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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话音一落,所有人皆是一愣。

林鹿笙眼里满是错愕,不可置信,“贺言彻,你再说一遍。”

贺言彻黑眸直视他,语气冷淡,“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你是怕我说你真听话?”林鹿笙嘴角勾起弧度,眼眸含着笑。

被戳穿心思,贺言彻也不尴尬,直接转移话题,“别学了,白费心思,高尔夫不适合你。”

高尔夫是贵族运动,林鹿笙是林氏集团大小姐,不会高尔夫,说出去会被人笑话死,天大丑闻!

林鹿笙不会轻易认输,“你说我不适合就不合适?我偏要学,今天你不教会我,你休想离开。”

贺言彻面无表情,“我没空。”

林鹿笙冷冷勾起唇角,命令式语气,“你没空也得有空,继续。”

贺言彻以为回到了林鹿笙找他拟婚前协议那天,那天说话的语气就是这样,表情也如出一辙。

“林鹿笙,你非得今天学会?”

“是,”林鹿笙双手环胸,冷着一张精致的脸,“你手把手教也不行,说到底就是你技术不行。”

贺言彻险些被她气笑,语气沉重,“我技术不行?上杆时你在乱动,能打好就有鬼。”

林鹿笙红唇勾起,“技术不好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技术不好。”

贺言彻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犯错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犯错。”

“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林鹿笙若有似无地扫了眼他的裤裆。

贺言彻眼神逐渐冰冷,握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林鹿笙!”

周围的空气被他熏染,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远离即将爆发的怒火。

众人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

果然刚才都是错觉,贺言彻和林鹿笙就是不合,不过看两人吵架怎么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梁悦听别人说贺言彻在这,谁知她走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贺言彻和林鹿笙在拌嘴。

她从没见过贺言彻和别人拌嘴,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鹿笙,我来教你吧。”

话音落下,众人循声看过去。

梁悦身着粉色运动装,棕色长卷发显得她很温柔,迈着长腿走过来。

林鹿笙把玩着球杆,漫不经心道:“我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

梁悦面露尴尬,勾了勾唇,“怪不得你学不会,悟性高的人一教就学会了,学不会就让教练教。”

“你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就算给你讲再多理论知识也无济于事。”

林鹿笙正愁心里的火没处发,梁悦正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了。

她冷下脸,不悦道:“梁小姐是在说我悟性差吗?”

对方语气生硬夹杂着怒火,梁悦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鹿笙冷笑,“我不是傻子,你就是那个意思,你说我悟性不高。”

梁悦轻咬着下红唇,觉得无辜又委屈,“鹿笙,你真误会我了。”

“搞笑,我误会你?”林鹿笙心里烦的很,对着梁悦疯狂输出。

“你自己说过什么话不记得了?你是鱼吗?只有七秒钟记忆?”

梁悦脸一白,握紧拳头,纤长的指甲嵌入掌心,“鹿笙,我只是说事实,你没必要咄咄逼人吧?”

林鹿笙勾唇,“这就咄咄逼人了?你承认我会揪着你不放?”

梁悦红唇微张,想插话奈何插不进去,她心里恨死林鹿笙了。

林鹿笙道:“以后说话注意点,我轮得到你来说?道歉。”

“鹿笙,我真不是那意思。”梁悦心高气傲,不可能向林鹿笙道歉。

林鹿笙勾唇,“那就让大家评评理,让大家来评判你什么意思。”

梁悦说不过林鹿笙,向贺言彻求救,“阿言,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快跟林小姐解释解释。”

贺言彻心生烦躁,看向林鹿笙,“林鹿笙,我还有事。”

林鹿笙也不想再跟梁悦吵下去,把气撒出去就行,她抬手看时间,“你是真有事还是骗我呢?”

她的声音一改之前的冷漠,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众人诧异,这是看人下菜碟?

刚才对梁悦说话可不是这个语调,恨不得把梁悦给怼死。

陈维很有眼力劲儿,急忙道:“太太,贺总是真有急事儿,他中午有个饭局,改天再教您。”

林鹿笙看贺言彻,“我不信。”

贺言彻眸色陡然一冷。

林鹿笙笑了,“怎么?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吻我?”

“有病。”贺言彻握紧拳头,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林鹿笙的声音。

“贺言彻,生气影响心理健康,你别气了,我还不想丧偶呢。”

贺言彻身形一僵,拳头握得更紧。

看着贺言彻离去的背影,林鹿笙压下扬起的嘴角,转头看朱总,“朱总,咱还是继续聊合作。”

话锋急转,朱总错愕几秒才反应过来,“还打球吗?”

林鹿笙面色平静,语气淡漠疏离,“我不打,我看您打。”

余光看到梁悦还站在那,林鹿笙转头,“梁小姐你怎么还没走啊?你喜欢听别人谈合作?”

梁悦露出一抹笑,“刚想走。”

林鹿笙看着梁悦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愉悦地勾起嘴角。

真有趣,今天不白来。

一想到贺言彻有白月光,她心里就泛起异样感,贺言彻不干净了。

心不干净了。

不过,有没有可能是梁悦骗她?

林鹿笙本来想让人去查沈清霜,转念一想,去查过世的人不太好。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贺言彻有没有白月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晚上回家,刘嫂告诉林鹿笙,贺言彻去S市出差,归期未定。

林鹿笙皱眉,出差?

怕不是在躲她吧。

转眼过去三天,林鹿笙终于在沧澜苑看见几天不见的贺言彻。

一袭黑大衣勾出他挺拔的身形,面容冷峻,迈着长腿从玄关处走来。

林鹿笙从沙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即使过去那么多天,贺言彻还不习惯林鹿笙失忆后性情大变。

林鹿笙凑近贺言彻,语气诚恳温柔,“老公,那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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