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悬疑灵异小说《人在七零:我的刑侦笔记轰动全国》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陈屹沈眠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沧海独酌客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目前连载,《人在七零:我的刑侦笔记轰动全国》小说240457字,喜欢看悬疑灵异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人在七零:我的刑侦笔记轰动全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小姑娘,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扛着?”赵援朝看到时机成熟,加了一把火,“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吗?你为他顶罪,值得吗?你今年才二十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他让你做假账,让你去偷东西,甚至……让你去杀人!你都做了!”赵援朝的声音陡然拔高,“出了事,他躲在后面,让你一个女孩子在前面顶着!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这就是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
“不是的!他没有让我去杀人!”赵娟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人不是他杀的!跟他没关系!”
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陈屹和赵援朝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哦?”陈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那你说说,人是谁杀的?既然你知道不是他杀的,那你一定在现场了?”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赵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开始拼命地否认,但她的眼神已经彻底慌了,语无伦次。
“赵娟。”陈屹收起了笑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语气变得无比严肃,“既然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们再来捋一捋。”
“9月15号晚上七点,你和高强手拉手出现在红星机械厂的家属大院里。邻居张大妈亲眼看到,你当时就穿着那件亮蓝色的新衬衫,你们俩有说有笑,看起来很开心。”
“你们在制造不在场证明,对吗?”
“在你们出现在家属大院之前,大概一个小时,也就是六点左右,你们去了哪里?是不是和平里,李宝才的家?”
“高强在外面望风,或者说,他教你用铁丝撬开了窗户。然后,你一个人翻窗进了屋子。”
“但是,你没想到,本该睡着了的李宝才,突然醒了。”
“你们发生了争执,在撕扯中,你用枕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捂住了他的脸……”
陈屹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每一个细节,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赵娟的脑海中疯狂上演。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由白转青,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她捂住耳朵,痛苦地尖叫起来,似乎想要把那可怕的声音隔绝在外。
她不明白,这个警察为什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就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陈屹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样子,知道是时候了。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物证袋。
那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塑料袋。
袋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只有半截小拇指长的、亮蓝色的纤维。
在审讯室昏黄的灯光下,那根纤维,闪烁着幽幽的、诡异的光。
陈屹将那个装着亮蓝色纤维的物证袋,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赵娟的面前。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呼吸也仿佛停滞了。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根纤维,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那颜色,那光泽,她太熟悉了。
就是她身上那件新衬衫的颜色,是高强想尽办法、费尽周折才给她弄到的“的确良”布料!
“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眼熟吗?”陈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我们在死者李宝才的枕头上发现的。确切地说,是在枕头的缝线里找到的。”
“枕头……缝线……”赵娟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不可能!高强明明说过,他们已经把现场清理得很干净了,连地上的脚印都擦掉了,不可能留下任何东西!
“不可能……”她下意识地摇着头,“这……这只是一根烂毛线……随便哪里都能找到……”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烂毛线?”陈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娟同志,你是在供销社工作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的确良’,化学名称叫涤纶,是目前国内最时髦、最高档的化纤面料。它的纤维结构和普通棉毛线,在放大镜下有天壤之别。”
他顿了顿,身体再次前倾,双眼如鹰隼般锁定了赵娟,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且,我们已经做过比对。这根纤维,和你衣柜里那件你还没来得及穿第二次的亮蓝色‘的确良’衬衫,是同源的。”
“不……不……”她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摧毁,只剩下崩溃的呓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你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赵援朝那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你们以为把门窗从里面反锁,伪造成密室,清理掉脚印,就能瞒天过海?赵娟,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犯罪,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赵娟瘫在椅子上,浑身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眼神空洞地看着桌面,眼泪无声地滑落。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高墙电网,无尽的悔恨和黑暗。
她不甘心。
她才二十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他!都是他让我干的!是他!”
“他是谁?”陈屹冷静地追问。
“高强!是高强!”她终于喊出了那个名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是他!是他发现李宝才有古董,是他想去偷!他说我们以后结婚需要钱,有了那个古董,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是他教我怎么撬窗户,是他让我在晚上动手!他说他会在外面给我望风!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事!”
她的情绪彻底爆发,哭喊声、控诉声在审讯室里回荡。
“我不想杀人的……我真的不想……”她泣不成声,“我只是想把东西拿走……可是那个老头突然醒了,他抓着我不放,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就用枕头捂住了他的脸,我只想让他松手……我不知道他会死……我真的不知道……”
审讯室里,只剩下她绝望的哭声。
陈屹和赵援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他们知道,当嫌疑人心理防线崩溃,开始主动倾诉的时候,就是获取最真实、最完整口供的最佳时机。
赵娟的供述,断断续续,颠三倒四,但核心事实已经非常清楚。
主谋,是高强,动机,是为了盗窃李宝才的古董。
行动者,是赵娟。
死亡原因,是赵娟在盗窃过程中,被李宝才发现,争执之下失手用枕头将其捂死。
整个案件的脉络,在这一刻,终于完整、清晰地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赵援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连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他看向陈屹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审视、中途的惊讶,变成了此刻毫不掩饰的钦佩。
这个年轻人,有点东西。
尤其是刚才的审讯,张弛有度,步步为营,最后用一根小小的纤维,彻底击溃了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这种对人心的洞察和把控,简直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倒像一个审了半辈子案子的老预审员。
陈屹没有理会赵援朝的目光,他拿起了笔,开始飞快地记录。
“赵娟,把你刚才说的一切,再详细地说一遍。从高强什么时候发现李宝才有古董开始,一直到你们离开现场,所有的细节,都不要放过。”
他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赵娟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在陈屹冷静而专业的引导下,她像一个提线木偶,将整个犯罪过程的细节,一点一点地全部吐露了出来。
“大概是……是半个多月前……”她的声音沙哑,眼神空洞。
“高强有天从厂里下班,路过和平里的时候,看见李宝才在门口的台阶上,拿着一块红布擦一个东西。当时太阳快下山了,那东西在夕阳下闪着金光。高强懂一点老物件,他偷偷看了一眼,觉得那像是个玉石的章料,而且看成色,可能是个宝贝。”
“从那天起,他就惦记上了。”
“他花了好几天时间,去打听李宝才的情况。知道他是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家里穷得叮当响。高强就断定,那个玉章,肯定是李宝才的全部家当,也是他唯一的指望。”
“然后,他就来找我了。”赵娟说到这里,身体又开始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说,我们快结婚了,但是厂里分房子要排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说,只要拿到那个玉章,我们就能换一大笔钱,不用住宿舍,直接去买一个带院子的大房子。他还说,有了钱,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再也不用为了一点布票、粮票发愁。”
“他把未来描述得太美好了……我……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他了。”
赵娟的脸上,充满了悔恨和痛苦。她曾经以为那是奔向幸福的捷径,却没想到,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单行道。
“计划是他定的。”她继续说道,“他说李宝才年纪大了,晚上睡得死。让我去他家,把东西偷出来。他说女孩子身手灵活,不容易被发现。他还专门带我去看了现场,教我怎么用一根粗铁丝,从外面把那种老式窗户的月牙锁给撬开。”
“为了不留下痕迹,他还让我准备好手套,事成之后,再用一根拴着重物的麻线,从外面把窗户锁给遥控锁上,伪造成密室的样子。他说这样一来,就算第二天被人发现,警察也只会以为是老人自己在家突发疾病死的,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听着赵娟的供述,一旁的赵援朝后背阵阵发凉。
这个高强,心思之缜密,计划之歹毒,远超他的想象。
他不仅算计了死者,算计了警察,甚至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他让赵娟去动手,自己则躲在幕后。一旦东窗事发,赵娟就是唯一的凶手,而他,最多算个知情不报。他把所有的风险,都转嫁到了这个深爱着他的女人身上。
“案发那天晚上,”赵娟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按照他说的,翻进了李宝才的家。屋子里很黑,我不敢开灯,就借着月光摸索。我很快就在他的枕头底下,摸到了那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盒子。”
“我当时心里又激动又害怕,拿着盒子就想走。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脚碰到了床边的痰盂,发出了‘哐当’一声。”
“床上的李宝才,一下子就惊醒了。”
“我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怕他把邻居喊来。我随手抓起他床上的枕头,就死死地捂在了他的脸上。”
“他挣扎了几下……然后……然后就不动了……”
说到这里,赵娟再也说不下去,趴在桌子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整个审讯室,都回荡着她绝望的哀嚎。
陈屹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知道,赵娟的人生,从她答应高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毁了。她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但法律是无情的,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等赵娟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陈屹才继续问道:“李宝才不动了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我吓傻了。”赵娟抽泣着说,“我探了探他的鼻子,发现他……他没气了。我当时腿都软了,差点瘫在地上。我想跑,但是我想起了高强说的话,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现场处理干净。”
“我……我忍着害怕,把他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伪装成睡觉的样子。然后我用衣袖把我进来时可能留下的脚印都擦了一遍。最后,我按照高强教的办法,从外面把窗户锁好,带着那个盒子,跑了出去。”
“高强就在巷子口等我。我把事情告诉他,我说我可能杀人了。他听了之后,也很害怕,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说,人死了更好,死无对证。他让我别慌,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然后,他就拉着我的手,让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从他们家属大院门口走过去,故意让邻居看到我们。他还特意让我穿着那件新衣服,他说那件衣服颜色亮,别人一眼就能记住。”
“他说,这样我们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就算警察真的怀疑到我们,也绝对找不到证据。”
听完赵娟完整的供述,赵援朝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桌子上。
“混账东西!”他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高强,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生!”
他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歹徒,但像高强这样,把自己的女朋友当成工具和替罪羊,利用得如此彻底,算计得如此冷血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陈屹的脸色也无比冰冷。
他站起身,走到赵娟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赵娟,你犯了法,就要承担法律的责任。但是,法律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现在,我们会根据你的口供,立刻去抓捕高强。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比如,指证他的罪行,或者提供他藏匿赃物的地点,法院在量刑的时候,会酌情考虑。”
赵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陈屹,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