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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辆马车尚未走远,城门方向又驶来一辆马车,疾追而来。

王起年回头一瞥,神色骤变,急忙转身掀开帘子看向笵闲。

笵闲一脸茫然,瞪着他:“老王,干嘛?”

王起年喉头滚动,苦着脸低声道:

“小笵大人,我好像看见长公主的车驾了,驾车的是她的贴身侍女阿月,我记得没错。”

笵闲脸色一沉,笵若若也紧张起来。

帘子被掀开一角,笵若若轻吸口气,压低声音:

“哥,不是说长公主已经许配给轩哥哥了吗?她不至于亲自出面吧?”

笵闲摇头,他也拿不准长公主今日又在打什么主意。

“轩兄!”他出声唤道。

秦轩掀帘望来:“何事?”

笵闲朝后方努了努嘴,秦轩回头望去,只见一辆规制森严的马车疾驰而来,显然是皇室所用。

“谁?”秦轩问。

笵闲未语,只做了个口型。秦轩看清后,神色微变。

看着秦轩神色如常,笵闲急忙问道:

“轩兄,你有办法?”

秦轩轻摇羽扇,微微一笑:

“你们先走,我等我那任性的未婚妻一下。”

笵闲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是同乡,连玩笑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行,那轩兄你多加小心,我们先走了。”

“老王,告诉叶铃儿,加快速度!”

“明白!”

王起年应罢,转告叶铃儿,两辆马车迅速驶离,唯独留下秦轩原地未动。

“公主,秦轩的马车停下了。”

车厢内半倚着的李芸睿轻轻一笑,风情万种地开口:

“他停他的,我们不必理会,追前面的。”

阿月脸色微变,正欲应命,可就在己方马车与对方并行之时,却被疏羞直接拦下。

她无奈至极,只能指着疏羞怒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长公主车驾,你不要命了?”

疏羞双臂环抱,压根不搭理她,只留阿月尴尬僵立。

此时,秦轩已掀开帘子,望着对面轻声道:

“云云、睿睿,把帘子拉开些,让为夫好好看看你。”

阿月顿时面红耳赤,简直不敢想象车内李芸睿此刻是何等震怒。

这邶齐圣子,也太放肆了!

车厢中,李芸睿猛然起身,眸光凌厉,杀气腾腾,牙齿几乎咬碎。

她此刻才后悔,自己到底是哪根筋错了,竟想出来找秦轩的麻烦。

结果人没惹着,反被气得七窍生烟。

怒不可遏之下,她一把扯开窗帘,冷笑盯着秦轩:

“邶齐圣子,说话放尊重点,否则我还没过门,就成了望门寡妇!”

“我本就惯于独身,倒也不在乎。”

秦轩摇着羽扇,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险些又让她失控。

“把那破扇子扔了!别在我眼前晃!”

直到见他放下帘子,李芸睿起伏的胸口才稍稍平复。

可还未缓过神,阿月的惊叫便传来:

“!姑爷,你不能进去!别进!放开我!”

可怜阿月被疏羞单手拎下马车,而秦轩已踏上车辕,笑着道:

“你都喊我姑爷了,我看看我媳妇怎么了,碍你什么事?话真多。”

“凭你这张嘴,还想跟着我家睿睿陪嫁过去,通房丫鬟都不够格。”

“乖乖闭嘴,等到了邶齐,爷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当一晚通房丫鬟。”

阿月气得小拳头攥得死紧,眼眶泛红,嘴唇微瘪,若不是连疏羞都打不过,她真想冲上去狠狠揍秦轩一顿,实在太可恶了!

车厢里,李芸睿整个人僵住了,心也凉了半截。

他怎么敢?他居然真的敢!

我这是自己送上门来当羊羔,往狼嘴里跳吗?

李芸睿悔得肠子都青了——出门怎就不带护卫!可如今后悔又有何用?秦轩已经进来了。

见秦轩满脸笑意,毫不客气地坐下,李芸睿抬脚便踹。

“哎哟嘿,**亲夫!”

“呸!”

怒极之下那一脚却被秦轩一把扣住手腕,紧接着他顺势一旋,贴身而坐,手掌顺着她的腿抚上,稳稳将人制住。

鼻尖窜入秦轩身上熟悉的气息,李芸睿脸颊瞬间滚烫,恼羞成怒间,九阴白骨爪直扑他面门。

只是下一瞬,秦轩一手精准按住她额头,手臂一展,轻松避开所有攻击。任她手脚乱挥,却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李芸睿彻底急了,拼尽全力挣扎扭打,可越挣扎越是无力,终于力竭崩溃,呜咽着哭出声来。

此刻她双臂被单手钳制,双腿被牢牢夹住,动弹不得。两人姿势亲密得几乎越界。

更气人的是,那柄曾握在手中的羽扇不知何时消失,空出的手竟肆无忌惮地环上了她的腰。

“嘶——竟然把握不住?”

听着他轻佻无赖的言语,李芸睿又羞又怒,边哭边打起了嗝。

“混……嗝~蛋!”

“嗝~呜呜呜——”

车外的阿月急得团团转,可听到车内动静后,顿时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疏羞也松开了手,与阿月面面相觑,瞪着眼望向车帘,一时忘了反应。

“放手!我让你放手!”

哭声戛然而止,李芸睿咬牙切齿,双目喷火,一遍遍怒吼着让秦轩松开。

秦轩轻笑一声,不为所动——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媳妇儿,你让我放我就放,那我多没面子?”

“再说,是你先动手的。要不,你叫声夫君、相公听听?我高兴了,自然就松手。”

李芸睿此刻恨不得立刻死去,可秦轩牢牢制住她,连寻死都成了奢望。

她紧咬银牙,心底反复劝说自己十几遍,如同自我催眠般告诉自己不过是被野狗蹭了一下,才终于压下翻涌的屈辱,面无表情地冷冷开口:

“相公,放手。”

啧,能忍能退,这女人的确不简单。

秦轩却只是轻笑一声,那笑容让李芸睿脊背发寒:

“不行,你这话冷得像冰渣子,外人听了还以为我对你犯了什么 ** 。温柔些,女人嘛,温软点才招人疼。”

李芸睿几乎要扑上去撕咬,但她硬生生克制住了,强挤出一抹娇媚笑意,嗓音绵软如丝:

“相公~能松开手么?奴家被你弄疼了呢。”

那一声“相公”酥到骨髓里,秦轩顿时浑身一颤,连呼吸都顿了一瞬。

可他怎会轻易放过?在这密闭车厢之中,若不多讨些便宜,岂不辜负了李芸睿今日反常送上门来的好戏?

“还不行,”他慢悠悠道,“你这声儿太假,听着跟戏台上的伶人唱曲似的……”

话未落音,李芸睿已怒火攻心,猛地嘶吼而出:

“你敢骂我是**,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轩却不以为意,懒懒换了个姿势靠在车厢壁上,依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见他如此无赖,李芸睿反倒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柔柔唤道:

“夫君,松开我好不好?”

秦轩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才像话,夫妻之间本该和和气气,有商有量,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李芸睿含笑点头,秦轩这才缓缓松手。

可手刚一松,她便如猛兽脱笼,疯狂扑向秦轩。

早有防备的秦轩轻巧一闪,再度将她擒住。

这一次,李芸睿竟仰头张口,直冲着他咽喉狠狠咬下!

秦轩着实没料到她竟疯至此极。

但此刻主动尽握于他手,就在她咬来的刹那,他双手一提,借力抬高她的身子——那原本要咬喉的嘴,竟结结实实撞上了他的唇。

四唇相贴,李芸睿瞳孔骤缩,整个人瞬间僵住。

待察觉他竟趁机侵入,她猛然惊醒,狠命闭嘴,誓要将那入侵的舌咬断!

然而终究未能如愿,只觉腰间一旋,整个人已被秦轩利落翻转,下一瞬,已面朝下伏在了他的膝上。

这瞬息万变的一刻,李芸睿毫无防备,只觉牙根一震,酸痛难忍。

“啪——”

“不听话是吧?”

“啪——”

“还敢咬人?你是不是狗投胎的!”

“啪——”

“今天要是不立住夫纲,你还真以为‘出嫁从夫’是写来玩的!”

脸颊 ** 辣地疼,李芸睿终于不再挣扎,整个人僵住不动。

三记耳光,不仅击碎了她身为公主的傲气,更让她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消失。

“别……别打了!!!”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眸中打转,楚楚可怜。

秦轩见她侧过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心头一软,轻叹一声,伸手将她轻轻拉回身边坐下。

“嘶——”

臀部传来的痛感让李芸睿倒抽冷气,看向秦轩的目光交织着委屈、愤恨与忌惮。

而秦轩也有些发怵:这李芸睿……该不会是那种受虐癖吧?

抖M?

媳妇不听话怎么办?

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

这道理……居然还真管用?

还没真动刑呢,人就服软了?

他心里嘀咕,却不知李芸睿此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她明白,在这里闹,纯粹是自取其辱。

刚刚那一瞬间,她绝对是脑子坏了——明知对方是七品高手,自己连武功都不会,竟还想动手,不是找打是什么?

冷静下来的李芸睿只能低头顺从,内心却对秦轩恨之入骨,更恼自己一次次失控的冲动。

出来就出来吧,可她李芸睿这个蠢货,为何偏偏不带护卫?

也是她低估了秦轩的胆子。

她从未想过,他竟敢如此放肆,做出这许多逾越之事。

若换作往日,庆帝得知,秦轩必死无疑。

但如今,庆帝一心只想把她送出庆國,绝不会为了这点事动他分毫。

想通此节,李芸睿压下所有怒火,选择隐忍。

不过半月有余,等到了沧州,她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怎么,现在乖了?”

“嗯……”

她微微垂首,脸颊染霞,低眉顺眼的模样娇柔动人,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靠过来点,夫妻之间,坐那么远做什么?”

李芸睿强忍心中翻涌的杀意,演技全开,羞怯地挪近,顺势将头轻轻倚在他肩上。

秦轩轻笑一声,伸手揽住李芸睿纤细柔软的腰,惹得李芸睿眸光微颤,眼底掠过一丝惊诧。

“咳咳,外头两位,疏羞你来赶这辆马车,阿月姑娘,你去驾我那辆,跟紧些,咱们得快些去找笵闲他们。”

阿月抿了抿唇,心头发凉,只觉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回去后长公主定不会放过她。

毕竟听到了太多不该听的话,此刻她甚至懊悔自己为何要生出一双耳朵。

更让她心神震荡的是,车里的长公主,还是那个高傲冷厉的李芸睿吗?

疏羞咽了口唾沫,满心叹服,一个纵身跃上马车,回头对阿月道:

“阿月妹妹,劳烦你走一趟,去赶那辆马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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