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穿越之农家医女种田二三事是一本备受好评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山神庙的艾娜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禾苗萧景明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宫斗宅斗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穿越之农家医女种田二三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暮色如凝固的鲜血,沉沉笼罩着青州府西城。
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挣扎着湮没在鳞次栉比的破败屋檐后,将天地间最后的光明也一并拖入深渊。
喧嚣与活气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界限阻隔,越往西行,周遭便越发死寂,唯有穿堂而过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呜咽着卷起地上的纸钱与灰烬。
空气中的腐败气息也越发浓重,混杂着垃圾堆积的酸臭、积水滋生的霉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衰败生命的沉沉死气。
沈禾苗与萧景明一前一后,穿行在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巷道中,脚下的青石板路早已被经年的污秽覆盖,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踩上去发出黏腻而令人不安的声响,在绝对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前面就是养济院。”萧景明倏然停步,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同时伸出手臂,稳稳拦在沈禾苗身前,这是一个充满保护意味的姿态。
她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凝眸望去,心头不由一紧。
只见一座高墙深院孤零零地矗立在巷尾最阴暗的角落,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墙体由巨大的青石垒成,斑驳不堪,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如同垂死老者手臂上虬结的血管。
墙头更是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尖锐的碎瓷与乌黑的铁荆棘,在渐暗的天光中泛着森冷而拒人千里的光泽。
两扇厚重的包铁木门紧闭着,门上巨大的铜环锈迹斑斑,与其说这里是救济贫病、彰显仁政的场所,不如说更像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甚至…某种阴森的祭坛。
更令她心惊的是,随着距离接近,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复杂味道也越发鲜明——劣质草药的苦涩如同蹩脚的伪装,勉强掩盖着某种东西烧焦后残留的糊味,而在那一切之下,一丝若有若无、却异常执拗的腥甜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悄然钻入鼻腔。
这味道,与陆桓房中残留的“赤鳞莲”味道如出一辙,只是更加驳杂,也更加…浓烈。
“守卫不对劲。”萧景明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武者特有的警觉。
沈禾苗凝神望去,养济院门口如同雕塑般站着四个壮汉,虽穿着官差的服饰,但站姿僵硬得不像活人,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失去了所有灵魂的光泽,只是两潭死水。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太阳穴都异乎寻常地高高鼓起,显然是修炼外家功夫到了相当火候的高手,可脖颈至衣领遮掩下的皮肤,却隐约可见细密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红线——那形态与颜色,与陆桓发病时的症状极为相似,只是颜色更淡,分布却更加规整,仿佛…是某种被刻意控制下的稳定状态。
“像是被人以特殊法门控制了心神,身体成了空壳。”沈禾苗轻声道,识海中的青藤微微颤动,传递来清晰无误的警惕与排斥情绪,“他们身上的莲毒比陆公子浅,但更加…驯服。像是被圈养的牲畜,而非爆发的病患。”
“能绕过他们吗?”萧景明侧头问道,目光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可能的潜入点。
沈禾苗缓缓摇头,目光锁定那些守卫颈间的红线:“绕不过。墙头布置绝非寻常,必有蹊跷。而且,我必须近距离观察,才能确定他们身上的莲种寄生到了什么程度,这关乎我们后续的判断。”
她说着,动作麻利地从随身乌木医箱的中层取出一方素白棉布,展开,里面整齐排列着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
她指尖微动,选中三枚中号银针,随即屏息凝神,悄然引动识海青藤,逼出三滴晶莹剔透、饱含生机的碧绿色汁液,细细涂抹在针尖之上。
那汁液一遇金属,竟如同活物般迅速渗入其中,转眼间,三枚银针的针身都泛起了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碧色光晕,在昏暗中流转。
“你要做什么?”萧景明注意到她的动作,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触手只觉一片冰凉,带着薄汗。他眉头微蹙,眼中是不赞同的担忧。
“放心,”沈禾苗抬眼看他,目光清澈而坚定,带着医者特有的悲悯与决断,“只是暂时阻断莲种对他们心神的控制。针尖所附青藤之气,可暂时隔绝那邪火与宿主之间的联系。他们…也是身不由己的受害者,我不能,也不愿伤他们性命。”
萧景明沉默地凝视她片刻,她眼底的坚持如同磐石,无可转移。他终于缓缓松手,沉声道:“好。我替你掩护,务必小心。”
夜色渐浓,最后一丝天光也被贪婪的黑暗吞噬,乌云彻底遮没了残月,四下里伸手难辨五指,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萧景明如鬼魅般无声掠出,身法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他精准地踢动了巷口一堆废弃的瓦砾,发出“哗啦”一声不算响亮、但在死寂中足够引人注意的响动。
果然,守在门前的四个壮汉中,靠外的两个立刻机械般地转头,空洞的目光投向声音来源处。
就在这一瞬间,沈禾苗动了。
她的身形如风中柳絮般轻盈,借着夜色的完美掩护,悄无声息地贴近另外两个仍面向院门的守卫。
手中那两枚浸染了青藤汁液的银针,在浓稠的黑暗中划过两道几乎肉眼无法捕捉的碧色轨迹,精准无比地刺入他们颈后督脉要穴——“哑门穴”!
针尖入穴的刹那,两名守卫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那令人不适的空洞神色骤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茫然与恍惚,仿佛大梦初醒,随即眼皮耷拉下来,身体失去所有支撑,软软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另外两个被萧景明引开注意力的守卫闻声猛地回头,还未来得及发出警报或做出反应,沈禾苗已如法炮制,身形旋转间,又是两针出手,快如闪电!
碧光一闪而逝,最后两名守卫也僵立原地,随即颓然倒地。
四个守卫转眼间全部倒地昏厥,院落门前重归死寂。
“快,他们最多昏迷一刻钟。”沈禾苗低声道,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显急促。连续动用青藤之力对心神的消耗不小,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萧景明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再无异状,也未惊动院内其他人,这才与她交换一个眼神,一同上前,用力推开了养济院那扇沉重得仿佛隔绝阴阳的铁门。
“吱呀——”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门内的景象,随着逐渐扩大的门缝映入眼帘,让见多识广的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心直往下沉。
院中弥漫着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浓重到刺鼻的草药味、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还有…肉体轻微腐烂的恶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屏障。
借着廊下几盏昏黄如豆、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气死风灯的光芒,可以看到数十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如同牲口般被粗重的铁链锁在院中固定的石桩或木柱上。
他们或坐或卧,姿态扭曲,眼神无一例外地空洞无物,喉间间歇性地发出无意识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莲瓣状的赤红色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活物在缓缓游走,时明时暗,节奏诡异,仿佛在与某种未知的存在同频呼吸。
“这就是…‘轻症区’…”沈禾苗喃喃道,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握着医箱带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这些人的症状与陆桓发病时有相似之处,但显然被某种更为阴损的药物或手段强行压制着,保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死水般的“平静”。
这非但不能让人安心,反而更像是在积蓄着某种更可怕的爆发。
然而,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景象,还隐藏在院落后方——
那是一排低矮、压抑的石室,如同坟墓般整齐排列,深深嵌入阴影之中,仿佛连光线都不愿眷顾。
每间石室都装着比院门更加厚重的铁门,门上仅开着一个巴掌大小、栅栏密布的小窗,如同监牢的窥视孔。
此刻,从那一个个小窗内,隐约可见扭曲的人影在晃动,间或传来指甲刮擦石壁的“沙沙”声,或是被堵住嘴巴后发出的、沉闷而痛苦的呜咽。
沈禾苗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与内心的愤怒,一步步走近其中一扇铁门,踮起脚尖,透过那狭小的窗口向内望去——
只看了一眼,她便猛地后退半步,一股寒意夹杂着恶心直冲喉头,被她强行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