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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名西炎侍女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小姐,该吃饭了。”

她将一盆羊肉与一碗羊奶放置在矮几上,目光触及温挽月时,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默默退下。

温挽月麻木地望着眼前的食物,瞧见这西炎国的吃食,她毫无胃口。

空气中弥漫着羊膻味,光是闻味道,这西炎食物,都没有寒国的食物诱人。

忽然,一抹凛冽的寒光映入她的眼帘——

在羊肉上面,竟大喇喇地摆着一把匕首。

考虑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温挽月心中一动。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刀柄,心中涌起一股决绝。

失了清白,被困于这异国他乡,活着还有何意义……

不自由,毋宁死。

“父亲,母亲,哥哥,月儿不孝,不能再陪伴你们了,还望原谅月儿。”

温挽月低声喃喃,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美眸中滑落。

她想起远在寒国的家人,怀念曾经平静美好的生活……

现在却因为依拉勒的所作所为,全部化为泡影。

“依拉勒,你不得好死,死了也会下地狱!”

她心一横,将匕首高高举起,狠狠刺向自己的左胸口。

匕首插入胸膛时,剧烈地疼痛瞬间向她袭来。

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四肢,她身下一软,瘫倒在地毯上。

温挽月忍不住皱紧眉头,心中却破天荒的平静下来。

随即眼前一黑,在血泊之中闭上了双眸。

过了好一会儿,侍女再次进来收拾餐具。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温挽月,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尖叫着跑了出去。

“不好啦!来人啊!”

管家听说依拉勒新收的侍妾自尽了,不敢耽搁,急忙找来巫医为温挽月救治。

依拉勒下朝之后,听闻此事,阴沉着脸,朝温挽月住的院子走去。

*

好在经过巫医的救治,温挽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毕竟年轻,醒的也快。

她一醒来,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若不是鼻息间弥漫着膻味,还有这陌生的环境。

她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正在地狱中。

不过,这与地狱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个残暴粗鲁的男人,简直比地狱的夜叉还让人害怕。

要是死了该多好,就不必继续受折磨了。

温挽月忍不住苦笑。

怎么连死都这么艰难?

她讨厌这里,还有这里的人。

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不让她解脱?

帐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温挽月想起昨夜的折辱,浑身止不住的发颤,本能地抓起染血的毛皮裹身。

依拉勒推门而入,旋即踢开滚落的奶碗。

他不疾不徐地朝着温挽月走去,看着越走越近的高大男子,她的身体抖得更凶了。

鎏金匕首在男人掌心转出寒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草原上的母狼被咬断喉咙之前,尚且知道用爪子撕开猎人的咽喉。”

带着厚茧的手指突然掐住她渗血的伤口,“你却只会将刀刃对准自己?”

“啊……”

温挽月痛得仰起脖颈,望见男人颈间晃动的狼牙坠子正滴着新鲜血珠。

纵使知晓依拉勒生性残忍,可在看到依拉勒那张阴鸷可怖的面容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他什么意思,意思是死之前最好把他杀了,再自尽?

因为男人的动作,她受伤的胸口愈发疼痛,疼得满头大汗。

温挽月却并未显露出来,只是拼命咬着嘴唇,强忍着身体的疼痛。

依拉勒瞧着她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一把甩开她。

温挽月被他大力甩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死。”

“你若再敢寻死,本王就将你全家屠戮殆尽。你自己掂量掂量。”

温挽月闻言,仰着头愤怒地瞪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如此对我?”

看着他目中无人的模样,她心中的恨就越深。

为解心头之恨,她真恨不得将他手中的匕首夺过来,狠狠插进他的胸膛。

可是自己在他面前太弱小了…

温挽月冷冷一笑:“还有,我父母岂是你这蛮夷,所能杀害得了的!”

福山州乃边陲重地,因与国力强盛的宋国以及西炎国交界。

所以福山州历来重兵把守,而温父正是福山州的最高长官。

而她的母亲是寒国郡主,皇帝的侄女。

她外祖父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她唯一的哥哥,更是在福山州担任副将军之职。

倘若温家出了变故,她外祖父和寒国朝廷定不会善罢甘休。

届时西炎国必将吃不了兜着走,不把这个畜牲交出去,恐怕平息不了寒国的怒火。

依拉勒闻言眼神瞬间冰冷,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西炎国地处荒漠,西炎国人多以游牧为主,只有少量土地可以拿来农耕。

就这样,种的粮食、水果和蔬菜也少得可怜,质量更比不过中原王朝宋国和寒国。

所以中原那边的两个王朝都不带他们玩,因为宋寒两国都是以农耕为主。

其中以宋国尤为明显,他们的文明太耀眼,连带着西炎也受到了影响。

两国不仅不带西炎国玩,还叫西炎国人为蛮夷,处处瞧不起他们。

温挽月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一个被他宠幸过的女人,居然也敢叫他蛮夷,简直是自找苦吃。

他摇着头,冷笑着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啧,真是个傻孩子。”

“本王既能将你悄无声息地从寒国掳至西炎,自然也能无声无息地取你全家性命。”

温挽月厌恶地歪头躲开他的手,将他的手推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敢动手,寒国定会查出是你所为,届时我外祖父绝不会放过你!”

依拉勒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倘若通敌叛国、畏罪自杀呢?”

温挽月心中骇然,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

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愤恨地瞪着他。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骂了句:“无耻。”

依拉勒瞧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温挽月,眼中非但没有怜悯,反而涌起更强烈的欲望。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美。

他不顾温挽月惊恐的眼神,再次对她伸出了罪恶之手。

温挽月拼命地挣扎,不想让他得逞。

因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衣衫上很快就沁出更多的鲜血。

依拉勒手指在她穴道上一点,温挽月便安静下来,浑身动弹不得地躺在了地毯上。

依拉勒再次残忍地侵犯了她。

结束后。

他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冷漠地瞥了一眼瘫倒在地毯上、眼神空洞的温挽月。

“从现在起,别再做那些寻死觅活的蠢事,乖乖待在本王身边,好生伺候本王。”

“否则,你的家人就得死。”

温挽月紧咬下唇,嘴唇被咬出了血。

她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剧痛,一字一顿地说:“依拉勒,你会遭报应的,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依拉勒对此只是嗤笑一声,“报应?本王从不信因果一说。”

“你只需记住,在这王府中,本王便是天,无人能奈我何,本王要你干嘛,你就必须干嘛。”

“你最好收起那些无用的狠话,安心伺候本王,兴许还能让你和你的家人多活些时日。”

说罢,他大步离开房间。

沉重的房门在他身后轰然关上,将温挽月的绝望和恨意,隔绝在这昏暗的空间里。

温挽月缓缓蜷缩起身体,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滴在地毯上。

此刻,她满心都是对依拉勒的滔天恨意。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逃离此地、向他复仇的念头。

温挽月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喃喃自语道:“你那般厉害,若你能来带我离开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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