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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

作者:笔上清风者

字数:228634字

2025-12-25 06:14:54 连载

简介

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中的陈一穷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都市脑洞类型的小说被笔上清风者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小说以228634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没氪金的系统总想逼我修仙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光熹微,将城市边缘乡镇公路的轮廓从黑暗中剥离出来,带着一种灰扑扑的、不太真切的清晰。陈一穷靠着冰凉的行道树,几乎一夜未眠,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同时也在竭力运转那微弱气旋,平复内息,积蓄体力。体内那碗“清煞固元汤”的药力已基本耗尽,阴冷气息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比起之前的狂暴,似乎被稍稍“驯服”了一些,至少暂时处于一种僵持的平衡。

饥饿感再次袭来,比昨晚更加凶猛。他摸了摸口袋,还有八十七块钱。

必须尽快搞到钱,以及……找到“线索”。

他拖着依旧酸疼沉重的身体,沿着公路往前走。天色渐亮,路上开始出现零星的行人和车辆。他找了家最早开门的早点摊,花了五块钱,买了三个最便宜的大馒头和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免费豆浆,蹲在路边狼吞虎咽地吃完。粗糙的食物勉强填满了胃部的空虚,带来了些许热量和力气。

接下来,按照昨晚那个近乎异想天开的计划——寻找城市里可能存在“阴邪”或“异常”气息的地方。

但怎么找?

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肯定不行。他想起了古玩店胖老板和包子铺老王。这两个人明显是“圈里人”,或者说,至少接触过这个圈子。胖老板态度暧昧,老王则直接出手相助(虽然动机不明)。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或者……至少弄清楚哪些地方是“禁忌”或“异常”区域?

他先排除了包子铺老王。老王那碗药救了他,但也点破了他身上的“煞气”和带着“不干净的东西”,态度虽然不算坏,但总给人一种“事了拂衣去”的疏离感,未必愿意再多透露什么。

那么,只剩下“藏珍阁”那个胖老板了。对方似乎对他的“门道”有些兴趣,而且用三百块“买”走了那枚有问题的铜片,某种意义上算是“交易”过。或许可以再去试探一下,哪怕只是旁敲侧击。

但直接去问“哪里阴气重”或者“哪里有异常”,显然太蠢,容易引起怀疑。

陈一穷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借口。他需要一个合理的、不会暴露自身异常、又能引出话题的理由。

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昨天去过的那片旧货市场附近。街道狭窄,店铺林立,空气中飘荡着旧木头、灰尘和廉价香料混合的气味。“藏珍阁”的招牌就在前方不远。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昨晚在山里又滚了一身泥),摸了摸购物袋里的几样东西,尤其是那把新得的青色古剑,硬着头皮,再次走进了“藏珍阁”。

店里光线依旧昏暗,檀香味浓得有些呛人。胖老板还是那身唐装,戴着圆眼镜,正拿着个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着柜台上的灰尘。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今天不收货,要买东西自己看。”

“老板,是我。” 陈一穷清了清干哑的嗓子。

胖老板这才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目光在陈一穷脸上和身上扫过,尤其是在他鼓起的购物袋和略显狼狈但眼神比昨天多了点不一样东西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哟,是你啊。” 胖老板放下鸡毛掸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听不出喜怒,“怎么,那三百块花完了?又来卖东西?”

陈一穷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自然:“不是卖东西。是……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打听事儿?” 胖老板挑了挑眉,往柜台后的太师椅上一靠,“我这开古玩店的,可不是万事通。打听什么?”

陈一穷早就想好了说辞,他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担忧:“老板,您昨天说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回去想了想,觉得您说得有道理。我最近确实……不太顺,老做噩梦,感觉身上发冷,去庙里拜了拜,好像也没啥用。我就想问问,您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城里城外,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专门……处理这种‘不干净’事情的?或者,有没有什么高人,能帮着看看?”

他这套说辞半真半假,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只是“撞了邪”的普通人,去庙里无效,所以来求问“专业人士”。既解释了昨天的异常(噩梦发冷),又掩盖了他真实的目的(寻找异常地点),还顺便试探胖老板是否知道更深的门路。

胖老板静静地听着,手指在红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看不出信还是不信。等陈一穷说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年轻人,这世上哪那么多‘不干净’?多半是自己吓自己。去庙里没用,那就多晒晒太阳,少去阴气重的地方,心正自然邪不侵。”

典型的敷衍话术。

陈一穷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老板,不瞒您说,我昨天……其实去了栖霞寺。”

胖老板敲击柜台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半秒。

陈一穷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心中一动,继续道:“拜是拜了,可总觉得……那庙里好像也有点……不对劲。特别是大殿里,有个功德箱……” 他故意说到这里停住,观察胖老板的反应。

胖老板脸上的肥肉似乎绷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端起旁边的紫砂小壶,呷了口茶,才缓缓道:“寺庙香火鼎盛,人来人往,气场复杂,有点‘杂音’也正常。功德箱?那不过是收香火钱的物件,能有什么不对劲?年轻人,别疑神疑鬼。”

话虽如此,但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却被陈一穷看在了眼里。这胖老板,绝对知道栖霞寺有问题!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吧。” 陈一穷见好就收,不再纠缠寺庙的话题,转而露出更加愁苦的表情,“可是老板,我这身上发冷做噩梦的毛病,实在是难受。您昨天一眼就看出来了,肯定有门道。要不……您给指条明路?或者,有没有什么……能暂时‘镇’一下的东西?价钱好商量,只要有效果。” 他最后这句话,是试探胖老板有没有“货”,同时也暗示自己愿意出钱(虽然他现在穷得叮当响)。

胖老板放下茶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似乎在做某种权衡。半晌,他才开口道:“‘镇’的东西……我这儿没有。那些玩意儿,沾上了未必是福。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不过什么?” 陈一穷连忙追问。

胖老板盯着他,眼神有些复杂:“你要真觉得自己‘撞了东西’,又觉得寺庙不顶用……或许可以试试‘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陈一穷心中一凛。

“城南,老城墙根底下,有条巷子,叫‘阴柳巷’。巷子最里头,有家没招牌的当铺。” 胖老板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讳莫如深的意味,“那家当铺的老板……姓乌,是个怪人。他专门收一些……别人不敢收、不愿收的‘老物件’,特别是那些沾了‘阴气’、‘晦气’,甚至传说有点‘邪性’的东西。他好像有办法‘处理’那些玩意儿。”

专门收阴邪之物的当铺?陈一穷眼睛一亮。这或许正是他要找的地方!不仅能打听到“异常”地点的信息,说不定还能把手头没用的“破烂”(比如那把死气沉沉的青色古剑?)换点钱?

“但是,” 胖老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警告你,那地方不干净,那姓乌的更不是什么善茬。去那里的人,要么是走投无路,要么是胆大包天。而且,他的‘处理’方式,未必是你想象的那样。跟他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可能东西没了,人还得搭进去点别的。你最好想清楚。”

“多谢老板指点。” 陈一穷真心实意地道了谢。不管这胖老板出于什么目的告诉他这些,至少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方向。“阴柳巷……没招牌的当铺……姓乌……”

“记住,” 胖老板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到了那儿,多看,少说。别乱碰东西。还有,别提是我告诉你的。”

“明白。”

陈一穷离开了“藏珍阁”。胖老板最后那番警告,让他对那个“乌老板”和“阴柳巷”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但正如胖老板所说,他现在也算是“走投无路”了。

他没有立刻去城南,而是先找了个便宜的钟点房(又花了二十块),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羊皮卷是肯定不能卖的,这玩意儿太邪,而且可能是“线索”。残参是救命药,也不能动。锈剑已废,估计不值钱。敛息法残页……更没用。

只剩下那把从后山捡来的青色古剑。

他再次拿起古剑,仔细端详。剑身暗哑无光,触手冰凉沉重,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也看不出锋刃,就像一个制作精良、但完全失去灵性的古董工艺品。或许……可以拿去试试?就算不值钱,带在身上也是个累赘。

他又看了看购物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羊皮卷、残参和锈剑(废)小心地藏在了钟点房床板下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只带着那把青色古剑和怀里那张敛息法残页,还有剩下的六十多块钱,离开了房间。

按照胖老板的描述,他一路打听,辗转来到了城南的老城墙附近。这一片是城市的老区,建筑低矮陈旧,街巷狭窄曲折,很多地方还保留着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时光停滞般的陈旧气息。

“阴柳巷”并不难找,在老城墙一个坍塌的豁口后面,巷口果然长着几棵歪脖子老柳树,枝叶低垂,即使在白天也显得阴气森森。巷子很深,两旁的房屋大多门窗紧闭,悄无声息,墙皮剥落,爬满青苔。

陈一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抬步走进了巷子。

巷子里光线昏暗,地面湿滑,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像是陈年灰尘混合着某种药材霉变的气味。他沿着巷子一直走到最深处,果然看到一扇没有任何招牌、颜色暗沉、仿佛多年未曾开启过的老旧木门。

就是这里了。

他站在门前,迟疑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声音沉闷,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等了好一会儿,就在陈一穷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门后传来一阵缓慢、拖沓的脚步声,接着是门栓被拉开的“嘎吱”声。

木门向内打开一条缝。

一张脸出现在门缝后面。

那是一张异常苍白的脸,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嘴唇薄得几乎没有血色。眼睛不大,但瞳孔颜色极深,看人的时候,眼珠子几乎不怎么转动,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冰冷。年纪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头发却已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

“找谁?” 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

“请问……是乌老板吗?” 陈一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

门后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尤其是在他手中用旧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物体(青色古剑)上停留了一瞬,然后,门缝开大了一些。

“进来。” 乌老板侧身让开,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陈一穷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光线比外面巷子更暗,地上铺着青砖,湿漉漉的,长着墨绿色的苔藓。天井正中有一口盖着石板的老井。正对大门是一间堂屋,门楣低矮,里面黑黢黢的,看不真切。

整个院子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乌老板关上门,插上门栓,动作缓慢而精准。他走到堂屋门口,撩开厚重的黑色门帘,示意陈一穷进去。

堂屋里比天井更暗,只有靠墙的一张老式条案上,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方寸之地。空气中那股霉变药材的气味更加浓重,还混杂着一种陈年木料、灰尘和……若有若无的、极其淡薄的腥气。

条案后是一张太师椅,乌老板走过去坐下,整个人几乎融入了椅子的阴影里。他指了指条案前一个破旧的方凳:“坐。”

陈一穷依言坐下,将手中用布包裹的青色古剑放在膝盖上。他感觉有些窒息,不仅是光线和气味,更是这院子、这屋子、以及眼前这个人,所带来的那种无处不在的、沉重的压抑感。这乌老板,比胖老板描述的还要“怪”,还要让人不舒服。

“东西。” 乌老板开门见山,目光落在布包上。

陈一穷解开布包,露出那把暗哑无光的青色古剑,轻轻推到条案边缘。

乌老板没有立刻去拿,只是用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古剑看了半晌。然后,他才伸出苍白、枯瘦、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干净的手指,轻轻搭在剑身上,从剑柄到剑尖,极其缓慢地抚过。

他的手指所过之处,陈一穷似乎看到,那暗哑的青色剑身上,极其微弱地、一闪而逝地,掠过几道比剑身颜色更深的、如同血管脉络般的暗纹?但速度太快,更像是错觉。

乌老板抚摸了足足有一分钟,期间他的眼珠依旧没什么转动,只是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哪儿来的?” 他收回手,声音依旧干涩。

陈一穷早有准备:“家里老辈留下的,说是有些年头了,但一直当个摆设。最近手头紧,想看看……值不值点钱。” 他尽量说得含糊。

“老辈留下的?” 乌老板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笑,又像是嘲弄,“这‘年头’,恐怕比你想象的要‘老’得多。”

他没有追问具体来历,而是直接给出了评价:“剑是好剑,材质特殊,锻造手法也古拙。可惜……”

“可惜什么?” 陈一穷追问。

“死了。” 乌老板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剑灵已散,剑魄湮灭,只剩下一具空壳。空有‘形’与‘质’,失了‘神’与‘韵’。放在过去,或许是把不错的古兵,但现在……就是块比较硬的废铁。”

陈一穷心中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这把剑入手时就毫无反应,果然是个死物。

“那……能值多少?” 他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问。

乌老板抬起眼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陈一穷,缓缓道:“若它‘活’着,价值连城。可它‘死’了……按这材料的稀有度和工艺,当个古董摆件,勉强能值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陈一穷试探着问。

乌老板摇头。

“三千?”

乌老板依旧摇头。

“三……三万?” 陈一穷声音有些发干。

“三百块。” 乌老板的声音毫无起伏,“看在材质特殊的份上。”

又是三百块?跟那枚铜片一个价?陈一穷一阵无语。这乌老板估价的方式,跟胖老板有异曲同工之妙?还是说,这些“圈里人”对“死物”的价值判断,就是这么廉价?

三百块……虽然少,但也能解燃眉之急。而且,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单纯为了卖剑。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故作迟疑:“三百……有点少了。乌老板,您看,这剑虽然‘死’了,但这材质和工艺,总归是少见。而且,我最近确实遇到点‘麻烦’,手头紧得很……”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想多要点。

乌老板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终于微微转动了一下,落在了陈一穷的脸上。那目光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深处。

“麻烦?” 他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什么麻烦?”

陈一穷心中一紧,知道正题来了。他按照之前对胖老板的说辞,又精简修饰了一下:“就是……总感觉身上发冷,睡不安稳,像是……被什么东西‘沾’上了。去庙里拜过,好像也没什么用。听人说乌老板您这儿……或许有办法?”

乌老板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等陈一穷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庙里没用,是因为你沾上的,不是一般的‘脏东西’。那地方……哼。” 他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显然对栖霞寺也有所了解,甚至可能知道得更多。

“那……乌老板您看,我这情况,有什么办法吗?” 陈一穷顺着他的话问。

乌老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看向那把青色古剑,又看了看陈一穷,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捉摸的光芒。

“办法……不是没有。” 他慢慢说道,“但我的办法,不一定适合你。而且,代价……不小。”

“什么代价?” 陈一穷立刻警惕起来。

“以物易物,或者……以‘信’换‘安’。” 乌老板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暂时‘镇’住你身上的麻烦,甚至……帮你‘找’到麻烦的源头。但作为交换,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或者……把你身上另一件‘东西’,暂时‘寄存’在我这里。”

“另一件东西?” 陈一穷心中一凛,难道对方看出了他怀里那张敛息法残页?或者……感应到了他体内那点微末气息和阴冷煞气?

“你身上,不止这一把‘死剑’的味道。” 乌老板的目光仿佛能透视,“还有别的……更‘有趣’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我闻得到。”

陈一穷后背渗出冷汗。这乌老板,比胖老板和老王都要敏锐和直接得多!

“我身上……没什么值钱东西了。” 他硬着头皮否认。

“值不值钱,我说了算。” 乌老板淡淡道,“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不仅‘镇物’送你,这把‘死剑’的钱,也可以加倍给你。”

“什么事?” 陈一穷更加警惕。

“帮我……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回来。” 乌老板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诱惑和危险交织的味道,“那地方不远,就在城郊。东西也不大,就是有点……‘挑人’。我看你,挺合适。”

城郊?取东西?挑人?

陈一穷立刻联想到栖霞寺后山的山洞,以及那种诡异的“嘀嗒、窸窣”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乌老板,难道是想让他去某个类似的地方,取回某种……“阴邪”之物?

这绝对是个火坑!

“我……我胆子小,怕是办不好您的事。” 陈一穷连忙推脱,“要不,这剑……三百就三百吧。‘镇物’……我也不要了。” 他只想赶紧拿钱走人,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乌老板盯着他,没有说话。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灯芯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那种无形的压力,让陈一穷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陈一穷几乎要忍不住起身逃跑时,乌老板终于又开口了,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三百,剑留下。‘镇物’……我可以先赊给你一件小的,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谈‘交易’。”

说着,他拉开条案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黑乎乎的、像是木头雕刻而成的粗糙物件,看起来像是个……简陋的兽首?或者抽象的符牌?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岁月磨砺出的光滑和几道深深的裂纹。

他将这黑木牌推到陈一穷面前。

“戴在身上,别离身。能帮你‘安神’,也能让一些‘小东西’离你远点。” 乌老板解释道,又补充了一句,“这不是白给的。三个月内,要么回来把‘账’清了,要么……把它完好无损地还回来。否则,我会亲自去找你‘收账’。”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最后那句“亲自收账”,却让陈一穷不寒而栗。

这哪里是赊账,这分明是强制性的“绑定”!

但他不敢拒绝。他能感觉到,如果现在拒绝,可能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

他拿起那块触手冰凉、死沉死沉的黑木牌,入手瞬间,他体内的阴冷气息似乎被触动,传递出一丝极其细微的“抵触”情绪,但很快又沉寂下去。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心神似乎确实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变得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也多了一种隐隐的、被“标记”了的感觉。

“多谢乌老板。” 陈一穷干涩地说道,将黑木牌揣进怀里,又把那把青色古剑往前推了推。

乌老板没再看他,从抽屉里数出三张红票子,放在条案上。

陈一穷拿起钱,转身就走。他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堂屋,穿过阴森的天井,拉开门栓,冲出了那扇暗沉的老木门,重新回到了“阴柳巷”那昏暗的光线下。

直到走出巷口,感受到外面街道上相对“正常”的空气和光线,他才敢停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冷汗已经湿透了内衣。

那乌老板,太可怕了。比栖霞寺功德箱里的东西,比山洞里那未知的存在,更让他感到一种发自灵魂的寒意和……危险。

那黑木牌揣在怀里,像一块冰,又像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还有那把青色古剑……只卖了三百块。

但至少,他活着出来了,并且得到了一条更明确的线索——乌老板提到的“城郊取东西”,很可能指向另一个“异常”地点。而且,乌老板对栖霞寺的了解,似乎比胖老板更深。

这趟“阴柳巷”之行,虽然惊险,但并非全无收获。

他摸了摸怀里那三百块钱和冰凉的黑木牌,又看了看远方灰蒙蒙的天空。

下一步,是该想办法,去“探索”一下乌老板暗示的那个“城郊”地点,还是继续寻找其他可能的“异常”区域,来感应那虚无缥缈的“投影地址”?

体内的阴冷气息,在黑木牌的“镇压”下,似乎暂时更加“温顺”了。但陈一穷知道,这只是表象。

他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步伐,朝着巷子外更热闹、也更“安全”的街道走去。

怀里的黑木牌,随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冰冷地敲击着他的胸膛。

仿佛在无声地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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