵和熟稔,看着苏若雪脸上那刺眼的、毫无保留的笑容。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进冰冷的海底。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质疑,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做什么?
任何的反对和提醒,在她眼里,都只是他“小心眼”、“冷血自私”的证明。
他死死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猛地转过身,脚步有些踉跄地,逃离了这个让他窒息的现场,回到了那个同样冰冷的、属于自己的“家”。
沉重地跌坐回沙发里,徐逸川闭上了眼睛,将头深深埋进掌心。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苏若雪毫不犹豫答应借住时的爽快,和她为江子瑜忙碌时那刺眼的笑容。
他知道,这绝不仅仅是“借住几天”那么简单。
苏若雪毫无底线的纵容,就像是在江子瑜面前敞开了一道原本应该紧闭的大门。而门后的那个人,绝不会仅仅满足于站在门口。
得寸进尺,几乎是必然的结局。
而他,似乎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无法呼吸。这个家,似乎正在以一种他无法阻止的速度,滑向一个未知的、令人不安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