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之时,我回乡让六十八人陪葬》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故事小说,作者“爱吃的L”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沈迟许昭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完结,最新章节第11章,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第2章老李被我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他站起来,一脸惊疑地看着我。“什么献祭?!沈迟!你他妈说清楚!”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抬起头,用一双空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看着他。“我累了。”“判我死刑吧。”“越…

《功成名就之时,我回乡让六十八人陪葬》精彩章节试读
第2章
老李被我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他站起来,一脸惊疑地看着我。
“什么献祭?!沈迟!你他妈说清楚!”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抬起头,用一双空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看着他。
“我累了。”
“判我死刑吧。”
“越快越好。”
“我求你了。”
5
老李没再逼我。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我一个人被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许昭断断续续的哭喊声,和人群愤怒的咆哮声。
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随时都可能被撕碎。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整个世纪。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老李走了进来,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
他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旧卷宗,直接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二十年前,6月23日,城南旧区,沈家大院,煤气管道老化泄漏,引发爆炸,户主沈建国,其妻刘秀梅,当场死亡。定性为意外事故。”
老李一字一句地念着,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
“但是,”
他话锋一转,抬起眼,目光如刀:
“我让人查了。那一年,你们镇上,像这样的意外事故,还有两起。再往前推五年,是三起。再往前,还有。”
“每一桩意外,都死了一户人家。而且,都是外来户,或者是在镇上没什么根基的人家。”
他身体前倾,双手撑着桌子,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沈迟,你现在还告诉我,这他妈的是巧合吗?”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我知道,他已经摸到那扇禁忌之门的边缘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与他对视。
“那个叫许昭的姑娘,还在外面。”
老李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条。
“她托人带给我的。”
他把纸条展开,举到我面前。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但用力的字迹。
“他救过我,就像他曾经想救所有人一样。请您相信他。”
我的视线模糊了。
二十年的坚冰,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缝。
一滴滚烫的液体,从我眼角滑落,砸在冰冷的手铐上。
这是二十年来,我流的第一滴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老李。
“你想知道真相?”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老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但我有一个条件。”
6
“我想见一个人。”
老李皱起了眉:
“谁?”
“陆远。”
“就是你那个最好的朋友,那个被你划掉又写上,最后还是没杀的人?”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是唯一的活口,除了我之外。”
“让他来。他知道一些事。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比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可能更信。”
老李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点了点头:
“好。我安排。”
他顿了顿,又问:
“那外面的小姑娘呢?”
提到许昭,我心里那道刚刚裂开的缝隙,又迅速地被冰封起来。
我必须把她推开。
推得越远越好。
这件事,太脏了。我不能让她被卷进来。
“跟她没关系。”
我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而生硬,:
“让她滚。我不想再见到她。”
老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没想明白我为什么态度转变这么快。
但他没多问,只是转身离开了。
审讯室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
许昭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我原本的计划是,用一场最惨烈的死亡,来引爆这个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然后,我作为唯一的凶手,被判处死刑,干脆利落地结束一切。
用我的命,换一个真相大白。
用我的死,给这个腐烂的小城,画上一个句号。
可现在,许昭来了。
她像一道光,蛮不讲理地照进了我早已准备好的坟墓里。
这让我第一次,对自己的死亡产生了动摇。
陆远很快就被带来了。
他看起来比照片上苍老了很多,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眼窝深陷,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憔悴和恐惧。
他一进来,看到我,眼圈瞬间就红了。
“阿迟……”
嘴唇哆嗦着,想走过来,又不敢。
老李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然后看着我:
“人我带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没有立刻开口。
我先是看向陆远,一字一句地问他:
“陆远,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们小学毕业册上,班主任王老师给我们写的题词?”
陆远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我……我忘了……”
“是吗?”
“那我提醒你。”
“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写了四个字”
“前程似锦。”
7
因为我的要求,以及陆远的出现,警方决定安排一场非公开的案情问询会。
地点不在法院,而在一个社区的大礼堂里。
说是问询会,其实更像是一场批斗大会。
台下坐满了那六十八个死者的家属,黑压压的一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和愤怒。
我和陆远被带上台的时候,人群瞬间就沸腾了。
“杀人犯!”
“畜生!还我儿子!”
“沈迟!你不得好死!”
无数的咒骂像石头一样朝我砸来,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可能已经被凌迟了无数遍。
老李站在我身边,脸色铁青,拼命维持着秩序。
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冲破了警察的阻拦,扑到台前,手里举着一张放大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憨厚的男人。
“沈迟!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男人!他是你亲叔叔啊!他从小看着你长大,给你买过多少次糖!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
叔叔?
是啊,就是这个亲叔叔,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亲手把我家的门窗用木板钉死。
他钉窗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我现在一样,一样的平静。
一个穿着西装的官员走上台,清了清嗓子,试图控制场面。
“各位家属,请冷静一下。我们今天请沈迟过来,就是希望他能给大家一个交代,能真诚地……悔过。”
他把话筒递给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有仇恨,有期待,有不解。
我接过话筒,环视了一圈台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我笑了。
“交代?可以。”
“悔过?抱歉,没有。”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我迟了整整二十年才做。”
我的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他们像潮水一样涌向台子,想要把我生吞活剥。
警察们组成的人墙被冲得摇摇欲坠。
就在这最混乱的时刻,一个声音突然炸响。
“等等!”
是陆远。
他抢过一个警察手里的扩音喇叭,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不是他!”
“人不是他杀的!”
“放火的人……是我!”
8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在干什么?
“是我……”
陆远的声音在发抖,但他还是举着喇叭,强迫自己说下去:
“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我想去烧掉城南那个废弃的旧仓库,因为那里……有我很多不好的回忆……”
“我没想到火会烧得那么大,更没想到会蔓延到整个街区……我害怕了,我跑了……”
“阿迟……沈迟他……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为了包庇我,所以才……才把所有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说得颠三倒四,但意思很明确。
他想为我顶罪。
用一个听起来荒唐但又勉强说得通的理由,想把我的蓄意谋杀,变成他的过失纵火。
这个懦弱了二十年的人,终于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做一次了结。
可我不需要!
我的复仇,必须是一场公开的审判!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知道这六十八个人到底为什么该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成一个兄弟情深、替友顶罪的狗血故事!
一股狂怒冲上了我的头顶。
“陆远!你他妈给我闭嘴!”
我冲过去,想抢他手里的喇叭。
他死死地护住。
“阿迟!你听我的!你还有未来!你不能死!”
他哭着喊道。
“我操你妈的未来!”
我一脚踹在他身上,把他踹倒在地:
“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的?!”
我抢过喇叭,对着台下那群已经完全懵逼的家属们吼道:
“你们别信他的!他就是个孬种!二十年前是,现在也是!”
“火是我放的!门是我锁的!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在火里挣扎,惨叫!”
“我就是要他们死!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台上的我和陆远,一个拼命认罪,一个拼命顶罪。
这荒诞而悲情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傻了。
老李冲过来,一把夺下我的喇叭,低声怒吼:
“沈迟!你冷静点!”
我看着他,也看着台下那些错愕的脸,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我精心策划的结局,我用生命做赌注的审判,就要被陆远这个蠢货的义气给彻底毁了。
9
我的挑衅,和陆远的顶罪,彻底点燃了台下那群家属的怒火。
他们可能听不懂我们之间复杂的纠葛,但他们看懂了一件事。
我在嘲讽他们。
我在挑衅所有人的底线。
“弄死他!”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人群像是被注入了催化剂,瞬间爆炸了。
他们疯了一样冲破了警察的防线,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朝着我扑了过来。
第一个拳头砸在我的脸上,很疼。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无数的拳头、巴掌、鞋底,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
我被推倒在地。
有人在撕扯我的头发,有人在用脚狠狠地踹我的肚子和后背。
我能听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不知道是我的,还是谁的。
老李和几个警察拼命地想把人群拉开,但他们很快就被淹没了。
陆远扑在我身上,想用他那瘦弱的身体护住我,但很快,他也成了被攻击的目标。
我能听到他在我耳边绝望地哭喊: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血腥味和汗臭味混杂在一起,涌进我的鼻腔。
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甚至,在剧烈的疼痛中,我感觉到了一丝解脱。
就这样吧。
死在这群人手里,也算是一种结局。
至少,他们亲手,为自己的亲人报了仇。
虽然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杀死的,是一个帮他们清理门户的人。
而他们悼念的,才是一群真正的魔鬼。
多讽刺。
我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们的暴力将我淹没。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喧嚣声也渐渐远去。
我仿佛看到,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又在我眼前燃烧起来。
我看到了我父母绝望的脸。
看到了那些邻居们,在火光中漠然的、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表情。
我笑了。
爸,妈。
我来陪你们了。
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10
就在我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和一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强行将我拉了回来。
“都他妈给我住手!”
是许昭。
我费力地睁开一条眼缝,看到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从一辆出租车上冲了下来。
她手里,高高举着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亮着,上面似乎在播放着什么视频。
“你们都给我看清楚!看看这是什么!”
她冲进人群,瘦弱的身体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挤开了一条路。
那些刚才还疯狂施暴的人,在看到她平板上画面的那一刻,一个个都愣住了。
许昭冲到我面前,跪倒在地。
她看到我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眼泪瞬间就决了堤。
“沈迟……”
她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碰我,怕弄疼我。
“你答应过我的……”
“你说要看着我毕业的!你说要等我请你吃饭的!”
“你他妈给我睁开眼啊!”
她哭着,把平板凑到我眼前。
“我找到了!我全都找到了!”
“二十年前那个晚上的视频!我找到了!”
“你说出来!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我陪你一起扛!”
我看着她那张被泪水和决心交织的脸,又看了看平板上那段摇晃、昏暗,却足以颠覆一切的视频。
我的心脏,那个我已经以为停止跳动的心脏,又重新、剧烈地搏动起来。
我想死。
但我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我不能让陆远的愚蠢,和这群人的无知,掩盖掉真正的罪恶。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旁边的老李。
然后,对他,也对许昭,轻轻地点了点头。
11
我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在抢救室里,我断断续续地,配合着那段来自二十年前的录像,说出了全部的真相。
听众只有三个人。
老李,许昭,和同样被打得不轻的陆远。
平板里的视频,是陆远的父亲,陆叔,当年用一台老旧的DV机偷拍的。
陆叔当年是镇政府的一个小文员,胆小懦弱,却又尚存一丝良知。
视频的开头,是在一个看起来很气派的宗族祠堂里。
祠堂里灯火通明,坐满了人。
都是我们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当年的班主任王老师,那个亲手钉死我窗户的亲叔叔,还有其他六十多张熟悉的面孔。
他们在开会。
会议的主题,是决定今年祈福会的祭品。
“我们镇,信一个山鬼。”
我躺在病床上,声音微弱,但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这听起来像个笑话,但在那个封闭的小城里,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则。”
“传说,山鬼会带来厄运。为了安抚山鬼,保佑镇子风调雨顺,生意兴隆,每隔几年,就要献祭一户人家。”
“献祭的对象,通常是外来户,或者是镇上没什么根基,死了也没人会追究的人家。”
视频里,镇长拿出了一个签筒。
里面装着写着镇上所有候选家庭名字的竹签。
他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上来抽一根。
抽到最短的那根签的人,就要负责执行。
而签上写着的名字,就是今年的祭品。
“很不幸,二十年前,我们家,被抽中了。”
我能听到许昭压抑的抽泣声。
“我记得很清楚,抽到那根最短的签的,是我的班主任,王老师。他当时脸上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因为签上写的,不是他家的名字。”
“然后,一切都像演练了无数遍的剧本一样。”
“王老师以参加祈福会是天大的好事为由,把我父母骗回了家。”
“我的亲叔叔,带着几个好邻居,用木板钉死了我家的门窗。”
“镇上的电工,切断了我家的电线,却接通了煤气管道。”
“所有参与抽签的人,都分到了不同的任务。他们围在我家外面,不是为了救火,而是为了防止我们跑出来。”
“他们就像在欣赏一出盛大的戏剧。”
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我当时只有十岁,被这阵仗吓坏了,偷偷躲进了院子里的地窖里。我透过地窖顶上的一条小缝,看到了外面的一切。”
“我看到,王老师,亲手点燃了一支烟花,扔向了我家的窗户。”
“轰”
“火光冲天。”
“我看到,外面那一张张被火光照亮的脸,他们脸上没有恐惧,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完成仪式的庄严和兴奋。”
“我看到了我父母在火海里,绝望地拍打着被钉死的窗户。”
“我还听到了他们的惨叫声。”
“而外面的人,就那么看着,听着。直到声音消失。”
“你知道吗,李警官,”
我转向老李:
“大火熄灭后,他们没有立刻散去。他们像过节一样,在废墟前摆上了酒席,庆祝山鬼被送走,庆祝未来的好日子。”
审讯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老李的嘴唇在哆嗦,脸色惨白如纸。
陆远已经趴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那……那你……”
老李艰难地开口: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把目光投向陆远。
“因为他爸。”
“陆叔,他终究还是没能迈过心里那道坎。他在所有人狂欢的时候,偷偷撬开了地窖的门,把我拖了出来,让我快跑,永远不要回来。”
“然后,他回家,上吊了。”
“这段视频,就是他留下的遗书。”
“我跑了。我拼命学习,拼命挣钱。我以为我能忘了这一切。但我忘不了。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那场大火,都是那些人的脸。”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把所有罪人聚集在一起,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次的所谓投资大会,就是我策划的。我以投资家乡的名义,把所有当年参与过那件事的人,都请了回来。”
“我复制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我让他们,也尝一尝在绝望中被活活烧死的滋味。”
“我不是在复仇。”
我看着老李,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在审判。”
“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审判。”
12
我的故事,和那段触目惊心的视频,很快就引爆了整个舆论。
祈福镇的丑闻,像一颗原子弹,震惊了全国。
法律在面对这种系统性的、跨越了二十年的罪恶时,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我成了杀人犯,也成了英雄。
网上对我的判决,吵翻了天。
有的人说,无论如何,杀人就是犯法,我必须被严惩。
更多的人说,我用以暴制暴的方式,揭开了一个被掩盖的脓疮,我是在替天行道。
他们甚至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现代刽子手”。
无数的人开始请愿,要求对我从轻发落。
就连那些之前在礼堂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家属,在看完视频,知道自己的亲人当年都扮演了何等丑恶的角色后,也陷入了沉默和崩溃。
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在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我心里那块压了二十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我的身体,因为在围殴中受的伤太重,再加上二十年来心力交瘁,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就死了。
死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很平静,没有痛苦。
在死前,老李来见过我最后一面。
他看起来老了十岁,眼里的那种警察特有的锐气,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迷茫所取代。
他告诉我,因为这件事影响太过恶劣,祈福镇已经被彻底调查,当年所有参与过献祭但还活着的人,都被以各种罪名逮捕。
整个小镇的领导班子,被一锅端。
他还说,上面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开始重新审视全国范围内,类似的乡镇历史遗留问题。
我的死,像一把手术刀,划开了这个国家最隐秘的一道伤口。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老李问我。
我笑了笑,告诉他,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将捐出去,成立一个基金会。
专门用于救助那些,因为集体犯罪、愚昧传统而受到伤害,却又无处申诉的受害者。
“就叫……祈福基金会吧。”我说。
用最恶毒的名字,去做最善良的事。
这很讽刺,也很公平。
……
一年后。
城郊的墓园。
许昭穿着一身学士服,把一束白色的雏菊,轻轻地放在我的墓碑前。
老李站在她身后,默默地递给她一张纸巾。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我的名字。
沈迟。
许昭擦了擦眼泪,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相框,摆在雏菊旁边。
那是一张毕业照。
照片上,她站在人群中间,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沈迟,我毕业了。”
她看着我的墓碑,眼睛里有泪,但更多的是笑意。
“你看,这一次,是真的。”
“前程似锦。”
小说《功成名就之时,我回乡让六十八人陪葬》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