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历史脑洞小说,那么《稷下争鸣》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白如歌”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季无咎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稷下争鸣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清晨的阳光洒在临淄的城墙上,也照亮了太史府门前的一辆新车。车辕上挂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一个“使”字。
季无咎身着使者礼服,腰间仍佩着那把墨家短剑。淳于髡亲自来送行,手里还提着那个不离身的酒葫芦。
“记住,”淳于髡低声叮嘱,“你去魏国,不是为了口舌之利,而是为了一件事——让他们相信,与齐通商比用兵更有利。”
“弟子谨记。”季无咎郑重一拜。
“还有,”淳于髡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申不害那边,我会替你盯着。你只管专心应对魏王和张仪。”
季无咎点点头,翻身上车。车轮缓缓转动,驶向未知的征途。
队伍刚出城门,后方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来人是申不害的侍从,送来一封亲笔信。
季无咎展开一看,只见信中写着:“公义在前,私怨在后。愿君此行,以齐国百姓为念。”
他心中一暖,将信收好,轻声道:“替我谢过申先生。”
前往魏国的路上,商道已重新畅通。沿途的亭燧依旧“昼举旗,夜举火”,但旗帜的颜色更多了,代表着商路的繁忙与安全。
一名押送盐铁的商人认出了季无咎,感激地说道:“多亏了大人,我们的货又能走了!”
季无咎微笑回应:“是大家的功劳。”
他明白,真正的“止战之策”,就藏在这些平稳转动的车轮里。
几天后,大梁城遥遥在望。魏国的都城城墙高耸,气势逼人。
进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驿馆登记。驿丞看到齐国使者的文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客气地安排了上等客房。
“明日一早,魏王将在朝会接见使者。”驿丞提醒道,“此外,秦国客卿张仪也在此地,恐会来驿馆拜访。”
季无咎点点头,心中明白,真正的交锋,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夜幕降临,驿馆的院子里安静无声。季无咎铺开地图,在几处关键位置轻轻点了点。
“以利化敌,以信止战。”他在心中默念,为即将到来的朝会和张仪的挑战,做好了万全准备。
夜幕低垂,驿馆的院子里静得能听见风掠过梧桐叶的声音。季无咎刚把地图收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位身着深衣、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微微一笑,开门见山:
“在下张仪,见过季先生。”
两人落座,寒暄过后,张仪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先生此来,是想以利化敌,以信止战吧?”
“正是。”季无咎坦然承认,“利要真,信要实。二者相辅,方能止战。”
张仪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利有近远,有虚实。以魏合于秦,借秦之势以制诸侯,岂非更稳妥?”
“借人之势,终受制于人。”季无咎平静地反驳,“以势制人,可收一时之效,不能成长久之功。”
“先生在齐推行的‘三策’,短期内确能安民。但战争,终究是实力的较量。齐若真强,何必‘止战’?”
“真正的强大,是让百姓安居乐业,是让敌人不愿与你为敌。兵不血刃,才是上上之策。”
“兵不血刃,是建立在‘可刃’之上。无刃而谈不血,是空谈。”
“刃在国,柄在民。民心不稳,利刃也会反噬其主。”
两人你来我往,言辞交锋间火花四溅。就在这时,驿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他们的辩论。
“不好了!有人在驿馆门口闹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驿馆门口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像潮水一样拍打着夜色。
“不好了!有人在驿馆门口闹事!”一个驿卒惊慌地跑进来通报。
季无咎和张仪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起身。两人虽立场不同,但在此刻,都选择先弄清真相。
他们快步来到门口,只见一群人举着火把,情绪激动。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提着一根粗木棍,正对着驿丞怒吼:
“就是这家驿馆!窝藏齐国奸细,害我们的商队被劫!”
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对!把人交出来!”“我们要报仇!”
火把的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季无咎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高声道:“诸位请冷静!我就是齐国使者季无咎。你们说我害了你们的商队,可有证据?”
那壮汉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证据?我们的货在阳丘亭被劫,就是你搞的鬼!”
“阳丘亭的事,我也在追查。”季无咎从容不迫,“若真是我所为,我愿承担一切后果。但在此之前,请你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年轻人,怯生生地说:“我们是‘义合商队’的。半个月前,我们在阳丘亭附近被劫,损失惨重。昨天,有人在酒馆里说,是齐国使者策划了这一切,为的是让魏国与齐国通商。”
“谁说的?”季无咎目光锐利地扫向众人。
“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左耳有一道疤。”年轻人回忆道,“他说,只要我们来驿馆闹事,就会有人替我们出头,帮我们追回损失。”
左耳有疤?季无咎和张仪心中同时一凛。这个特征,和“黑虎”的描述太像了!
就在这时,张仪向前一步,对人群道:“我是秦国客卿张仪。今晚之事,蹊跷太多。若真有人在背后挑拨,你们这样做,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转向季无咎,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你在查,可有线索?”
季无咎点了点头:“有。我们已经抓到了一个叫‘黑虎’的人,他左耳有疤,与你们描述的人特征相符。他招认,是他策划了阳丘亭劫案,目的是挑拨齐魏关系。”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壮汉手中的木棍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这……这是真的?”年轻人不敢相信地问。
“千真万确。”季无咎郑重其事,“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愿意配合魏国官府,彻查此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张仪看着季无咎,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人群道:“诸位,今晚之事,到此为止。若你们真的想追回损失,就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和季先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人群议论纷纷,最终在那年轻人的劝说下,渐渐散去。火把的光也随之熄灭,驿馆门口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屋内,两人都没有立刻开口。窗外的风吹过梧桐,发出沙沙的声响。
“看来,有人不想让你我在大梁安稳地谈。”张仪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你处理得不错。”
“彼此彼此。”季无咎微微一笑,“今晚若不是你出面,事情恐怕没这么容易解决。”
张仪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季先生,我仍然认为,连横是魏国最好的选择。但……我也承认,你的‘以利化敌,以信止战’,并非全是空谈。”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明日朝会,愿闻高论。”
门轻轻关上,屋内只剩下季无咎一人。他走到案前,展开地图,目光在齐、魏、赵、韩的边界上来回移动。
今晚的事件绝非偶然。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也在盯着张仪。这场“合纵连横”的博弈,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提笔,在地图上重重地点了一下:“以利为纲,以信为绳。”
这不仅是他对魏国的策略,也是他对抗整个局势的信念。
次日清晨,大梁朝会。
魏王端坐殿上,神情威严。殿下文武分列,气氛肃穆。季无咎与张仪分别站在两侧,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辩论即将开始。
“齐国使者季无咎,你先说吧。”魏王开口道。
季无咎上前一步,声音清晰:
“大王,齐魏相交,利有三:
1. 利在眼前:互通盐铁、粟米、布帛,边境百姓可安居乐业,关税所入亦可养兵而不扰民。
2. 利在长久:商路既稳,民心自安;民心既安,军心自固。兵不血刃,胜于百战。
3. 利在天下:齐魏相和,可联赵、韩,共护中原。诸侯知我们守信,自然不敢轻犯。”
他话音刚落,张仪便冷笑一声,上前反驳:
“使者之言,看似有理,实则天真。
1. 利可转祸:商路一开,齐国货物涌入,魏国百工失业,百姓生计尽毁,此祸一也。
2. 信不可恃:盟誓一纸,能挡十万之师吗?一旦秦兵压境,齐国会真的出兵相救吗?
3. 势不可失:魏国若不与秦连横,秦必先取魏;魏若与秦连横,则可借秦之势以制诸侯。此乃万全之策。”
季无咎从容不迫地回应:
“先生所言,并非无据,然皆可化解。
1. 关于百工:我们可设‘互市之法’,齐货入境,魏货亦出境;另设‘平准之官’,调节物价,保护本地百工。
2. 关于救援:齐魏可设‘亭燧联防’,一旦烽火起,两国军队同时出动。我愿以‘太庙之誓’为证,若魏遭难,齐必来援。
3. 关于连横:借人之势,终受制于人。今日以魏合秦,明日秦必求地、索兵、征粮。以魏之弱,何以堪之?”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殿上群臣听得目不转睛。
魏王沉思良久,最终开口:
“两位所言,各有其理。孤意已决——
1. 先试一年:与齐国开通主商路,设‘互市’与‘平准’,观其成效。
2. 盟誓为证:两国于太庙立誓,若魏遭难,齐先以商路助其转运,再议出兵。
3. 联防之约:边境亭燧互通信号,遇警互相通报。
至于与秦之关系,孤自有分寸。”
季无咎心中一喜,正要谢恩,殿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斥候闯入殿中,脸色惨白,“边境烽火四起!赵军万骑,突入魏境!”
殿上众人脸色骤变。张仪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目光投向季无咎。
季无咎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沉声道:
“大王,我愿即刻前往边境,以‘护商之法’稳住局势,查明赵军突袭之因。若有差池,愿以首级谢罪!”
魏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好!孤给你三十车粟米、二百名士卒,再加二十车盐铁,作为你安民之用。”
季无咎郑重一拜:“臣,领命!”
他转身出殿,心中明白,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季无咎带着三十车粟米、二十车盐铁和二百名士卒,日夜兼程赶往魏赵边境的棘蒲城。越靠近边境,空气中的紧张感越浓——沿途的田垄大多荒芜,偶尔能看到扶老携幼的流民,他们衣衫褴褛,眼神里满是惶恐,见了魏军的队伍,便远远躲在路边,不敢出声。
“大人,前面就是棘蒲城了。”一名魏军斥候策马前来禀报,声音带着急意,“赵军已经围了城三天,城内存粮不多,守将说最多还能撑两天。”
季无咎勒住马,抬头望向远处的城池。棘蒲城的城墙不算高,此刻城头上插满了魏军的旗帜,却看不到多少人影,只有几处烽火台还在冒着黑烟,像是疲惫的喘息。城外的空地上,隐约能看到赵军的营帐,连绵数里,旌旗猎猎。
“先不去城下,”季无咎沉吟片刻,对身后的士卒道,“把粟米和盐铁搬到附近的亭燧,先给流民分些粮食,稳住人心。”
士卒们依令行事。消息传开,躲在附近的流民纷纷围了过来。季无咎亲自给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递了半袋粟米,老妇人接过,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大人,赵军为啥要打过来啊?我们只想好好种地……”
季无咎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蹲下身,轻声道:“老夫人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撤兵,让大家重新回家种地。”
安抚好流民,天已近黄昏。季无咎换上一身轻便的短褐,只带了两名亲信,趁着暮色,悄悄靠近赵军的营帐。他想弄清楚,赵军为何突然突袭——按常理,赵魏近期并无大的冲突,贸然出兵,不合情理。
刚靠近营帐外围,就听到两名赵军士兵在低声交谈:
“你说将军为啥非要打棘蒲城?听说上面下的命令很急,连粮草都没备足。”
“谁知道呢?昨天还有个秦国来的使者见了将军,不知道说了啥。”
秦国使者?季无咎心中一动。难道又是张仪在背后推动?可昨晚在驿馆,张仪明明还和他一起应对了闹事的商队,态度并不像是要故意挑起战乱。
他正想再听,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两人连忙躲到旁边的草丛里,看着一队赵军巡逻兵走过。待巡逻兵走远,季无咎压低声音对亲信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见赵军将领。”
“大人,太危险了!”亲信急道。
“不危险,他们未必真的想打仗。”季无咎拍了拍亲信的肩膀,“若我半个时辰没回来,你们就回棘蒲城,告诉守将,按原计划坚守。”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径直朝着赵军大营走去。刚到营门口,就被赵军士兵拦住:“站住!干什么的?”
“我是齐国使者季无咎,要见你们将军。”季无咎神色平静,“我有要事,关乎两国百姓安危,耽误了,你们担不起。”
士兵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转身跑进营中。片刻后,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走了出来,他身披铠甲,腰间佩着长刀,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季无咎:“你就是齐国使者?找我有什么事?”
“将军可是赵奢将军?”季无咎认出了对方——赵奢是赵国名将,以治军严明著称,从不打无谓之仗。
赵奢愣了一下,点头道:“正是。你怎么认识我?”
“久仰将军威名。”季无咎拱了拱手,“我来,是想问问将军,为何突然突袭棘蒲城?赵魏并无深仇大恨,何苦让两国百姓受苦?”
赵奢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魏国先派人截断我赵国的商路,劫了我们的盐铁,我才出兵的!”
“将军可有证据?”季无咎追问。
赵奢让人取来一封书信,扔给季无咎:“这是我们在被劫商队的残骸里找到的,上面写着是魏国棘蒲城守将下令干的!”
季无咎接过书信,仔细一看,心中立刻有了判断——这封信的笔迹,和之前李坊主伪造的“通敌信”极为相似,连落款的印章都带着几分刻意模仿的粗糙。
“将军,这封信是假的。”季无咎将书信递回,“你看这印章,边缘模糊,显然是仓促刻成的;再看笔迹,看似有力,实则刻意,像是模仿棘蒲城守将的字迹。”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刚从临淄来,沿途的商路都是畅通的,魏国从未下令截断赵国的商路。将军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棘蒲城附近的流民中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魏国劫商队的人。”
赵奢皱起眉头,显然有些犹豫。他沉默了片刻,对身边的副将道:“去,找几个流民来问问。”
副将领命而去。不多时,带了两个流民回来。流民一见到季无咎,就激动地说:“大人,我们没见过魏军劫商队!倒是前几天,看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偷偷在商路上埋东西,还说要嫁祸给魏军!”
“穿黑衣服的人?”赵奢的目光一凛。
“是,”流民点头,“其中一个人左耳有疤,说话声音很粗。”
又是左耳有疤!季无咎心中豁然开朗——看来是李坊主的余党,或者是申义的同谋,还在暗中挑拨,想让赵魏开战,破坏他的“止战之策”。
“将军,”季无咎看着赵奢,语气诚恳,“有人在暗中挑拨赵魏关系,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利。若我们真的打起来,受苦的是两国百姓,得利的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赵奢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只是上面催得紧,又有书信为证,才不得不出兵。”
他转身对副将道:“传令下去,撤兵!”
“将军,那秦国使者那边……”副将犹豫道。
“不用管他!”赵奢摆了摆手,“我赵奢打仗,是为了赵国百姓,不是为了给别人当枪使!”
季无咎心中一松,连忙道:“将军深明大义,我替两国百姓谢过将军。若将军不嫌弃,我愿代表魏国,与将军签订‘互市之约’,开通赵魏商路,让两国百姓互通有无,共享利益。”
赵奢眼前一亮:“好!若能如此,再好不过!”
两人当即约定,三日后在棘蒲城举行盟约仪式,正式开通商路。
季无咎离开赵军大营时,夜色已深。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霜。他回头望了一眼赵军大营,只见营帐里的灯火渐渐熄灭,显然是在准备撤兵。
“大人,我们成功了!”亲信激动地说。
季无咎笑了笑,却没放松警惕。他知道,暗中的敌人还没浮出水面,这场“止战”的博弈,还远没结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季无咎心中一紧,以为是赵军反悔,却见来人身穿秦国服饰,正是张仪的侍从。
“季先生,我家主人有请。”侍从翻身下马,恭敬地说。
季无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跟你去。”
他跟着侍从,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张仪正站在山谷中央,手里拿着一盏灯笼,看到季无咎来,微微一笑:“季先生果然厉害,竟能说动赵奢撤兵。”
“先生过奖了。”季无咎看着张仪,“先生深夜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张仪叹了口气,“只是想告诉你,暗中挑拨的人,不止李坊主的余党,还有秦国的一些旧臣。他们不想看到齐魏赵结盟,怕影响秦国东出的计划。”
季无咎心中一震:“先生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虽然主张连横,但也不想看到天下大乱。”张仪的眼神变得深邃,“你说的‘以利化敌,以信止战’,或许真的是一条路。我想看看,你能不能走下去。”
他顿了顿,又道:“三日后的盟约仪式,那些人可能会来捣乱。你要小心。”
说完,张仪转身离去,灯笼的光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季无咎站在山谷里,望着张仪离去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他没想到,自己最大的对手,竟然会提醒他注意危险。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季无咎握紧了腰间的短剑,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要走下去,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是两国百姓的安居乐业,是天下的太平。
三日后的棘蒲城,阳光明媚。季无咎、赵奢和棘蒲城守将站在城楼上,准备举行盟约仪式。城下的空地上,挤满了两国的百姓和商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容。
就在仪式即将开始时,突然有几支冷箭从人群中射出,直奔季无咎而来!
“小心!”赵奢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季无咎。冷箭擦着季无咎的肩膀飞过,钉在城墙上。
人群顿时混乱起来。季无咎定了定神,高声道:“大家不要慌!有刺客,保护百姓!”
士卒们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就抓住了几个试图逃跑的刺客。经过审问,刺客果然是秦国旧臣派来的,目的就是破坏盟约仪式。
危机解除,盟约仪式顺利举行。当季无咎和赵奢共同签下名字,举起盟约文书时,城下的百姓爆发出阵阵欢呼。欢呼声中,季无咎仿佛看到了“止战”的希望——不是靠兵戈,不是靠权谋,而是靠两国百姓的信任,靠互通有无的利益,靠彼此守护的信念。
仪式结束后,季无咎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畅通的商路,心中默念:“淳于髡先生,申先生,我做到了。”
而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张仪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转身离去。他知道,天下的格局,或许真的要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