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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至秋的距离小说全文哪里可以免费看?

盛夏至秋的距离》中的陈默林薇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都市日常类型的小说被金陵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盛夏至秋的距离》小说以165786字,最新章节第11章的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七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三,《倾城之恋》的讨论会。晚上八点五十五分,我提前打开了腾讯会议。房间里只有三个人,都静着音,摄像头关闭。我盯着参与者列表,心跳比预期中快了一些。九点整,主持人打开了摄像头,开始介绍…

盛夏至秋的距离小说全文哪里可以免费看?

《盛夏至秋的距离》精彩章节试读

七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三,《倾城之恋》的讨论会。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我提前打开了腾讯会议。房间里只有三个人,都静着音,摄像头关闭。我盯着参与者列表,心跳比预期中快了一些。

九点整,主持人打开了摄像头,开始介绍今晚的讨论。陆续有人加入,名字一个个跳出来——都不是她。

九点零七分,她的名字出现了。

梧桐叶头像旁亮起了绿色的小点,显示“已加入”。她没有开摄像头,也没有开麦克风,就那么静静地待在列表里。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在线,也许只是挂着账号,人在做别的事情。

主持人正在分析白流苏和范柳原的爱情博弈,引用张爱玲那句经典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我听着,眼睛却不时瞟向列表。

九点二十三分,她忽然在公屏上发了一句话:“范柳原其实早就动心了,只是不敢承认。”

主持人立刻回应:“林薇同学说得对,这种不敢恰恰是张爱玲笔下人物的特质。”

她没有再发言。那句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然后点开私信窗口。

“你也在。”我发送。

过了三分钟,她的回复来了:“嗯。在改作业。”

“一心二用。”

“你不也是?”她反问。

我笑了。窗外的成都刚刚结束一场短暂的阵雨,空气里有潮湿的草木香气。我推开窗户,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

“刚下过雨。”我打字,“很凉快。”

“南京还是三十七度。”她说,“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我们就这样在讨论会的掩护下,开始了又一次私聊。屏幕上,其他人正在热烈地争论爱情中的算计与真诚,而我们谈论着各自的夜晚。

她告诉我她在改古代建筑史的作业,关于明孝陵神道的石刻风格。我说我在整理实习公司的文档,下周要交。她说南大仙林校区新建的图书馆很漂亮,但总觉得少了些味道。我说川大江安校区的长桥傍晚时会有很多人拍照。

对话零零散散,像夏夜的萤火,这里亮一下,那里亮一下。

九点五十分,讨论会进入尾声。主持人开始总结陈词。

“下周还来吗?”我问。

“不知道。看作业多少。”

“如果有空的话。”

“嗯。”

讨论会结束了。大家互道再见,窗口一个个关闭。她的名字还亮着,停留了大约十秒钟,然后也暗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退出会议,电脑桌面恢复平静。手机屏幕亮起来,是她的消息:

“范柳原和白流苏最后在一起了,因为战争。”

“你是说,需要一场灾难才能让相爱的人坦诚?”我回复。

“我是说,有时候人需要外力推一把。”她说,“否则就会一直猜,一直等,一直不敢。”

这段话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我想起《挪威的森林》那个夜晚,她说距离会杀死可能性。现在她又说,人需要外力才能坦诚。

“你在说自己吗?”我问。

“我在说所有人。”她避开了,“包括你。”

那个夜晚,我们聊到很晚。话题从张爱玲跳到了各自的大学生活,又从大学跳回了高中。她说高三那年压力最大的时候,会在晚自习后去操场跑步,跑累了就躺在草坪上看星星。我说我会骑车穿过半个城市,去一家开到凌晨的书店,在角落里看书到半夜。

我们分享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往事,像在交换某种凭证——看,这是我的过去,这是我的十七岁,这是我成为现在的我的原因。

凌晨十二点半,她说该睡了。

“晚安。”我像往常一样说。

“晚安。”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发来一段话:“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像是在玩一个游戏。两个人都知道规则,但谁也不说破。因为一旦说破,游戏就结束了。”

“你不想结束?”

“我不知道。”她说,“但至少现在,我还想继续玩。”

说完这句话,她的状态显示“离线”。

我坐在黑暗里,反复读着最后这几句话。游戏。规则。不说破。继续。

这些词在脑海中旋转,组合成一种模糊的形状。我忽然意识到,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奇特的仪式感——每周三的读书会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而私聊则是在这个约定掩护下的秘密花园。

我们在公开场合假装陌生人,在私信里却分享着最细微的生活片段。我们谈论书籍、天气、城市的角落、过去的回忆,唯独不谈论我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

因为一旦谈论,游戏就结束了。

而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结束。

我走到窗边。雨已经完全停了,云层散开,露出几颗稀疏的星星。远处有夜归人的脚步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回响。

我想象着南京的夜空。同样的星辰,不同的温度。她在那里,也许已经睡了,也许还睁着眼睛想着刚才的对话。

一千二百公里外,有一个人,和我在玩同一个游戏。

这个认知让这个平常的夏夜,有了一种奇特的重量。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没有联系。我照常实习、吃饭、睡觉。生活像成都七月的天气,沉闷而规律。但每当我路过银杏树,就会想起她说“银杏黄的时候,梧桐也该落了”;每当我听到雨声,就会想起她说“像白噪音”;每当我看到香樟叶上的水珠,就会想起她说“羡慕”。

她的存在像一种淡淡的底色,涂在了我对这座城市的感知上。

周五下午,实习公司提前下班。我沿着府南河散步,河水因为连日降雨而上涨,浑黄的水流拍打着堤岸。我拍了一张照片——河面上漂着几片落叶,远处是横跨的桥梁。

我想发给她,但犹豫了。这不在我们的“游戏规则”之内。周三的读书会是约定的时间,其他时候的主动联系,会不会越界?

我在河边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发送。

但那天晚上十一点,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

一张照片:南京玄武湖的夜景,湖面倒映着沿岸的灯火,远处是模糊的城市轮廓。

“今晚去湖边走了走。凉快了些。”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回复:“很美。”

“成都呢?”

我翻出下午拍的那张府南河的照片,发了过去。

“看起来比玄武湖急。”她说。

“最近雨多。”

对话在这里停顿。我看着屏幕,等着她下一句话,或者等着对话自然结束。但这次,她没有说晚安,我也没有。

五分钟后,她又发来一张照片:路灯下的一棵梧桐树,树叶在光晕里泛着黄绿色的光。

“发现第一片开始变黄的叶子。”她说。

“秋天要来了。”

“还很远。”她说,“但至少有了信号。”

信号。这个词用得很妙。梧桐叶变黄是秋天的信号。那什么是某种开始的信号?我猜想着,但没有问。

那个周末,我们断断续续地聊着。话题零碎得像打碎的镜子,每一片都反射出一点生活的微光。她说食堂新开了个川菜窗口,但做得不地道。我说我发现了一家很旧的唱片店,老板还卖打口碟。她说她在图书馆发现了一本关于成都老建筑的书,里面有很多她熟悉的街道。我说我找到了一家串串香,辣度接近从前的味道。

我们像是在进行一场缓慢的拼图游戏,一点一点拼出对方生活的轮廓。不着急,不追问,只是偶尔递出一块碎片,等对方接住,或者不接。

周日晚上,她问:“你下周的读书会,还来吗?”

“来。你呢?”

“应该会。”她说,“这周是《情人》,我挺喜欢的。”

“我也喜欢开头那句‘我已经老了’。”

“那不是开头。”她纠正我,“那是很多年后的回忆。真正的开头是在湄公河的渡轮上。”

“对。那个戴男帽的少女。”

“和那个中国男人。”她补充。

对话在这里停住了。杜拉斯的《情人》讲的也是一个关于距离、文化、不可能的爱情的故事。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但谁也没有点明。

“那……周三见?”我说。

“嗯,周三见。”

放下手机,我忽然意识到,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说“周三见”了。第一次是试探,第二次是确认,第三次,成了一种默契。

周三见。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个小小的锚,固定住了时间之流中的某个点。在这之前是等待,在这之后是回忆。而那个时刻本身,成了一个秘密的仪式——我们在众人面前假装偶然相遇,在私信里交换各自的世界。

这是一种奇怪的关系。比陌生人亲密,比朋友暧昧,比恋人疏远。它存在于每周三晚上的两小时里,存在于手机屏幕的光亮中,存在于成都的雨和南京的热之间。

我不知道它会持续多久,不知道它会走向何处。

但至少现在,在七月的这个夜晚,我期待着下周三的到来。

就像期待季节更替,期待梧桐叶落,期待某种尚未命名的东西,在时间的缓慢流动中,慢慢显露出它的形状。

小说《盛夏至秋的距离》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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