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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公已经过世五年了,婆婆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一会,老大和老二竟抱着老公的遗像走了进来。
一瞬间,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在我心里过了一遍。
为了要钱,婆婆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且做了万全准备。
婆婆走过去摸了摸老公的遗像表现出一副心痛模样,继而又满脸阴毒朝我叫嚣:
“陈娇,当着建平的面儿,你再说一次你给不给?”
我简直笑了。
就算是老公现在真的活过来,不该我给的,我也断不会再当冤大头。
我斩钉截铁回复:
“别说是建平的遗像,你今天就是把天王老子请来,我也不会给!”
“你们哪来的立马回哪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可婆婆今天做这么大准备,还专门带了老公的遗像,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她往地上一坐,开始了那一套鬼哭狼嚎:
“建平啊,你个不孝子,你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媳妇。”
“霸占着你的公司,欺负你的老娘,你才走多久,过年的钱都不给我了!”
我长舒了口气。
公司是我和老公一起创立的不假,可当年老公去世时公司才刚刚起步。
这些年都是我一个人打拼。
记得老公刚走那年,月月才一岁,公司又处在关键期。
我让她过来帮忙带月月,她百般推辞,说太思念死去的儿子身体出了问题没办法带月月。
可真相是她要帮老大老二家带孙子。
无奈我只好请保姆,公司家里两头跑才有现在的生活。
孙艳见时机差不多,撕下脸上的面膜又往包里揣了几盒。
然后快步走向我:
“陈娇,不是我说你,咱妈一个老人不容易,建平不在了,你就是得替他尽孝,否则百年之后你见了建平都没法交代!”
周清“咯噔咯噔”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劝说”:
“陈娇,今天你识相点,把三十万块钱的红包给咱妈,否则咱们怕是谁也不好看,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毕竟咱们以后还是亲戚,我这俩宝贝还要管你叫婶婶的,对吧?”
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
这一家人真是让我开了眼,不过我可不愿意被他们道德绑架。
我将胳膊抽出来跟周清保持距离。
“今天大家都在,我就把话说清楚,我容忍你把建平的赔偿金分光是因为你是他的母亲。”
“我每个月给你养老钱,过年给你红包也是看在建平的面子上,但这不是我的义务。”
“所以以后每个月的八千块钱还有每年过年的三十万块我是不会再给的!”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你们走吧!”
我一字一句,态度坚决。
婆婆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良久才指着我又开口:
“陈娇,你当真要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