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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成了一面倒的屠戮。

贾珷所过之处,人马皆翻。

他手握弯刀,身后留下一片倒在血泊中的尸首。

不知拼杀多久,贾珷抬手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抬头望去,眼前只剩零星的匈奴人。贾珷咧嘴一笑,笑容嗜血。

那笑容落入匈奴人眼中,仿佛见到什么可怕之物。

“魔鬼!”

“他是魔鬼!”

“杀不死的……杀不死的!”

前排匈奴人眼神惊恐,失声大叫。

“逃!”

“快逃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周围的匈奴人顿时四散狂逃。

贾珷并未追赶。

且不说能杀多少,单凭双脚,他也跑不过匈奴战马。

一炷香后,远望黑影渐消,贾珷深深吐了口气。

弯刀掷地,他脚步踉跄了一下。

紧绷的弦忽然松开,双手双脚仿佛已不是自己的。

看着四周漫流的黑血,贾珷先是一声苦笑,

继而仰天大笑。

“哈哈哈……”

笑声在空旷草原上传开。

贾珷从未感到如此畅快。

前世每当看见影视剧里的古代战争,他都梦想穿越成为万人敌的猛将。

没想到,如今竟真实现了。

这具身体潜力巨大,尚未完全熟悉便能爆发出如此力量。

日后若加以锻炼,贾珷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能到达何种地步。

恐怕到时,连前世隋唐英雄里的李元霸也不如自己吧。

至于吕布,不过三姓家奴而已。

贾珷独自立于原地,肆意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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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雁门关,贾大的痛哭!

红楼!

大汉王朝!

文武三年!

雁门关!

见贾大失神跪地,牛继宗轻叹一声。

战场上意外太多,无时无刻不在死人。即便自己某日战死,牛继宗也不会觉得奇怪。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贾副将的选择是他自己的意志,你们不必过于自责。”

“想来贾副将也不愿见你们如此。”

勉强安慰贾大等人几句后,牛继宗匆匆返回议事厅。

匈奴粮草被烧的消息已确认,他须防备匈奴狗急跳墙。

这并非牛继宗冷血——站在贾大等人面前的校尉见他离去,摇了摇头,也跟上脚步。论关系,牛继宗与贾珷的交情比在场众人都深。

牛继宗是镇国公牛清之孙,其祖上与贾府乃世交。这份情谊延续至今,四王八公早已牵连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贾府一门独占宁荣二公,传闻当年二人战功足以封王,却自降爵位以消皇家忌惮。因此神京贾府被视作八公之首。

此番贾珷失踪,牛继宗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

但牛继宗不能在众将士面前显出一丝怯懦。

若主将先露了惧色,麾下兵卒又会如何?

目送牛继宗离去后,贾大等人将幸存的将士一一安置在军营养伤。

此番恶战,贾珷带出去的两千余将士,死的死,伤的伤。

活着回来的,不足三百人。

只是这些幸存下来的将士,皆与贾大一般,个个目光空洞。

明明是打了胜仗,却似溃败而还,人人垂着头、拖着步,失魂落魄地走回军营。

贾大几人将这批将士送回后,转身一步步朝贾珷的府邸走去。

他们算是贾珷的亲兵。

自被贾珷从战场上救下,四兄弟便一直跟随他。

连名字也是贾珷给的。

在边关,饭时常吃不饱,百姓世代也难得读书。

贾大等人从前之名,多是狗蛋、狗子之类。

老辈人信这些,觉得名字贱些,才好养活。

……

贾大几人回到屋中,三兄弟抬头望向供奉的牌位。

牌位上写的,正是当初随贾珷前身赴死的贾四。

望着贾四的牌位,贾大忍不住痛哭起来。

身后的贾二、贾三听了,也低声抽泣。

“四儿……”

“大哥我……大哥我没护住将军啊!”

“大哥对不起你,对不起将军!”

贾大先哽咽片刻,继而放声大哭。

“匈奴人!”

贾二与贾三在身后攥紧拳头,咬牙低吼。

夜。

万籁俱寂,一道人影独行于黑暗中。

雁门关守城兵卒瞥见一团黑影缓缓靠近城门。

“来者何人!”

城墙上,一名将士警惕喝问。

“是我。”

“贾珷。”

城下那黑影正是贾珷。

击杀匈奴千长后,余敌被贾珷杀得丧胆,四散逃去。

贾珷在原地稍歇,正要动身回雁门关,却见茫茫草原只剩自己孤身一人。

莫说战马,连个活人影也无。

贾珷顿时怔住——无马代步,此处距雁门关虽不算极远,那也是按马程算的。

若只凭双脚,不知得走几个时辰。

望见前方巍峨城墙,贾珷长长舒了口气。

不知走了多久。

天亮前出关,归来时天已黑透。

若非这副身躯经了改造,换作常人,怕是要走上一日一夜。

看着前方城门,贾珷提振精神,朝雁门关行去。

走了这般远路,倒非身躯吃不消,而是心神俱疲。

撇开穿越时的事不说,这是贾珷两世以来首次上阵,也是头一回领兵作战。

若非凭着一腔热血,他根本撑不到此时。

……

第二十二章:贾珷归雁门!

红楼!

大汉王朝!

文武三年!

雁门关!

夜!

贾珷终于拖着疲惫之躯赶到雁门关。

望着城门上“雁门关”三个陌生又熟悉的大字,贾珷仰首默然。

“来者何人!”

城楼上兵士发觉黑暗中贾珷的身影。

看不清对方面目,守城士兵张弓对准贾珷,高声喝问。

这声音引来其他将士,纷纷举起火把照向贾珷。

“是我。”

“贾珷。”

贾珷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那兵士,缓缓答道。

“贾珷?”

“贾将军!”

“是贾将军!”

“贾将军回来了!”

火光映照下,城楼兵士看清贾珷面容,满面喜色,转身朝后呼喊。

“贾将军稍候,属下这就开城门!”

士兵口中虽在呼喊,眼神却未松懈半分。他先谨慎环顾四周,见只有贾珷一人,这才恭敬回应。

贾珷听罢,微微颔首。

随后他仰首望向城头将士手中跃动的火把,将掌中那杆残破的长枪握紧了些,默然伫立,似在出神。

那长枪损毁得厉害,与其说是枪,不如说只是一根浸透血渍的木棍。枪身断作三截,枪头与枪尾的金属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中间一截。

草原辽阔,草深茂密。

白日望去,绿野接天,白云舒卷,风景如画。

然而夜间行于这般草地,凶险不亚于直面匈奴。莫说潜藏于暗处的危机,单是四周不时传来的声声狼嚎,便足以令常人胆战心惊。

贾珷虽仗着如今体魄,并不十分畏惧狼群,但谨慎些总无过错。提着这无尖的木棍,也不过是为“打草惊蛇”罢了。

……

约莫半刻钟后。

“吱呀——”

正当贾珷怔忡之际,城门开启的声响将他惊醒。

“将军!”

“将军!”

城门缓缓打开一道可容一人的缝隙,其后兵士纷纷涌出,向贾珷围来。

望着眼前一张张激动难抑的面孔,贾珷扯了扯早已干裂的嘴角,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自古至今,军人总是如此可爱。

从那单纯而炽烈的眼神里,贾珷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是由心而发的。

“呵呵,有水吗?”

唇上裂口传来刺痛,贾珷嗓音沙哑地问道。

“有!”

“有!”

众人闻声,慌忙应道。一阵喧嚷中,一名兵士自人后小心解下腰间水囊。

“将军,小的这儿有。若将军不嫌……”

那小兵目光激动地望着贾珷,却自觉身份低微,语带怯意。

话未说完,手中水囊已被贾珷接过。

“咕嘟咕嘟——”

贾珷仰头痛饮。这几个时辰,于他这般现代人而言,能忍到此时已属不易。

“皆是大汉儿郎,何来嫌弃之说。”

贾珷以袖拭去唇角水渍,朝那小兵咧嘴笑道。

“将军,我……我……”

四周将士闻声,个个激动地望着贾珷。献水的小兵更是面颊涨红,讷讷不知如何言语。

“都是军中弟兄,不必多言。先进城罢。”

贾珷伸手拍了拍他肩头,含笑说道。

“对、对!”

“将军,快请进城!”

……

大汉王朝,文武三年,雁门关。

牛继宗作为雁门守将,在此自有宅邸。自然,此非人人可享——除他以外,唯副将贾珷亦有一处不大不小的院落。

严格来说,贾珷本无权在军营外居住。他能在雁门关拥有宅邸,除了作战勇猛,也因牛继宗的特别关照。

书房里,牛继宗正低头审视雁门关的布防图,却被门外的叩门声打断了思绪。

“咚咚咚——”

“进来。”

牛继宗应了一声,头也未抬。

不久,一名妇人推门而入。

“老爷……”

牛继宗抬眼看了一下,目光又落回地图上,随口问道:

“你来何事?”

见牛继宗并无理会自己的意思,妇人也不气恼。她端着托盘,缓步走到牛继宗身边。

“老爷,您接连几日不曾休息,再这样熬下去,身子怕撑不住。”

妇人望着神色疲惫的牛继宗,心疼地说道。

牛继宗听了,朝妇人轻轻摇头。

“行了,我无碍。”

“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你若没事,便下去歇着吧。”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里带着倦意。

妇人见状,立即放下托盘,绕到牛继宗身后,用手指替他轻轻揉按两侧太阳穴。

“老爷,妾身知道劝不动您。这是妾身亲手熬的鸡汤,您趁热喝些吧。”

她在牛继宗耳边低声说道。

“拿走,拿走。”

“眼下哪还有闲心喝汤。”

牛继宗闭着眼,朝身后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随即又俯身去看地图。

连日来,匈奴人的动向与贾珷生死未卜之事,几乎压得牛继宗透不过气,此刻哪有心思品尝鸡汤。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身后再无声响,牛继宗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那妇人低垂着头,眼中含泪,却倔强地望着他。

牛继宗见状,摇头深深一叹。

“罢了,罢了。”

“把汤拿来吧。”

妇人顿时转悲为喜,含笑将一旁的鸡汤端了过来。

牛继宗接过,一饮而尽。

“这下可行了?”

“天色已晚,你快去歇息。”

言毕,他朝妇人挥了挥手。

妇人抿了抿唇,再次开口:

“老爷,夫人临行前嘱咐过妾身,要好生服侍老爷。”

“可如今老爷一连多日不眠不休,叫妾身如何向夫人交代?”

听到“夫人”二字,牛继宗明显一怔。

想起远在家中的妻儿,他转头看向妇人,嘴唇微微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望着妇人憔悴的面容,牛继宗又叹了一声。

“小瑶,辛苦你了……”

闻言,妇人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扑进牛继宗怀里痛哭起来。

轻抚着怀中妇人的发丝,耳畔是她低低的哭泣声,牛继宗想起了出征那日。

怀中的女子是他的妾室,也是夫人的陪嫁丫鬟。

在大汉——或者说自古至今,出征皆有一条铁律:无论皇帝或将帅领兵作战,皆不可携带妻儿。

男子出征时,女子只能留守后方,协助处理后勤琐务。

古人多信占卜,若非紧急御敌,大将出征前常请卦师卜算吉凶。

若卦象显示利行,则将全力进击;

反之,若显败象,即便战局有利,主将亦可能下令止兵。

于行军而言,女子乃是大忌。

大汉人认为,女子随军会影响军心。倘若士卒皆携家眷,难免牵挂妻儿,无心作战。

因此,古时严禁女子现身战场。

像牛继宗这般镇守边关的主将,虽不可携妻儿同往,却可带妾室,或在边关另寻女子照料日常。

因为武将戍边,常遇外敌侵扰,或有人以财权诱之。

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京城距边关遥远,消息往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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