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男频衍生小说,唐诡:我妻宋阿糜,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踏星归凡尘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93963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唐诡:我妻宋阿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晚饭的余温尚在,月光已如水银般,悄无声息地泻入窗棂,将简陋的卧房照得半明半暗。宋长安搂着阿糜,靠坐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一缕柔软的发丝,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新浴后混合了梅花香皂的清新气息,心中一片安宁满足,却又涌动着一股想要为她创造更多安稳与富足的冲动。
“阿糜,”他轻声开口,打破了静谧,“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嗯?”阿糜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仰起脸看他,月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投下细碎的光点。
宋长安松开把玩她发丝的手,探身从床尾的旧木箱底层,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布袋是厚实的粗麻布缝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角都已磨得发白。他小心翼翼地将布袋里的东西倒在两人之间的被褥上。
叮当几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是五块银铤,每一块都约有小孩巴掌大小,呈不甚规则的船形,表面带着浇铸冷却后的自然纹路和些许氧化后的暗沉色泽,但在月光映照下,依然能看出银质本身的润白与厚重。它们静静地堆叠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沉甸甸的、令人心安的质感。
阿糜的呼吸微微一滞。她知道宋长安打猎攒了些家底,但亲眼看到这五块银铤,还是吃了一惊,虽然平常的山货和皮子换来的铜钱或者碎银宋长安都会交给自己掌管,但是有的品相完好或者珍惜物种的皮子换来的钱都是宋长安自己存下的。在寻常百姓家,铜钱是常,碎银已算大额,成铤的银子,别说是城外的猎户之家,就是在城内有住宅的人家,这也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财富,是可以成为传家宝的存在。这可是宋长安十几年风霜雨雪、山林搏命的全部心血,更是箭术的最佳证明——唯有最完整、最上乘的皮毛,才能换来这样的硬通货,才能在寒州城那些挑剔的大家族手中换得以贯或者银子为单位的财富而非铜钱。
宋阿糜手上的动作也不慢,连忙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的碎银和铜钱都拿了出来,不细数不知道总合计有七块银铤之多,换算下来七万多钱。
“这是……咱们所有的了?”阿糜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嗯。”宋长安点头,目光扫过那些银铤,眼中没有不舍,只有筹划,“我想着,光靠打猎,虽能温饱,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不稳定,山里之前的大家伙在他们繁衍成功后,我都换成这些银铤了。我想用这些钱做成本,咱们开个铺子。”
“开铺子?”阿糜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流露出担忧,“我们……能行吗?卖什么?”
“就卖这个。”宋长安拿起床头小几上,阿糜昨晚用过后特意放在那里、用油纸重新包好的梅花香皂,“先卖香皂。你也试过了,这东西比澡豆皂角好用得多,香气也特别,寒州城里绝对没有。咱们先小批量做,在城里租个小门脸,或者先摆摊试试水。等有了口碑和本钱,再慢慢添加其他东西,像更精致的梳篦、改良的妆粉、耐用的针线盒……做成一个专卖用百货的铺子。”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兴奋:“而且,我脑子里还有些别的好东西,比如更透亮的‘琉璃’……嗯,就是类似水晶但更容易做成器皿的东西,还有更醇厚的酿酒法子。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慢慢试验,也需要更多的本钱和销路。但只要我们第一步走稳了,以后就不怕挣不到钱。到时候,咱们可以在城里买个小院子,不用再住这山里,冬天不用怕风雪,你也不用再担心我进山遇险……”他低头看着阿糜,眼中映着月光,满是憧憬和温柔,“我想让你过上好子,真正安稳富足的好子。”
阿糜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光芒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亮,仿佛看到了他描述的那个温暖明亮的未来。那光里有向往,有感动,更有对他这份心思的深深悸动。她伸出手,轻轻抚过那些冰凉的银铤,仿佛能感受到其中凝聚的汗水和风险。
但很快,那明亮的光芒里渗入了一丝冷静的阴影。她抬起头,眉头微蹙,声音也低了下来:“长安,你的想法很好,我也相信你能做到。但是……开铺子,尤其是在寒州城开铺子,现在恐怕不行。”
宋长安一怔:“为什么?”
“郎君……我。”阿糜咬了咬下唇,眼中掠过一丝愧疚和不安,“都怪我,那天非要去惠岸寺祈福……才会被认出来。寒州……这里毕竟是太阴会曾经活动频繁的地方,算得上是他们的老巢。我们本不知道,这十几年过去,太阴会残存的势力恢复了多少,到底渗透到了什么地步,在官府、在商贾、甚至在市井之中,还有多少眼线和暗桩。我们在这里大张旗鼓地开店,抛头露面,万一……万一被他们盯上,岂不是自投罗网?在这里,太冒险了。”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让宋长安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是啊,他只顾着规划未来的美好生活,却忽略了眼下最迫切的威胁——那个阴魂不散的太阴会,还有禅房里那个心思难测的无量法师。阿糜的担忧无比现实。
“你说得对。”宋长安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脸,既是安抚她,也是肯定她的思虑周全,“是我考虑不周。寒州确实不能待了。那……我们去别处?隔壁的沙洲?或者再走远一点,洛州?肃州?甚至是雍州。”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阿糜的手背,思索着这几个地方的利弊。
阿糜感受到他指尖的温热和些许粗糙的茧子,心头微颤,但理智很快压过了旖旎心思。“沙州太近,与寒州往来密切,未必安全。洛州和肃州倒是远些,但我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那边具体情况如何,贸然过去,两眼一抹黑,同样艰难。雍州更是我大唐的中心,咱们这7块银铤开店可不够。”她分析着,同时悄悄用力,想把被他“扰”的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宋长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非但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悄然环上她的腰肢,掌心透过薄薄的中衣,感受着她肌肤的温软。“那……我明天先去城里,想办法探听一下这几个州的大致情况?比如民生如何,商路是否通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势力盘踞?”他嘴上说着正事,手上的动作却越发“不老实”,指尖在她腰间敏感处若有若无地画着圈。
阿糜被他弄得身子发软,脸颊发热,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又使劲去掰他作乱的手,声音又急又低:“你……你别闹!说正事呢!”
“对呀!我这不就是,在说正事。”宋长安见好就收,暂时停止了“扰”,但依旧保持着紧密相拥的姿势,“那我明天就去城里,找相熟的皮货商人、车马行的伙计,还有茶馆酒肆里消息灵通的人,多方打听一下。咱们再合计合计,选个最稳妥的地方。”
“嗯。”阿糜见他正经起来,也松了口气,点点头,“这样稳妥些。”
“那就这么定了。”宋长安说罢,忽然凑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不等她反应,利落地翻身下床,“啪”地一声吹灭了桌上那盏如豆的油灯。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啊!你嘛!”阿糜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黑暗中,传来宋长安带着笑意的、压低的声音:“嘿嘿嘿······这不是你说的正事嘛,光说肯定不够吧!正事也要办正事才对呀!”
“你……你胡说!我说的才……唔……”
未完的辩白被温热的唇堵了回去。紧接着,是布料窸窣摩擦的细响,夹杂着一声压抑的轻哼。再然后,便是时急时缓、暧昧难言的床榻摇曳之声,混合着女子似怨似嗔的微弱呜咽和男子低沉沙哑的喘息,在这被月光浸润的寂静山夜里,轻轻回荡,久久方歇。
翌清晨,宋长安依旧雷打不动地起身锻炼。只是今,他练得格外认真,仿佛要将昨夜未曾耗尽的精力全部倾泻出来,拳风呼啸,汗珠在晨光中甩出晶莹的弧线。
待他练完洗漱,钻进灶间做好简单的早饭——粟米粥、咸菜、烙饼,阿糜也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了。她脸上犹带着一夜酣眠的红晕,眼波流转间偶尔与宋长安视线相触,便飞快地躲开,颊边飞起两抹更深的霞色,却强自镇定地帮忙摆碗筷。
两人默默吃着早饭,气氛温馨中透着一丝昨晚残留的亲密与羞涩。
饭后,阿糜照例为宋长安准备出门的粮和水囊,仔细地用布包好。宋长安则检查了一下要带的弓箭和障刀,又将那五块银铤重新收好,只取了些铜钱和一小块银角子带在身上。
就在阿糜将粮包袱递给宋长安,他伸手接过,两人指尖相触,相视一笑的瞬间——
“笃、笃、笃。”
院门外,传来了不轻不重的叩门声,节奏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穿透力。
两人脸上的笑容同时凝固。这个时候,通常不会有邻居来访。宋长安眼神一凛,瞬间将阿糜往自己身后一拉,同时脚下一动,已挡在了她与院门之间。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取弓、搭箭、开弦,几乎在呼吸之间完成,弓如满月,箭镞寒光闪烁,直指门外!
“谁?”宋长安的声音沉稳,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冷冽。
门外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一个并不陌生的、苍老而平和的声音:“宋施主,是贫僧,无量。还请开门一叙。”
无量法师!
宋长安心中警铃大作,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弓弦绷得更紧。阿糜在他身后,也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呼吸微促。
“老秃驴,”宋长安一字一顿,声音里的敌意毫不掩饰,“看来那天在寺里,我的话你是半点没听进去。今找上门来,是不想善了了,是吧?”他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射出致命一箭。
“宋施主且慢动手,稍安勿躁。”门外的无量法师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温和,“贫僧今前来,并非为了寻衅滋事,恰恰相反,是为了平心静气,解决问题而来。”
解决问题?宋长安和阿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怀疑。
无量法师继续道:“那禅房之中,施主一番言语,贫僧回去后思之再三。施主所言……不无道理。贫僧或许……确实被多年积郁的仇怨与执念左右了心绪,失了方寸。若论忠诚,本当以少主……以宋娘子之心意为先,她既向往安宁平凡,我等本当尽力成全,成为她的倚仗,而非负累。”
这番话说得颇为恳切,与那在禅房中咄咄人、野心毕露的模样判若两人。宋长安眉头紧锁,弓箭并未放下,只是沉声问:“那你今前来,意欲何为?”
“只是如今太阴会势微,蛰伏多年,物力维艰,确也难以提供多少实质助益,说来惭愧。”无量法师的声音里适时地流露出一丝黯然,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仍有不少老兄弟,心中念念不忘段氏恩义,期盼有朝一能重见昔荣光……就是新人收的甚少,老朽就想着,是不是有机会让他们长长见识,看一眼象征之物,慰藉心怀,凝聚人心。”
象征之物?宋长安心中一动。
果然,无量法师接道:“听闻……当年通天犀灵兽,曾救少主于危难,随后便隐踪匿迹。不知少主可否……请出灵犀,于太阴山旧地,让会中兄弟们一睹风采?此举并无他意,只为安众人之心,聚涣散之气。之后,贫僧愿以和老主人名义起誓,太阴会尊宋娘子为会主,宋长安为副会主你二人总理会中一切事物我等誓死追随。不知……宋娘子意下如何?”
通天犀?太阴山?宋长安迅速捕捉到这两个关键信息,目光看向阿糜。
阿糜的脸色在听到“通天犀”和“太阴山”时,明显白了一下,眼中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有恐惧,还有一丝深藏的痛楚。她紧紧抿着唇,似乎在权衡,在判断无量这番话的真伪。
院门外一时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阿糜才深吸一口气,向前半步,与宋长安并肩,对着门外扬声问道:“无量法师,你今所言……当真?真是为了平息事端,而非另有所图?”
门外的无量法师立刻答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近于佛前静思,深觉往偏执。今前来,确是一片诚心,只为化解戈,求一个两全之法。若宋娘子与宋施主应允此事,贫僧担保,太阴会上下后对二位马首是瞻。”
他的语气听起来无比诚恳,甚至带着一丝忏悔后的释然。
阿糜又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宋长安,眼神里有询问,也有决断。宋长安微微点头,示意她自己决定。他手中的弓箭依旧蓄势待发,身体也保持着高度戒备。
最终,阿糜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毕竟心性善良,见对方似乎真有悔改求和之意,便不愿再将人拒之门外,徒增冲突可能。她扬声对门外道:“既如此……法师请进来吧。”
“多谢宋娘子。”无量法师的声音透着一丝如释重负。
宋长安这才缓缓将弓弦松开些许,但箭仍未离弦,他侧身让开门前位置,目光锐利地盯着院门。
阿糜上前,拔掉了门闩,将院门拉开。
门外,果然站着身披大红袈裟、手持念珠的无量法师。他今未戴僧帽,露出光亮的头顶,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平和表情,右臂的伤处似乎已妥善处理,看不出异样。在他身后稍远些,肃立着四名身着黑色劲装、腰佩唐刀的汉子,个个面容冷峻,目光锐利,身形精悍,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护卫,此刻都垂手而立,并无上前之意。
无量法师独自迈步走进小院,对宋长安手中蓄势待发的弓箭视若无睹,只是对阿糜合十行礼,又对宋长安微微颔首,姿态放得很低。
“你们,散在四周警戒,勿要惊扰了左邻右舍。”无量法师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
那四名黑衣人齐声低应:“是!”随即身形闪动,如同鬼魅般分散开来,隐入小院周围的树丛和屋角阴影之中,动作迅捷无声,显然个个都是好手。
宋长安心中警兆更甚,这些人的身手,绝非普通护院武师可比。他一手持弓,另一只手悄然握住了腰间的障刀刀柄。
无量法师却似毫无所觉,对阿糜和宋长安道:“宋娘子,宋施主,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容贫僧入内详谈?”
阿糜看了一眼宋长安,见他微微点头,便侧身让开:“法师请进。”
三人前后走进了堂屋。宋长安最后进屋,反手将堂屋的门虚掩,但并未关死,保持着对院外的一线观察。他依旧站在阿糜身侧靠前的位置,弓箭虽已垂下,但手指始终扣在弦上,目光如鹰隼,牢牢锁定着无量法师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