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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看宜时序安蒋时序沈十安全文大结局?

宜时序安

作者:瀚堡先生

字数:98712字

2025-12-10 06:35:50 连载

简介

宜时序安这书“瀚堡先生”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蒋时序沈十安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宜时序安》这本连载的豪门总裁小说已经写了98712字。

宜时序安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后山的亭子里,冬日的阳光勉强驱散着寒意。

沈知微与十安并肩坐着,聊得愈发投缘。

十安将蒋时序在寺里的一些日常琐事,比如他看书时微蹙的眉头,打坐时挺拔如松的背影,偶尔对她那些小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纵容的态度,都一一说给沈姨听。

这些细节,在沈知微听来,如同甘霖,滋润着她干涸了十年的慈母之心。

听着十安活泼的叙述,沈知微眼中既有欣慰,也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伤感,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十安,不瞒你说,我每次来找他,不管他之前在藏区,还是现在在这古林寺,他对我……都像对着一个陌生的路人,很冷漠。我每次都说,时序,回家吧,家里需要你……可他最后对我说的,永远只有那五个字——‘施主,请回吧’。”

她的话语末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是一次次被亲生儿子拒之千里之外的痛。

十安看着沈姨瞬间泛红的眼眶,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她想象着那样优雅温柔的沈姨,一次次满怀希望而来,却只能带着冰冷的拒绝和破碎的心离开,那该是多么伤心。

她忍不住问道:“沈姨,那……那要是住持一直都不愿意回家,怎么办?”

沈知微望向远处苍茫的山色,目光有些空茫,但很快又凝聚起一丝倔强的光芒。

她摇了摇头,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是他妈妈,这辈子都不会放弃。我就想着,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十年……或许总有一天,他会心软,会愿意回头看我们一眼。”

这近乎执念的坚持,是一个母亲最深切也是最无奈的爱。

十安被这份沉甸甸的母爱所触动,她用力点头,真诚地说:“但愿……住持能早点明白您的心。”

这时,蒋听南处理完事情,寻了过来,他站在亭外,身形挺拔,气度沉稳,目光扫过妻子和十安,语气温和:“知微,走吧。”

沈知微收敛起外露的情绪,对十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十安,那沈姨和叔叔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十安连忙起身相送:“沈姨,叔叔,你们慢走。”

看着那对气质非凡的夫妇相携离去的背影,十安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既为沈姨感到心疼,又对那个沉默寡言的住持,生出了更多复杂难言的情绪。

……

回程的车上,气氛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沈知微靠在椅背上,侧头问丈夫:“时序他……今天怎么说?”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蒋听南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妻子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沉稳一如往常:“说的话,还是一如既往。让我保重身体,让你……不要再为难自己,回去。”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补充了关键的一句,“但是,我离开藏经阁的时候,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终是落在后山亭子那个方向的。我想,他看的,估计是十安那孩子。”

沈知微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反手紧紧握住丈夫的手,脸上露出了这些年来最发自内心的一个笑容:“我就知道!我上次就感觉,时序的心,因为那孩子,开始松动了!”

她靠在丈夫坚实的臂膀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里带着哽咽,却又充满了希望,“听南,我感觉……我好像真的看到希望了,不是我们自己骗自己的那种……”

蒋听南感受着妻子情绪的波动,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沉声道:“嗯,我也觉得。这个小姑娘,或许真的跟我们蒋家有缘。”

他目光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心中那份因儿子而冰封了十年的坚冰,似乎也因这缕意外的阳光,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

自从知道了蒋时序那段堪称“惨烈”的过往,十安在藏经阁洒扫时,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

她不再只是将他视为一个严肃、有点不近人情却又偶尔会纵容她的住持,而是忍不住会偷偷观察他,试图从那副平静无波的表象下,看出些许往事的痕迹。

她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书架上的灰尘,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窗边那个端坐的身影。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在他周身勾勒出柔和的光晕,他低垂着眼睫,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经卷,侧脸线条清俊得如同精心雕琢的古玉。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气质又好,学问又高,听说以前还那么厉害……怎么还会被女人甩呢?

十安心里充满了不解,按照沈姨说的,他留学归来,事业有成,家世不错,这简直是话本子里才有的完美公子哥儿啊。

那个女人也真是……眼光太高了吧?难道住持的那个发小,比住持还要好看?还要厉害?

她的小脑袋瓜里充满了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和替他不值的愤愤。

她扫着地,心思飘忽,不知不觉间,脚步就跟随着思绪,挪动到了蒋时序那张宽大的梨木桌案前。

桌案上笔墨纸砚摆放得一丝不苟,整洁得近乎刻板。

十安看着他那副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一种说不清是好奇、同情还是别的什么情绪驱使着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双手趴在了冰凉的桌面上,将下巴搁在手背上,歪着头,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蒋时序正凝神于一段艰深的经义,忽然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

他蹙眉,从经卷中抬起眼眸,恰好对上了十安近在咫尺、写满了探究与困惑的脸。

两人距离很近,他甚至能看清她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她微微扑闪的长睫毛。

“你这几天怎么了?”他开口,声音因长时间的沉默而略显低哑,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探究,“是有什么疑问吗?”

十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他突然的问话惊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老实承认:“确实有疑问。”

“那就说。”蒋时序言简意赅,放下了手中的经卷,似乎准备为她解惑。

他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佛法上的难题,或者是对寺里的规矩有什么不解。

十安张了张嘴,那个关于“你为什么会被甩”、“你发小到底有多好”的问题几乎要冲口而出。

但残存的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她——她答应过沈姨要保密的!而且,这种问题,怎么能直接问本人?太冒犯了!

于是,她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闪烁:“没……没什么,你解答不了。”

蒋时序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眼神飘忽的样子,眉头蹙得更紧。

他不喜欢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尤其是眼前这个女孩,她的心思向来简单直接写在脸上,这几天的反常,明显是心里藏了事。

但他没有追问的立场,也没有探究的欲望——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那就出去。”他重新拿起经卷,目光垂落,恢复了那副拒人千里的淡漠姿态,语气疏离。

“还有,注意你的言行。佛门清净地,莫要失了体统。”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小针,轻轻扎了十安一下。

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直了身体,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是羞窘,也有一丝被“训斥”的委屈。

她抓起丢在一旁的抹布,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好的,住持。”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走出了藏经阁,只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蒋时序听着她急促远去的脚步声,握着经卷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终是没有再抬头。

只是阁内重新恢复的寂静,似乎比之前,更显得空荡了些。

而那女孩方才趴在他桌案前,那双清澈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复杂难辨的注视,却如同烙印,留在了他的余光里,一时之间,竟难以驱散。

时令入了深冬,山间的寒气愈发凛冽刺骨。

古林寺坐落在半山腰,温度比山下更要低上几度。

十安居住的居士寮房,本就简朴,那硬板床在夏日尚觉清凉,到了这数九寒天,便成了煎熬。

夜晚,山风呼啸着掠过屋檐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十安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只觉得那被子像是浸过冰水,怎么也捂不热。

寒气仿佛无孔不入的细针,从床板缝隙里钻出来,穿透被褥,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翻来覆去,手脚冰凉,睡意被一阵阵寒意驱散得无影无踪。

到了后半夜,窗外竟窸窸窣窣地下起雪来。

雪落无声,却让气温骤降。

十安再次被冻醒,牙齿都忍不住轻轻打颤。

她摸索着爬起来,借着窗外雪地反衬的微光,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毛衣,连袜子也重新套上一双更厚的,整个人裹得像个球,才感觉那彻骨的寒意被驱散了一些,身体渐渐回暖。

重新躺下时,天色已蒙蒙发亮,正是平日该起床准备早课的时候。

可十安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浑身乏力。

想着反正也快天亮了,又因半夜折腾没睡好,她索性心一横,决定今天不去早课了,也不去打坐了,就在这好不容易捂出点热气的被窝里再赖一会儿。

这一“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竟对外面的动静浑然不觉。

到了快中午时分,雪已停了,院子里积了薄薄一层白。

负责后勤的吴姨整理好后厨,却没见十安像往常一样来帮忙,心里有些奇怪。

这丫头虽然偶尔贪睡,但从未缺席过上午的活动。

她放心不下,便寻到了十安的寮房。

推开未锁的房门,只见十安依旧蜷在床上,一动不动。吴姨唤了两声:“十安?十安?都晌午了,还不起来吗?”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吴姨心下诧异,走近了些,借着窗户透进的光,这才看清十安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有些粗重。

她伸手一探额头,滚烫!竟是发烧了!

“哎呀!这孩子!”吴姨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出去,正好遇上路过的静音师父,急忙道:“静音师父,不好了,十安病了,烧得厉害!”

静音师父闻言,眉头一皱,看向窗外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和湿滑的山路,为难道:“这下雪天,山路不好走,车子怕是开不了。寺里常用的感冒药不知道对不对症……我去禀报住持想想办法。”

静音师父不敢耽搁,立刻去了藏经阁,将情况简明扼要地告知了蒋时序:“住持,十安施主病得有些重,高烧,您看……”

他话未说完,蒋时序已倏然从经卷中抬起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瞬间掠过一丝极锐利的光。

他没有多问一句,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步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径直朝着居士寮房的方向走去。

静音师父连忙跟上。

来到十安房间,蒋时序站在门口,并未立刻进去,目光快速扫过室内。

房间布置简单,寒气逼人,床上的人蜷缩着,脸颊通红,眉头因不适而紧紧皱着,呼吸声粗重而灼热。

他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已了然。

他转身,对跟在身后的静音师父吩咐,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是风寒感冒,邪气入体。你去我禅房的药箱里,拿那个棕色的瓶子,里面是风寒感冒颗粒,用温水化开给她服下。这里太冷,不利于恢复,再去库房领一床新的电热毯来,让吴姨帮她铺好。”

他接着补充道,“另外,让斋堂熬点清淡的白粥,等她醒了,喂她吃一些。”

他的指令条理分明,考虑周详,仿佛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

静音师父连忙应下,转身就去操办。

吴姨也赶紧进来,按照住持的吩咐准备照顾十安。

蒋时序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因发烧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身影,没有再进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那青灰色的僧袍下摆拂过门槛,带起一丝微不可闻的冷风。

很快,静音师父取来了药和崭新的电热毯。

吴姨小心地扶起昏睡中的十安,将温热的药液一点点喂她喝下,又利索地铺好了电热毯,插上电源。

温暖的电流缓缓透过床褥传递上来,驱散着累积了一夜的寒意。

喝了药的十安,在药物和温暖的双重作用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再是被冻醒的辗转反侧,而是陷入了一种深沉的、被暖意包裹的安眠。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动了动,感觉身上暖暖的,那股缠人的头晕和乏力感竟然消退了大半,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已经清明了许多。

“醒了?”守在旁边的吴姨见她睁眼,连忙凑过来,关切地问,“怎么样?好点了吗?头还晕不晕?”

十安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吴姨,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吴姨……我怎么了?感觉睡了好久。”

“你这孩子,还说呢!”吴姨又是心疼又是责备。

“这里冬天多冷啊,你也不早说被子薄、床板凉,这不下雪了,一下子就冻感冒了!发高烧,可把我们吓坏了!”

十安这才隐约想起半夜被冻醒和后来昏沉的感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吴姨接着说道:“多亏了住持!静音师父去告诉他,他马上就过来看了,说是风寒感冒,让静音师父拿了特制的感冒药,还特意让拿了这床新电热毯给你铺上。喏,这暖和吧?要不是这电热毯,你这被窝还不知道要捂到什么时候呢!住持还吩咐给你熬了粥,一直在灶上温着呢,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十安听着吴姨的话,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铺,果然感受到一股持续而舒适的暖意,怪不得睡得这么安稳。

原来是电热毯……是住持让人拿来的。

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总是清冷疏离的身影,他竟会注意到这些细节?还会亲自过来查看,吩咐得如此周到?

心里一时间像是被这床电热毯的温度熨帖着,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暖流,那暖意,似乎比身下的温度,更直接地沁入了心脾。

她拥着温暖的被子,看着窗外暮色中残留的雪光,小声地、对自己喃喃道:“原来……是住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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