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是程如意萧景珩的连载古风世情小说《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是由作者“源沅流长666”创作编写,喜欢看古风世情小说的书友们速来,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46229字,最新章节为第13章。主要讲述了:第十八章:当咸鱼开始起草《劳动合同》三日之期转眼即至。程如意将那份反复斟酌、涂改了无数次的《聘用设想草案》誊抄在最好的纸上,墨迹工整,条款清晰,甚至还鬼使神差地画了个简单的封面,上面是她用炭笔素描的一…

《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十八章:当咸鱼开始起草《劳动合同》
三日之期转眼即至。程如意将那份反复斟酌、涂改了无数次的《聘用设想草案》誊抄在最好的纸上,墨迹工整,条款清晰,甚至还鬼使神差地画了个简单的封面,上面是她用炭笔素描的一朵半开莲花,寓意“出淤泥而不染”……好吧,其实就是觉得空白封面太难看。
第四日午后,沈牧如约而至。依旧是月白常服,温文尔雅,只是当程如意将那叠不算薄的“草案”推到他面前时,他脸上那完美的温和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深的好奇取代。
“这是……?”沈牧拿起那叠纸,触手微沉。
“沈参军请看。”程如意端坐对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专业,“关于殿下‘咨议’之邀,如意深思熟虑,深感恩重。然兹事体大,为免日后误解龃龉,有负殿下信赖,如意不揣冒昧,草拟了几点粗浅设想,盼能与参军,乃至殿下……商讨明晰。”
商讨?沈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历来只有主子定规矩,下人遵从的份。就算是招募幕僚客卿,也多是一言而决,厚币卑辞相请,何曾有过“商讨”之说,更何况是这般……详尽如契书的“草案”?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古怪感,低头细看。越看,心中越是惊奇。
这哪里是“几点粗浅设想”?分明是一份结构严谨、思虑周全的“契约”!
开篇明义,界定“咨议”为“特邀”、“客卿”、“非属吏”、“不涉机密”,完全符合殿下暗示的初衷。
其后分列七条,条条分明:
第一条,工作性质与范围。限定了“仅针对特定类型之图文、讯息进行梳理、归纳、联想,提供多元视角参考”,且“不接受时限逼迫及危险探查任务”。措辞委婉,但边界清晰。
第二条,自主与协商。明确提出“甲方(靖王府)提请咨议事项需经乙方(程如意)确认,乙方有权基于身体状况、兴趣程度、能力所限等由予以婉拒,甲方应予理解”。还建议设立“非强制沟通渠道”,如通过沈牧或指定联系人传递信息,避免直接压力。
第三条,报酬与保障。这里写得尤其……具体。提出两种方案:一为“按次计酬”,根据事项难易、耗时及“可能产生的效用”议定酬金(金、帛、或其他等价物);二为“年金制”,约定每年固定报酬,年内咨询次数限定在一定范围(如不超过六次)。此外,还罗列了“聘期内的人身安全庇护”、“适宜的居所与基本生活保障”、“必要的医疗支持”等条款。
第四条,保密与权责。强调甲方须对乙方身份及参与事项严格保密,乙方所提意见“仅供参考,不构成决策依据,乙方不承担由此产生的任何直接或间接责任”。并要求“若甲方认为乙方意见有价值,应予适当形式认可(如纳入纪要或单独注明)”。
第五条,权益与义务。除了乙方的“尽力而为”义务,更多规定了甲方的义务:不得强迫乙方参与不情愿之事,不得因乙方拒绝或意见未被采纳而减损待遇或施加压力,须尊重乙方个人生活习惯与隐私。
第六条,协议期限与变更。提议初次协议以一年为期,期满可协商续签。期间任何条款变更需双方书面同意。
第七条,争端解决。约定若有分歧,应先通过沈牧协调;协调不成,由靖王殿下裁断——最终还是把最高裁决权留给了靖王,显示了分寸感。
最后,还附了一份“咨议事项记录表”的样例,要求每次咨询需简要记录事由、交付材料、反馈意见及酬劳支付情况,双方签字(或按印)确认。
沈牧花了足足一刻钟才看完。他抬起头,看向程如意,眼神极为复杂,惊讶、赞叹、好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程小姐……这份‘设想’,着实令在下……大开眼界。”他斟酌着词句,“条分缕析,思虑周详,许多关节,连殿下与在下,都未曾虑及如此细致。”
程如意脸颊微热,也知道自己这行为在古代看来有多么离经叛道,简直是把雇佣关系当买卖来谈了。但她必须争取。“让参军见笑了。如意见识浅薄,唯恐行差踏错,辜负殿下信任,故而……琐碎了些。其中若有冒犯或不妥之处,还请参军直言,如意可再修改。”
沈牧将草案轻轻放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那份“记录表”样例,忽然笑了:“小姐此法,倒像是商户立契,或是衙门归档,颇有章法。只是……”他顿了顿,笑容微敛,“小姐须知,殿下终究是殿下。有些事,可商可量;有些底线,却非条文所能框定。”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程如意心头一紧,点了点头:“如意明白。此草案仅为表达如意诚意与顾虑,一切最终,自当以殿下意志为准。如意绝无僭越之心。”
“小姐明白就好。”沈牧恢复温和神色,“此草案,在下会如实呈报殿下。如何定夺,还需殿下示下。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以在下对殿下的了解,殿下或会觉得……十分有趣。”
有趣?程如意可不敢指望靖王会觉得“有趣”,只盼别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一怒之下收回橄榄枝就好。
沈牧带着那份惊世骇俗的草案离开了。程如意在撷芳居中坐立不安,比等待高考成绩还煎熬。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更长。足足过了五天,才有消息传来。
来传话的是一名面生的内侍,态度恭谨:“程小姐,殿下有请。请您移步‘澄心斋’。”
澄心斋是枕泉别院另一处更为幽静的书房,寻常不对外开放。程如意心中忐忑,跟随内侍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路上,她能感觉到暗处若有若无的视线,守卫比她想象的还要森严。
澄心斋临水而建,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清雅的松墨香气扑面而来。室内宽敞明亮,四面书架直至屋顶,陈列着无数典籍。窗前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案后,萧景珩正垂眸看着一份公文。他今日未着亲王常服,只一袭简单的玄色深衣,玉簪束发,侧脸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轮廓分明,也愈发……冷峻。
听到脚步声,他并未抬头,只淡淡道:“来了?坐。”
程如意规规矩矩地行礼,在离书案不远处的客椅上坐了半个屁股,屏息凝神。
萧景珩看完手中最后几行字,提笔批注,然后才搁下笔,抬眼看过来。他的目光先在程如意紧绷的小脸上停留一瞬,随即落到手边那份熟悉的“草案”上。
“沈牧将你的‘设想’呈给本王了。”萧景珩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写得不错。”
程如意低着头,不敢接话。这“不错”是褒是贬?
“条理清晰,诉求明确,懂得为自己划定界限,争取保障。”萧景珩拿起那份草案,随手翻了翻,“甚至还想到了记录备案,以防空口无凭。程如意,你这份心思,若用在仕途经济上,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这话听起来像是夸奖,但程如意只觉得后背发凉。“殿下谬赞,如意愧不敢当。只是……胆小怕事,思虑过多,让殿下见笑了。”
“胆小?”萧景珩轻哼一声,听不出情绪,“胆小之人,敢与本王‘商讨’条款?敢列出‘有权婉拒’?敢要求‘不承担责任’?”
程如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萧景珩话锋一转,将草案放下,“你的顾虑,不无道理。本王既以‘咨议’相邀,自当以示诚意。你所列条款,大体可准。”
程如意倏地抬起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喜。准了?就这么准了?
“但有几点,需略作调整。”萧景珩不紧不慢地说,“第一,所谓‘年金制’与‘按次计酬’,本王选第三种:年俸照给,以显诚意;咨议事项,另计酬劳,以彰其功。具体数额,沈牧会与你商议。”
年俸+项目奖金?这待遇……程如意有点晕。
“第二,‘有权婉拒’可保留,但每年不得少于三次。若连续三次均以‘无兴趣’、‘无力’为由推拒,则年俸减半,协议是否续存,另行商议。” 萧景珩目光微凝,“本王需要的是能偶尔提供不同视角的咨议,而非一个永远‘没想法’的摆设。你既然拿了年俸,总要体现些许价值。”
程如意心中一凛,但觉得这要求也算合理。三次,平均四个月一次,压力不算太大。只要不是那种动辄要命的危险任务。
“第三,保密与权责,依你所请。但若你提供之意见,事后证明有重大疏漏或故意误导,虽不究决策之责,然协议即刻终止,既往酬劳追回,并以欺瞒论处。” 萧景珩语气转冷,“本王的容忍,仅限于‘能力所限’或‘视角不同’,不包括恶意与背叛。你可明白?”
“明白!”程如意连忙应道。这点她完全接受,本来就是应该的。
“第四,居所保障,现下这枕泉别院你可常住。但若遇非常之时,或因你之故需变更住所,须听从本王安排,不得异议。” 萧景珩补充道,“自然,新居所之条件,不会低于此处。”
程如意点头。战时或危险时期服从调配,这很合理。
“第五,协议以一年为期,可续。期间你若想主动终止,需提前三月书面呈报,并退还当年未履职月份之年俸。本王若觉你不堪其任或无需再咨,可随时终止,按已履职月份结算年俸,另予三月之资为补偿。” 萧景珩条理分明,将退出机制也定得清清楚楚。
公平,甚至可以说优厚。程如意心中大定。
“至于这‘记录表’,”萧景珩拿起那张样例,嘴角似乎弯了一下,转瞬即逝,“准。每次咨议,由沈牧与你共同填写,一式两份,各自留存。”
他竟然连这个都同意了!程如意简直想欢呼。这可是重要的“工作留痕”和“凭证”啊!
“以上,你可还有异议?”萧景珩问。
“没有!殿下思虑周全,安排妥当,如意……心悦诚服,感激不尽!”程如意站起身,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靖王不仅同意了她的核心诉求,还做了更有利于她的调整(比如年俸+项目奖金),除了那个“每年至少三次”的限制,几乎没有驳回任何重要条款。这诚意,给得十足。
“既无异议,便按此执行。”萧景珩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正式文书,推到案前,“这是根据你的草案与本王方才所言拟定的聘书,你看看。若无误,便签字用印。”
程如意上前,双手接过。聘书用的是质地优良的官用笺纸,措辞严谨雅驯,但核心条款与她草案及靖王方才所言一一对应,分毫不差。末尾盖着靖王的朱红小印,旁边留有她的签名和用印处。
她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无误,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笔,在“咨议人”后,端端正正写下“程如意”三个字。又接过沈牧适时递上的小巧私章(显然是早就备好的),蘸了印泥,郑重地盖在自己的名字旁边。
当印章落下的一刻,程如意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安定感。这不是卖身契,这是一份有条款保障的“合作协议”。她,程如意,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里,用自己那点不登大雅之堂的“手艺”,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份相对体面、有保障、有界限的“工作”。
萧景珩看着她签完字,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将聘书中属于他那份收起,另一份递给程如意。“自今日起,你便是本王聘定的咨议。望你谨守约定,莫负所托。”
“如意定当尽力。”程如意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聘书,感觉沉甸甸的。
“沈牧。”萧景珩唤道。
“属下在。”一直静立在旁的沈牧应声。
“程咨议的年俸,按一等客卿例,从本月开始支取。首次咨议的酬劳,也一并结算。”萧景珩吩咐道,“另外,将那个东西给她。”
“是。”沈牧领命,先是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恭敬地递给程如意:“程咨议,这是本年剩余月份的年俸,以及前次西域纹样与市井流言梳理两事的酬劳,请您过目。”
程如意接过,入手颇沉。她没有当场打开看,只点头致谢。
接着,沈牧又从书案一侧取过一个长约尺余、宽约半尺的扁平锦盒,放到程如意面前的茶几上。“程咨议,这是殿下为您准备的……首个正式咨议题目。”
程如意看着那锦盒,刚刚签约的喜悦顿时消散大半。来了,第一个“项目”这么快就来了?
她定了定神,打开锦盒。里面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图卷或晦涩文书,只有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鞣制皮革,边缘磨损,透着使用过的痕迹。
右边,是一块巴掌大小、打磨光滑的黑色石板,石板上用银粉镶嵌着一副极其简易的星图,只标注了北斗七星和几颗格外明亮的星辰,星图下方,刻着一个奇怪的、像是由两个“V”字上下重叠而成的符号。
皮革和石板上,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文字说明。
萧景珩的声音适时响起,解答了她的疑惑:“皮革是去年北疆战事中,从一名敌军斥候队长尸身上搜得的,贴身存放。石板是月前,京师清查一间暗藏武器的胡商货栈时,在夹层中发现的。两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材质、来源、形制皆异。”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背对着程如意,望着窗外一池碧水。
“皮革坚韧,常用于绘制简易地图或记录关键信息,但此皮上空无一物。石板上的星图粗陋,符号怪异。军中专司情报研判之人,皆未能发现其中有何关联或奥秘。”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程如意身上,那目光平静,却带着审视与期待。
“程咨议,你的首个题目便是:以你之眼,观此二物。看看这来自沙场与市井、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件东西,能否让你……产生任何‘联想’?”
“无需破解,无需定论。只需告诉我,当你看着它们时,你会想到什么?将它们放在一起,你又觉得……像什么?”
又是“联想”!程如意明白了,靖王要的,就是她那种跳脱出常规情报分析框架的、基于图形、材质、情境的“直觉式关联”。
她拿起那块皮革,手感粗糙而柔韧,对着光看,没有任何隐写痕迹。又拿起石板,银粉在黑色石面上微微反光,那个重叠的“V”字符号简洁而突兀。
沙场斥候的随身皮子,胡商铺子里的星图石板……
她将它们并排放在一起,左看右看。
皮革的陈旧感,石板的冷硬感……
烽烟与市井……
空白与星图……
毫无头绪。
但既然这是她的“工作”,而且报酬丰厚,她必须试试。
“殿下,”程如意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专注,那份签署协议后的微妙底气,让她敢于直视萧景珩,“此二物,我可否带回撷芳居仔细观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可。”萧景珩点头,“七日之内,将你的‘联想’告知沈牧即可。不急。”
“是。”程如意将皮革和石板小心收回锦盒,抱起锦盒和那个装钱的锦囊,再次行礼,“如此,如意先行告退。”
“去吧。”萧景珩重新坐回书案后,拿起了另一份公文,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程如意退出澄心斋,走在回撷芳居的路上,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怀中的锦盒和锦囊沉甸甸的。
她不再是那个在侯府战战兢兢装病的嫡女,不是在青莲庵被动接招的“病人”,也不是在别院忐忑等待安排的“客人”。
她现在,是靖王府签了正式协议的“咨议”。
有年俸,有项目奖金,有安全保障,有工作界限,还有……源源不断的、奇怪的“题目”。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锦盒。
第一个项目:关联沙场皮革与市井星图。
听起来就很麻烦。
但是……
她掂了掂另一只手里的锦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看在钱的份上,
看在“带薪休假”的份上,
看在……这份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有点畸形的“自由”的份上。
试试就试试吧。
咸鱼顾问的职业生涯,正式开始了。
第十八章·完
小说《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