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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惊魂:我妈拿剪刀喊着要给“老头子”换新房》精彩章节试读
第四章
这个被隐瞒了二十年的秘密,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口,让我喘不过气。
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
我的父亲,用他一生的隐忍,为我和母亲编织了一个名为“幸福”的牢笼。
而我母亲,早已在偏执的深渊里,病入膏肓。
李哲握紧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后怕和决绝:“念念,等你好一点,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李哲警惕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门口,沉声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无比熟悉的声音:“李哲……是我,我……我给念念熬了鸡汤,我来看看她。”
是我妈。
李哲的身体瞬间紧绷,像一头准备战斗的雄狮。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摇了摇头。
李哲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门,但只开了一道缝,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堵住门口。
门外,我妈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头发凌乱,眼神躲闪,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见到李哲,她吓得缩了缩脖子,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李哲,妈知道错了,妈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进去看看念念,好不好?”
“滚!”李哲的喉咙里只发出一声低吼。
“李哲!”我妈被他吓得一哆嗦,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绕过李哲,不顾一切地扑到我的病床前,“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涕泪横流,肝肠寸断。
“念念!是妈鬼迷心窍,听了那个神棍的胡话!是我糊涂,是我疯了,我差点害了你和我的亲外孙……”
“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原谅妈妈!妈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姨也惊呆了,连忙上前去拉她:“姐!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起来!”
我妈却死死抱着我的腿不肯松手,哭嚎着:“念念,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就跪死在这里!”
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理智告诉我,她已经疯了,不可理喻。
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是那个曾经会为我梳辫子,给我讲故事的妈妈。
我的心,一点点地软了下来。
或许,小姨说得对,她只是病了。
或许,经过这次血的教训,她真的会清醒过来……
李哲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他上前一步,想把我妈从地上拽起来。
我拉住了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地开口:“妈,你先起来。”
我妈闻言,哭声一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念念,你……你肯原谅妈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重复道:“你先起来,地上凉。”
我妈立刻听话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被小姨扶着,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她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来,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念念,这是妈熬了一早上的乌鸡汤,最补身体了,你快趁热喝点。”
李哲想阻止,我却接了过来。
保温桶还带着温度,很沉。
我打开盖子,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妈的脸上露出了希冀的笑容,小姨也松了口气。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慢慢送到嘴边,却没有喝,而是低头,仔细地看着汤里。
鸡汤很清,表面浮着一层金黄的鸡油。
但在汤的底部,我看到了一些黑色的、细小的、如同灰烬一般的沉淀物。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妈见我迟迟不喝,紧张地催促道:“念念,怎么不喝啊?是不是凉了?”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将那碗鸡汤,缓缓地倒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我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念念,你……”
我将空的保温桶递还给她,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妈,我爸生前,从来不吃香菜。”
“这碗汤里,全是香菜末。”
我妈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血色尽失。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忘了。因为你现在心里,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另一个人。”
“一个只存在于你幻想中的,转世的‘我爸’。”
“你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他讨厌吃什么,所以你只能按照你自己的喜好,或者那个‘高人’的指点,来准备这些东西。”
“你的下跪,你的眼泪,你的忏悔,都只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让我喝下这碗加了‘料’的汤,对不对?”
我说完,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冰窟。
她没有再伪装,没有再哭闹,只是慢慢地直起身,脸上的哀求和悔恨瞬间褪去,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诡异的笑容。
她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没关系,正餐……总要留到最后的。”
小说《产房惊魂:我妈拿剪刀喊着要给“老头子”换新房》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