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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蒋郁礼的家离公司不远,一看就是工作狂的标配。

苏聆雨站在门廊,看着蒋郁礼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粉色女式拖鞋放在她面前。

粉色的,很可爱。

还是是新的。

这意味着,应该没有其他女孩子来过这里。

“谢谢小叔。”苏聆雨轻声道。

蒋郁礼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苏聆雨换上拖鞋,紧随其后。

超过四百平的大平层,装修却并非她预想的冷硬黑白灰,而是现代简约风格。

随处可见的绿植,搭配着白色的沙发,显得格外温馨。

“咦?”苏聆雨的目光瞬间被茶几上的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把泡泡枪。

她好奇地拿起来,对着蒋郁礼的方向摁下扳机。

一串透明的泡泡轻盈地朝他飘去。

“小叔,”她促狭地眨眨眼,“你不会有小孩了吧?”

“没有。”蒋郁礼回答得干脆。

没有小孩,但家里却放着泡泡枪,还摆在如此显眼的位置。

难道……是蒋郁礼自己玩的?

哇喔。

苏聆雨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外表高冷禁欲的大总裁,私下里竟藏着一颗童心!

她又兴致勃勃地按了几下。

更多泡泡涌出,将蒋郁礼周身包裹。

隔着这些透明的梦幻泡影,苏聆雨看见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衬衫,露出布满伤痕的上身。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胸肌和壁垒清晰的腹肌上。

哇喔。

她脑海里蹦出三个字:男菩萨。

沈峤都没给她看过这样的光景。

简直是战损版小叔,这画面冲击力太强了。

真没想到蒋郁礼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如此有料,标准的“双开门”!

红豆生南国,小叔赛男模!

虽说谈过一年恋爱,但这种“魅魔”级别的,她还真没遇到过。

很难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此刻,苏聆雨心中更多的是心疼。

妈妈早逝,父亲不疼,兄长不爱,从小被孤零零送出国的小可怜。

说他冷漠无情?若他成长的环境充满爱,谁又会无缘无故变得冷血呢?

“我先去换衣服。”蒋郁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去吧去吧。”苏聆雨摆摆手。

看着他离开,她又拿起泡泡枪把玩起来。

泡泡枪……泡泡……和她有关系吗?

虽然这么想似乎有点自恋。

蒋郁礼很快出来了。

他只穿了条黑色短裤,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小叔——”苏聆雨的目光落在他伤痕累累的双腿上,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伤重,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你腿上全是伤!”

蒋郁礼,你可真能忍啊!

“坐下,快坐下!”她急忙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身上疼痛,蒋郁礼心里却泛起一丝甜意。

“早知道你伤成这样,刚才在沈家我就该再凶一点!沈爷爷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苏聆雨忿忿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他亲儿子呢!”

看着他腿上身上青紫交加的伤痕,她提议:“要不要拍个照发给沈爷爷,让他看看自己下手有多狠?说不定会心疼你。”

“他不会心疼我的。”蒋郁礼的声音带着落寞。

苏聆雨默默收回了拿手机的手,“我给你上药吧,记住千万别沾水。”

“嗯。”

因为哥哥苏淮南喜欢拳击,身上常带伤,而她又从小爱黏人,所以上药的手法倒也熟练。

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

“我来之前,沈爷爷到底打了你多少下啊?”她越看越心疼,“太狠了,简直太狠了!他不配当一个父亲!”

越想越气,手里的棉签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蒋郁礼“嘶”地抽了口气。

苏聆雨猛地缩回手,带着点赌气的口吻:“小叔,要是你下次挨打还不躲,我就不考虑和你谈了。”

“嗯?”蒋郁礼抬眼看她。

“因为你太傻了!别人打你,你都不知道躲开。”她努力摆出凶狠的样子,“我可不想以后的孩子遗传到你这种傻乎乎的行为。”

“好,”蒋郁礼答应得爽快,“我听你的,下次一定躲。”

“一两下也就算了,打你这么多次你都不躲……”苏聆雨简直无法理解,“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她索性罢工,往旁边沙发一坐。“剩下的你自己上吧!”

“好。”

苏聆雨又拿起泡泡枪,泄愤似的按个不停。

浪漫的泡泡在空气中飘散,还有……她余光不经意瞥向旁边,耳廓瞬间烧了起来。

蒋郁礼正把短裤边缘往上卷,给部上药。

那个位置……她确实没法帮忙。

苏聆雨赶紧起身,躲到落地窗前假装看风景。

窗外,百川大厦的轮廓清晰可见。

不知多少个夜晚,蒋郁礼也曾这样独自站在这里,凝望着那座以他兄长名字命名的大厦。

光是想象那孤寂清冷的背影,就让人感到一阵心酸的落寞。

百川大厦——沈百川。

公司冠以长子的名字,而小儿子八岁就被送走,如今还要遭受如此毒打。

爱与不爱,何其分明。

蒋郁礼……

他真的好可怜。

“泡泡。”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苏聆雨转过身,看见蒋郁礼正套上一件白色T恤。

他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苏聆雨朝他走去,嘴上客气着:“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年不过节的,我生日也还有大半个月呢。”

“分手礼物。”蒋郁礼语气平淡。

苏聆雨:“……”

真有他的。

她迈着小碎步跟上他。

嗯?

分手礼物在房间?

呃……苏聆雨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小说电视剧的桥段。

他说的礼物……该不会是他自己吧?

那不行!

他现在一身药味,难闻死了。

她有个病分开久了再见面会想拥抱,但前提是对方得干净清爽。

蒋郁礼推开一扇房门:“听你哥说你喜欢拆盲盒,就随手买了点。”

房间里的景象让苏聆雨瞪大了眼睛:三个大架子环绕着中间铺着白色地毯的矮茶几,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全新未拆封的盲盒。

这叫“随手买了点儿”?

蒋郁礼对“一点儿”怕是有什么误解吧?

她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小叔~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两天能买齐的,你准备很久了吧~”

“嗯。”

“可我以前也没和沈峤分手啊,”她歪着头,满是好奇,“那你原本打算以什么名义送给我呢?”

“不送。”蒋郁礼答得简单。

苏聆雨更不解了:“我生日你都不给我送礼物吗?”

蒋郁礼站在门口,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你的生日,这些礼物拿不出手。”

毕竟盲盒的价值在于能否集齐,能否抽中隐藏款。

女孩子的喜好他未必全懂,但他深知自己是付出型人格。

他是个冷漠且无趣的人,对世界少有眷恋,很难从自身获得快乐。

但他想让苏聆雨快乐。

他的付出若能换来她的笑容,他便能感受到无上的幸福。

“拿得出手!拿得出手!”苏聆雨连忙表态,“拆盲盒可是我最喜欢的消遣了!”

她兴奋地搓着手,“小叔,你先去休息吧,我要开始拆我的‘分手礼物’啦!”

有了盲盒,就迫不及待地赶人了。

蒋郁礼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她拆盲盒的专注模样。

直到外面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才轻轻带上房门,悄然离开。

而沉浸在拆盲盒巨大快乐中的苏聆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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