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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
“你有本事自己去,你妈我可没那本事。”秦淮如气得不行。
“妈,傻叔家的肉好香,我也想吃。”槐花娇声娇气地说。
贾张氏也想吃肉,恨不得立刻冲到何雨柱家去。
可她前天晚上被棒梗压得腿骨折了,现在还敷着药膏,动弹不得。
她眼珠一转:“孩子们,想吃肉吗?”
“想吃。”三个小家伙立刻点头如捣蒜。
“想吃就听奶奶的。
我有个法子,能让你们都能吃上肉。
傻柱不给也得给。”贾张氏那张脸笑起来,简直比鬼还狰狞。
三个小脑袋凑了过来。
“待会你们……”贾张氏压低了声音。
可贾张氏没想到的是,不管她声音压得多低,都瞒不过何雨柱。
因为她的心思,早就被何雨柱看透了。
“雨水!去把门关好。
贾家的三个小崽子要来抢肉了。”何雨柱说道。
“不会吧?贾家真能干出这种事?”许大茂觉得难以置信。
“你等着看吧。
贾家什么事干不出来。”何雨柱说道。
果然,没过多久,棒梗就带着两个妹妹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让棒梗始料未及的是,他们三兄妹竟吃了个闭门羹。
“咋整?”小当试着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
“他们铁定在里面开吃了,咱们敲门,傻柱要是敢不开,我就把他门砸了。”棒梗嚷嚷着。
“棒梗,你今天若敢砸我家门,我定打断你的腿!”何雨柱在门口吼道。
“傻柱!快开门!”棒梗把贾张氏那无赖劲儿学了个十足,毫无羞耻之心。
此时棒梗已十岁,别人家这岁数的孩子都能帮家里分担不少事了,可贾家这几个孩子只知道调皮捣蛋。
何雨柱猛地拉开门,一把提起棒梗就扔到院子里:“你偷我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还敢来我家撒野。
你们家不管教,我来替你们管教!秦淮如!把你们家这三个白眼狼领回去,再来我家闹事,别怪我对你家孩子不客气!”何雨柱朝着秦淮如家怒吼。
因有一大爷易中海撑腰,棒梗在四合院里向来横行霸道,无人敢惹,没想到何雨柱今天直接对他动手,把他扔出去五六米远。
他啪地摔在地上,懵了好一会儿,才哇哇大哭起来。
“谁打我孙子了!”贾张氏在屋里哀号。
秦淮如赶忙从屋里冲出来,抱起地上的棒梗,恨恨地瞪着何雨柱:“傻柱!棒梗多大,你多大,你打小孩,还是人吗?”
“秦淮如,管好你家孩子!棒梗刚偷了我家白面和花生米,又来我家捣乱,今天还敢砸门!这就是你们家孩子!要是怕孩子挨揍,就管严实点,别在院子里祸害人!我警告你,以后你家孩子不许靠近我家大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何雨柱警告道。
“傻柱,你家天天吃肉就了不起,别欺负人。
小孩嘴馋去你家看看也正常,你不给吃就不给,在门口站站,你也要打人?就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是吧?”秦淮如胡搅蛮缠,反倒显得自己有理。
“秦淮如,你家棒梗用砖头砸了我家门,门上那印子清楚得很。
你们家到别人家就这做派?谁家吃肉就得给你们家孩子一口,不给就砸门?你们贾家算哪门子特殊阶级?”何雨柱满脸不屑。
一大爷易中海再也按捺不住,从屋里冲了出来。
“何雨柱!你太过分了!”易中海吼道。
“一大爷,您来得可真及时!贾家一有事,就有您保驾护航。
您跟贾家啥关系?是半夜送白面,还是半夜下菜窖?”何雨柱嘲讽。
易中海本想开口骂何雨柱,却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瞬间没了声响。
秦淮如脸色也陡然一变。
这种隐秘之事,何雨柱怎会知晓?果然被他发现了!难怪这段时间,无论怎么缓和,都无法让何雨柱对贾家态度转变,原来真被他撞见了。
“秦淮如,带孩子回去,别跟这二百五计较。”易中海给秦淮如使了个眼色。
此前,易中海和秦淮如只以为何雨柱是怀疑,并未真撞破他们的事。
加上四合院里没起风波,便以为事情过去了。
可如今何雨柱特意提起,显然没那么简单。
棒梗眼睛不停往何雨柱家瞟,桌上摆着好几个碗,这小子吃得真不错!
小当和槐花也盯着桌上,眼睛都直了。
秦淮如阴沉着脸,强行把三个孩子拉回了家。
“秦淮如,你孩子受欺负,就这么灰溜溜拉回来?你胳膊肘往哪儿拐?”贾张氏气得跳脚,她本还指望三个孩子给她带点吃的回来,她实在想吃肉。
“妈,您要是想以后有口吃的,就老实在家养伤,别生事。
现在跟傻柱关系越来越僵,咱家还指望傻柱帮忙呢。”秦淮如动了真气。
其实秦淮如是在推卸责任,贾张氏出的主意,她一开始又怎会没想到?她也想借此逼何雨柱就范,只是没想到何雨柱早有防备。
“傻柱,易中海咋就被你一句话吓跑了?你是不是捏着他们啥短处了?”许大茂这家伙,真不简单。
“纯属瞎蒙。
我也没想到易中海会怕。”何雨柱说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这俩人之间肯定有鬼,我早猜到了。
不然,易中海咋对贾家那么好。”
何雨水再次看清了贾家人的真面目。
“秦淮如真是越来越让人恶心了。
哥,你以后小心点,别被她算计了。
你可别像咱爹那样。”何雨水提醒道。
“傻柱,以后咱俩一起过日子吧。
你做的菜太香了。
我肯定不会白吃……”
许大茂边吃边冒出一句。
何雨柱一口二锅头喷了出来:“滚!老子除非有病才跟你一个男的搭伙。”
许大茂笑道:“呃,我也不是真要跟你搭伙。
我是说,我每个月交粮食给你,就在你这蹭饭。
吃了你做的,再吃自己做的,跟吃猪食似的。”
“你想得倒美。
想吃好的,自己找个会做饭的对象去。”何雨柱当然不会答应。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许大茂父母已经在给他张罗对象了。
许妈曾在娄家当过保姆,现在虽离开了,但还常去跟娄母聊天。
娄母对娄家的女儿娄晓娥很满意,主要是看上了娄家的家世。
当然,娄母可不敢直接跟娄家提。
毕竟娄家那么有钱,门不当户不对的。
“刘姐,我记得你有个儿子,也快到结婚的年纪了吧?”娄母似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是。
跟小娥年纪差不多。”许妈点点头。
“可别叫小姐了。
你就把她当你晚辈,叫小娥就行。”娄母一阵紧张。
现在时代不同了,再叫小姐公子会惹麻烦的。
“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许妈自责道。
娄母道:“不打紧不打紧,刘姐,往后可一定得记准了,就叫小娥,她算是你的晚辈,咱们可是好姐妹。
对了,老娄前些日子还跟我念叨,说小娥和你们家大茂年纪相仿,寻思着让他们见上一面。
要是能合得来,往后两家结个亲家也未尝不可。”
许母听闻,惊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这般好事竟会落到自家头上。
“行行行,回头我就跟大茂说一声,问问小娥啥时候有空,让他们见个面。”许母赶忙应道。
许母心急如焚,婉拒了娄母的挽留,匆匆赶到四合院。
“大茂,大茂!”许母进院后,见家里空荡荡的,以为许大茂又出去和那帮狐朋狗友鬼混了。
“许大茂,外面好像有人喊你,听着像是你妈。”何雨柱说道。
“不可能,我妈在乡下呢,咋会在院子里喊我。”许大茂这酒量实在不行,才喝了一点,就晕晕乎乎的了。
“大茂哥,大茂哥。”外面,许母又扯着嗓子喊起来。
“大茂哥,是婶子在喊你,快回去吧。”何雨水打开门往外瞅了瞅,果然是许母。
许大茂这才醉醺醺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妈,你咋来了?我在傻柱家呢。”许大茂眼睛迷离,只觉天旋地转,根本看不清许母。
许母很是诧异,这俩小子从小打到大,向来不对付,大茂咋会去傻柱家吃饭呢?
“你咋在傻柱家?”许母问道。
“我帮了傻柱的忙,他请我吃饭呢。
傻柱手艺真不赖。
妈,你吃过了没?”许大茂问道。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许母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在许大茂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你妈我为了你的事儿,饭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你倒好,酒足饭饱的。”
“婶子,来我家吃吧,饭菜都有现成的。”何雨柱想着,反正都做了,多个人吃饭也无妨,便邀请许母。
“那多不好意思,大茂在你们家蹭饭,我还跑来蹭。”许母是真饿了,闻到何雨柱家饭菜的香味,肚子叫得更欢了。
“妈,你这么着急赶过来,是为啥事儿?我爸没出啥事儿吧?”许大茂问道。
“你这不孝的东西,盼着你爸出啥事呢?你爸为了你,提前退了休,好让你接班。
你可倒好,天天盼着你爸出事。”许母又在许大茂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许大茂疼得哇哇直叫:“妈,妈,你也不说明白,我这不是关心我爸嘛。”
“妈给你物色了个对象。
那姑娘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许母说。
“对象?我要处对象了?”许大茂大喜过望。
“那得看你有没有能耐让人家姑娘看上你。”许母说。
“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我啥本事你还不清楚?只要见了面,我保证那姑娘能看上我。
关键得看我看不看得上她!傻柱,傻柱,哈哈,哥们要处对象了,羡慕不?”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在何雨柱面前显摆。
“许大茂,你别得意,事儿还没成呢。
就你这马脸,人家能看上你才怪。”何雨柱不屑地说。
何雨柱和许大茂又斗起嘴来。
许母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俩小子没疯,还挺正常。
许母在何雨柱家随便吃了点,填饱肚子后,就带着许大茂出去了。
“哥,许大茂真要处对象了?”何雨水问。
何雨柱感觉受到了沉重打击,连许大茂都快有对象了,自己的对象还不知在哪儿呢。
家里有父母操持,果然不一样。
“哥,你可得争点气。
咱们没有父母操持,只能靠自己。
哥,要不咱们去附近找个媒婆给你介绍一个?”何雨水问。
“不急不急,哥现在好歹也是个食堂副主任,正是上升阶段。
先把工作干好,回头再把房子收拾收拾。”何雨柱说。
下午,何雨柱骑自行车送何雨水去学校。
何雨柱就何雨水刚入学时去过一次,之后都是她自己去。
回到家里,一天差不多就过去了。
“呼!这觉睡得真香,又饿了,真可恶,吃肉都没给我留点!”
那只老鼠从洞里溜出来,发现破碗里啥都没有。
这两天吃进去的食物已经消化完,老鼠有些饿了。
何雨柱瞅着那只圆滚滚的老鼠,嘴角不禁上扬:“你不过是个死耗子,活得比人都滋润!真该买包老鼠药送你上路。”
老鼠对何雨柱充满戒备,时刻准备着钻回老鼠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