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傅承聿皱眉：“谁寄的？”
“是……江小姐。”助理小声说。
傅承聿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快递。
文件袋很薄，摸起来像是一本书。
楚京曦的脸色一变：“她还有脸给你寄东西？”
傅承聿没理她，小心翼翼拆开文件袋。
他的心跳得很快。
江以宁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想回来了？这里面会不会是她写的信？或者是她买的礼物？
他记得以前，江以宁经常给他买些小礼物。
有时候是一条领带，有时候是一支笔，都不贵，但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他迫不及待地撕开文件袋。
里面掉出来一本红色的小册子。
傅承聿弯腰捡起来，当看清封面上的三个字时，整个人僵住了。
离婚证。
鲜红的封皮，烫金的大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眼睛里。
他颤抖着手翻开。
里面，他和江以宁的名字并排印着，日期是三天前。
而签名处，江以宁的名字写得工工整整，他的签名……是复印的。
“这……这不可能……”傅承聿喃喃自语，“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楚京曦走过来，看到离婚证，先是一愣，随即眼里闪过狂喜。
但她很快控制住情绪，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承聿，你别难过。江以宁这么绝情，不值得你伤心。”
傅承聿猛地抬头，眼睛血红：
“她什么时候办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霍凛帮她办的。”楚京曦说道，“我听说，霍凛动用了关系，一周就办下来了。江以宁现在……应该已经跟霍凛走了。”
“霍凛……”傅承聿咬牙切齿，“又是霍凛！”
他抓起离婚证就要撕，但手举到一半，又停下了。
他盯着那本证，盯着江以宁的签名，突然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
“好，好得很。”他把离婚证狠狠摔在地上，“江以宁，你真有种！”
楚京曦见状，勾了勾唇：
“别生气了，她走了也好，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傅承聿没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的离婚证。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她去哪了？”
“应该是去南方了。”楚京曦说，“霍凛的公司总部在那边。我猜，江以宁应该是去投奔他了。”
傅承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查。”他对助理说，“查清楚江以宁去了哪里，住在哪里，在干什么。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助理连忙点头：“是，傅总。”
楚京曦心里一紧，不满道：“承聿，你还找她干什么？她都跟你离婚了！”
“离婚？”傅承聿冷笑，“我不承认，这婚就不算离。”
楚京曦看着他，手慢慢握紧。
指甲陷进肉里，她却不觉得疼。
江以宁，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搅局？
她在心里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江以宁彻底消失。
而此时的江以宁，已经站在了南方某城市的机场出口。
南方的天气比北城暖和很多，空气湿润，带着海风的咸味。
她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出口处，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江以宁走过去：“我是江以宁。”
男人放下牌子，露出礼貌的微笑：“江小姐您好，我是霍总的助理林沉莫。霍总在车里等您。”
江以宁跟着林沉莫走到停车场，一辆黑色轿车旁，霍凛正靠在车门上抽烟。
见到她，他掐灭烟头，走过来。
“欢迎来到南方，江总监。”
江以宁看着他，突然问：“离婚证寄到了吗？”
霍凛挑眉：“寄到了。怎么，怕傅承聿收不到？”
“不是。”江以宁摇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霍凛笑了，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吧，带你去住的地方。”
车子驶离机场，开向市区。
江以宁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一个星期前，她还是傅承聿的妻子，住在北城最豪华的别墅里。
一个星期后，她成了离婚女人，拖着行李箱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后悔吗？”霍凛突然问。
江以宁回过神，摇头：“不后悔。”
“那就好。”霍凛说，“你的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上班。至于住的地方，我帮你租了套公寓，离公司很近。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
车子停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
霍凛带她上楼，打开门。
公寓不大，但很精致。
“暂时住着。”霍凛把钥匙递给她，“有什么需要，跟林沉莫说。”
江以宁接过钥匙，真诚地道：“霍先生，谢谢你。”
霍凛摆摆手：“不用谢。你好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傅承聿应该已经收到离婚证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