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穿越后被首富家团宠的日子》是由作者“星耀云创 ”创作编写的一本连载快穿类型小说,女主:林晚男主:沈翊是这本小说的主角,这本书已更新137632字。
穿越后被首富家团宠的日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沈翊踏入驿馆时,雨已下得急了。
他收起油纸伞,檐下灯笼在风雨中摇晃,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灯在柜台上亮着。守夜的老仆靠在椅子上打盹,听到脚步声猛地惊醒。
“沈、沈大人回来了?”老仆慌忙起身,“这么晚了,可要用些热茶?”
“不必。”沈翊扫视四周,“林大人可在房中?”
“在的在的,林大人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说是要整理今日的勘察笔记。”老仆搓着手,“顾公子和陈公子还未归,说是去城东拜访一位老河工……”
话音未落,楼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像是木器碰撞的声音。
沈翊眼神一凛,抬手示意老仆噤声。他悄无声息地踏上楼梯,手已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一柄短剑,边关三年养成的习惯。
二楼走廊昏暗,只有尽头林晚的房间门缝下透出微光。他缓步靠近,在距房门三步处停下,侧耳倾听。
屋内传来窸窣的纸页翻动声,随后是林晚低低的咳嗽。一切似乎正常。
但他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刚才那声响是什么?
正当他准备敲门时,楼下突然传来老仆的惊呼:“什么人?!”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翊瞳孔骤缩,几乎同时,林晚的房门“砰”地从内打开。林晚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卷图纸,脸色微白:“发生什么事了?”
“待在这里别动。”沈翊将她推进屋,自己闪身挡在门前。
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止一人。沈翊反手关上房门,迅速扫视屋内——窗扉紧闭,没有异样。
“沈翊?”林晚压低声音,眼中没有慌乱,只有冷静的询问。
“有人闯进来了。”他简短回答,目光落在桌上的烛台,“把灯灭了。”
烛火熄灭的瞬间,房门被猛地撞开。两个黑影窜入,刀光在黑暗中一闪。
沈翊早有准备,侧身避过第一刀,手中短剑出鞘,格开第二人的攻击。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走窗户!”他低喝,一把推开林晚。
林晚没有犹豫,抓起桌上的重要文书塞入怀中,转身冲向窗户。但窗户刚推开一条缝,第三道黑影已从屋檐翻下,刀锋直劈而来。
“小心!”沈翊回身格挡,刀剑相击迸出火星。
借着那一瞬的光亮,林晚看清了来人的装束——黑衣蒙面,动作干净利落,绝非普通盗匪。
三人形成合围之势。沈翊将林晚护在身后,短剑横在胸前。雨水从敞开的窗户泼入,打湿了他们的衣襟。
“谁派你们来的?”沈翊的声音在雨声中冷如寒冰。
黑衣人并不答话,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扑上。
刀光剑影在黑暗中交错。沈翊边关三年的历练此刻尽显,以一敌三竟不落下风。但房间狭小,又要护着林晚,渐渐陷入守势。
“抽屉里有防身之物!”林晚忽然低声道。
沈翊会意,虚晃一剑逼退正面的敌人,同时踢翻桌案。林晚趁机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她随身的测绘工具,包括一柄精钢所制的短尺,边缘开刃,可作匕首用。
她将短尺抛给沈翊。沈翊接过的瞬间,反手刺入侧方敌人的肩胛。那人闷哼一声,刀脱手落地。
但另外两人攻势更急。其中一人突然改变目标,刀锋直指林晚。
“低头!”沈翊厉喝。
林晚俯身的刹那,沈翊的短剑已至,堪堪架住那刀。然而另一人的刀已到了他背后——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入持刀者的手腕。刀应声落地。
顾念和陈清和浑身湿透地站在窗外屋檐上,顾念手中还握着一把短弩。陈清和则举着一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照亮了屋内。
三名黑衣人见势不妙,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三人迅速后撤,从窗户翻出,消失在雨夜中。
“追!”顾念就要跳下。
“别追!”沈翊喝止,“小心有埋伏。”
他转身看向林晚:“你没事吧?”
林晚摇摇头,发髻已散,几缕湿发贴在颊边,但眼神依然镇定:“我没事。你的手——”
沈翊这才感觉到左臂的刺痛。低头看去,衣袖已被划破,一道伤口正渗出血迹。
“皮外伤。”他撕下衣摆随意包扎,目光扫过房间,“他们不是来杀人的。”
“什么?”顾念跳进屋内,紧张地检查林晚是否受伤。
“若是真要取我们性命,刚才那一刀不会偏。”沈翊走到墙边,拾起一片被刀锋削落的纸页——那是林晚今日绘制的河道草图,“他们是来找东西的。”
林晚脸色一变,快步走到书桌前。抽屉被翻得凌乱,但重要文书和图纸她都随身携带。她仔细检查后松了口气:“治水笔记和证据都在。”
“但他们可能看到了别的。”陈清和举起灯,照亮墙角——那里有几片碎瓷,是一个被碰倒的花瓶。
瓷片旁,隐约可见半个湿漉漉的脚印。
沈翊蹲下身细看:“靴底纹路特殊,不是寻常百姓所有。”他抬头,“清和,你见过的工匠多,可认得这纹路?”
陈清和凑近观察,眉头渐渐皱起:“这是官制军靴的纹路,但……略有不同。寻常军靴为防滑,纹路深而粗。这个精细许多,像是特制的。”
屋内陷入沉默。雨水敲打着窗棂,声声急促。
“官府的人?”顾念声音发紧。
“未必。”沈翊站起身,“也可能是有人能弄到官制军靴。”
林晚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雨夜:“他们知道我们今日去见过严永年,也知道沈大人去了苏州。这是警告。”
“也是试探。”沈翊接口,“看我们掌握了多少,反应如何。”
老仆战战兢兢地端来热水和伤药。沈翊简单处理了伤口,林晚帮他重新包扎,动作熟练。
“你在边关经常受伤?”她轻声问。
“偶尔。”沈翊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睫毛在灯下投出细密的影子,“你包扎的手法很专业。”
“家母曾教我一些医术。”林晚系好绷带,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腕,又迅速收回,“好了。”
两人的目光短暂相接,又各自移开。屋内的气氛微妙地变了。
“现在怎么办?”顾念打破了沉默,“驿馆已经不安全了。”
“他们今夜失手,短期内不会再来。”沈翊沉吟,“但我们必须加快动作。赵四的供词已经拿到,永年堤的隐患也已证实。接下来要查的,是那十五万两银子的去向。”
“赵四可提到了账册?”林晚问。
沈翊点头:“他说当年所有采买都有两本账,一本明账,一本暗账。暗账由刘知府的心腹师爷保管,工程结束后,账册应该被带走了。”
“师爷现在何处?”
“据赵四说,刘知府调任时,师爷并未跟随,而是留在扬州,后来……”沈翊顿了顿,“据说得了急病,三个月前去世了。”
又是三个月前。与王石匠的“意外”死亡时间吻合。
“死无对证。”林晚轻声道。
“但账册可能还在。”陈清和忽然开口,“这种要命的东西,不会轻易销毁。要么藏匿,要么交给了信任的人。”
“严永年?”顾念猜测。
沈翊摇头:“以严永年的谨慎,不会保管这种烫手山芋。但师爷在扬州一定有亲人或故旧。”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
“今晚先歇息,明日再议。”沈翊起身,“顾念,清和,你们今夜就住隔壁,警醒些。”
两人应声退去。屋内只剩下沈翊和林晚,还有一室狼藉。
“你也受伤了。”沈翊忽然说。
林晚怔了怔,才感觉到手臂传来刺痛。低头看去,左袖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血迹已干涸。
“小伤。”她淡淡道,却见沈翊已取来伤药。
“坐下。”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林晚在椅上坐下,挽起衣袖。伤口不深,但长及三寸,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触目惊心。
沈翊的动作很轻,清洗、上药、包扎,每一步都极细致。林晚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和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抱歉。”他忽然说。
“为何道歉?”
“我将你卷入危险。”沈翊的声音很低,“若是今夜……”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林晚打断他,“治水为民,查出贪腐,本就是我的职责。况且——”她抬起眼,“若非我在工部,你也不会来江南,不是吗?”
这话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直白。沈翊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烛光摇曳,她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火焰,还有他的影子。
“是。”他承认,“但若知道有今日之险,我或许会……”
“会如何?劝我留在京城?”林晚微微摇头,“沈翊,我不是需要保护的闺中女子。我有我的抱负,我的路。正如你有你的选择。”
沈翊凝视她许久,缓缓松开手,绷带已包扎妥当。他没有退开,反而更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呼吸可闻。
“我知道。”他低声说,“三年前我就知道。所以我才离开——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你。”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雨声仿佛忽然远了,耳边只剩下他的声音。
“那现在呢?”她听见自己问。
沈翊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拂开她颊边的一缕湿发。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触感。
“现在我只知道,”他的声音轻如叹息,“你若有事,我……”
话未说完,楼下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老仆惊慌的声音响起:“沈大人!林大人!知府衙门来人了,说是有要事!”
两人迅速分开。沈翊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知道了,请他们稍候。”
他转身看向林晚,眼中情绪已收敛:“换身衣服,我们下去看看。”
林晚点头,走到屏风后更换被雨水打湿的外衫。隔着屏风,她听见沈翊整理房间的声响,还有他低低的自语:“……绝不会放过他们。”
她系衣带的手顿了顿,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不是恐惧,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奇异的安心。
换好衣服出来时,沈翊已等在门口。他递过一件干燥的披风:“穿上,夜里凉。”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大厅里,两名衙役正焦急等待,见他们下来,连忙行礼:“沈大人、林大人,知府大人有请,说有紧急公务。”
“何事如此紧急?”沈翊问。
“是……是永年堤。”衙役脸色发白,“方才值守的河工来报,堤坝出现裂缝,恐怕……恐怕要出大事!”
林晚与沈翊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判断——
这绝不是巧合。
“备马!”沈翊沉声道。
—
雨夜中的永年堤灯火通明。数十名河工正忙碌地搬运沙袋,试图加固堤坝。赵知府披着蓑衣站在堤上,脸色比天色还难看。
见沈翊和林晚赶到,他急忙迎上:“沈大人、林大人,你们可来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裂缝在何处?”林晚直接问。
“在堤坝中段,长三丈有余,最宽处已有寸许。”赵知府指向堤坝,“今夜水位突然上涨,值守的河工发现时,裂缝已经出现。若是再涨下去,恐怕……”
沈翊和林晚快步走向裂缝处。堤坝在风雨中显得摇摇欲坠,河水汹涌拍打着石壁,发出沉闷的巨响。
林晚蹲下身,仔细查看裂缝。石料接缝处的灰浆已大片剥落,裂缝深不见底。她伸手摸了摸石料表面,又沾了些河水闻了闻。
“这不是今夜才出现的。”她站起身,声音在雨声中清晰而冷冽,“裂缝边缘已有苔藓,至少存在半月以上。而且——”
她转向赵知府:“赵大人,今日可有上游放水的消息?”
赵知府一愣:“这……并未接到通报。”
“那水位为何突然上涨?”林晚指向河面,“今夜雨势虽大,但不足以让水位涨得这么快。除非上游有人开闸放水。”
赵知府额头冒汗:“下官、下官这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沈翊开口,目光扫过堤上忙碌的河工,“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堤坝。赵大人,请你调集所有人手,沙袋、木桩,有多少用多少。林大人,你与我查看堤坝整体情况。”
分工明确,众人立即行动。赵知府匆忙离去调集人手,沈翊和林晚沿着堤坝巡视。
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堤段时,林晚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有人故意放水。”
“我知道。”沈翊与她并肩而立,望着汹涌的河水,“想制造险情,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或者……制造真正的灾难,让一切证据淹没在洪水中。”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沈翊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他们想让我们慌,我们偏要稳。你留在此处指挥加固,我去上游查探。若真有人开闸,必留下痕迹。”
“太危险了。”林晚脱口而出。
沈翊转头看她,雨幕中,他的眼神温柔了一瞬:“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在此处,也要小心。顾念和清和马上会带人过来,不要单独行动。”
他转身要走,林晚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了怔。
“沈翊。”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一定要回来。”
沈翊深深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夜中。
林晚站在原地,手中还残留着衣袖粗糙的触感。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林大人!”远处传来呼喊,是顾念和陈清和带着一队人赶到了。
林晚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雨水,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来得正好。清和,你带人测量裂缝扩展速度;顾念,组织人手搬运沙袋,重点加固中段。”
她转身走向堤坝最危险处,背影在风雨中挺直如竹。
今夜很长,但黎明终会到来。而她必须守住这道堤,守住这座城,也守住……那个承诺会回来的人。
远处,严府最高的阁楼上,一扇窗悄然关上。严永年转身看向屋内的客人,微微一笑:“戏已开场,接下来,就看谁的棋高一着了。”
客人举起茶杯,阴影中看不清面容:“严老爷果然高明。这一石三鸟之计,佩服。”
“不敢当。”严永年坐下,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只是有些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需要敲打敲打。”
窗外,雷声隆隆,仿佛天公也在为这场较量擂鼓助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