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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多年未见的男人。
他抱着我的手微微颤抖,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焦急紧张的情绪,右眼角的泪痣鲜红夺目。
“苒苒,你没事吧!?”
他哑着声问道,双眼因为愤怒而赤红。
我鼻子一酸,想也不想给了他一巴掌,语气凶狠:
“你没看到我都流血了吗!?怎么可能没事!”
四周的保镖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被打偏了脸,却丝毫不在意地哄着我:“是我的错,我不该问这句话。”
他俯身将我打横抱起,表情阴戾地看了那两个朝我挥刀和泼硫酸的人, 语气狠辣。
“他们怎么伤害苒苒的,给我双倍还回去!”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越过呆愣住的孟元洲,将我小心翼翼地放进车子。
孟元洲这才如梦初醒,猛地扑了过来,奋力地拍打着车窗:
“你是谁!?你想带冉冉去哪里?!她是我女朋友,你快放她下来!”
男人冷笑一声,缓缓地降下车窗,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孟元洲: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
“我捧在手心连骂都舍不得的宝贝,你竟然敢为了那个肮脏玩意伤她的心?”
“给我把他们两个的手打断,留着脚上门给我家 宝贝赔罪!”
说完,他按下车窗,车子缓缓开行。
孟元洲和陈慧雅被保镖按在地上,车窗外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我无暇理会,只是抿着唇,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那张充满了阴鸷和冷漠的脸庞,眼角的泪痣依旧红得惊人。
眼前的男人是我的前男友,贺寒渊。
我们十八岁相识,二十岁相恋。
谈了七年轰轰烈烈的恋爱,最终没能继续相守。
分手是我提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他是贵族少爷,而我是父母双亡的平民少女,给不了他任何助力。
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不允许我这种女人嫁进贺家。
在家族父母和我之前,他选择了我。
可我没选择他。
我还记得分手那天,下着暴雨,贺寒渊现在雨中看着撑伞的我,眼里充满破碎绝望的情绪。
“为什么要分手?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你不信我吗?”
我信的,我也知道他很爱我。
但是他对我的这份靠舍弃了父母和家族产业的爱,又能维持多久,会不会变质呢?谁也不能保证。
我不知道,也不敢赌。
所以我选择了分手。
分手后,贺寒渊被连夜遣送出国,我们彻底失了联系。
我拿着贺家给我的一百万补偿,开始创业,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成了如今的秦总。
我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只是午夜梦醒时,总是会想起他眼角那颗鲜红夺目的泪痣。
直到后来我遇见孟元洲。
他长了一颗和贺寒渊一模一样的泪痣,这勾起了我想要包养他的心思。
病房里,医生战战兢兢地替我包扎好伤口,在贺寒渊冰冷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满脸不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寒渊冷笑一声:“今天我要是没及时出现,下次再见到你只能看见你的墓碑!”
他从来没对我用过这种语气,我的心里酸涩,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