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率正常。”
“灵能波动稳定在C级。”
“未检测到异常能量源。”
“精神污染指数为零。”
一个个正常的检测结果报出来,赵副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可能!”他一把抢过检测报告,眉头紧锁,“仪器怎么会无缘无故爆炸?”
看着副局长的反应,研究人员小心翼翼地说:“副局长,所有指标都显示正常,可能就是…意外?”
“意外?”赵副局长冷笑,将报告甩在桌子上,“一个新人,三个月从普通人到单杀一阶妖兽,现在又把检测仪搞报废,你跟我说是意外?”
言罢,他转身对助理下令:“成立特别调查组,我要他所有的资料!”
“从小到大,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我都要知道!”
…
隔 离室里。
陆言叹了口气,脑海里却还在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
青铜古书对那股纯净能量的渴望如此强烈,仿佛饿狼见到了肉。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脑海中那本青铜古书。
书页微微颤动,似乎还在为刚才尝到的美味而兴奋。
“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陆言在心里安抚了一句,生怕这古书又给自己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从这个麻烦里脱身。
弄炸了异管局的机器可不是一件小事,他还得想想怎么向三哥解释。
“这可真是麻烦了啊,也不知道那玩意值多少钱,该不会要我赔偿吧?”
“我这一穷二白的,真要我赔,我也赔不起啊。”
陆言摆烂的坐在那,双眼放空的看着眼前的墙壁。
“砰!”
隔 离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崔三哥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花衬衫领口都歪了。
“你小子!”他瞪着陆言,气呼呼的走了进来,“让你来做个检测,没让你把整个分局炸上天!”
看见他到来,陆言无辜地摊手:“三哥,我真就摸了一下。”
“摸了一下?”崔三哥气得直拍桌子,痛心疾首道:“那玩意儿值三千万!三千万!够咱组里一年的经费了!”
“质量不行怪用户?”陆言撇嘴,暗戳戳的下眼药水,“要我说就是采购吃了回扣…”
“闭嘴吧你!”崔三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苦恼的皱着眉头,“赵副局长那边咬死你不放,非说你是卧底。”
门又被人从外推开,赵副局长冷着脸站在门口:“崔三,探望时间到了。”
崔三哥转身挡住陆言,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老赵,给我个面子,这小子我担保…”
“担保?”赵副局长冷笑,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陆言,“他用什么引爆的检测仪都查不出来,你拿什么担保?用全市百姓的安危担保?”
这话直接把崔三哥噎住了。
陆言眯起眼睛,【识破谎言】告诉他,赵副局长这话半真半假。
担心安全是真的,但更多是借题发挥。
“副局长,我能问问那检测仪用的什么能源吗?”陆言忽然开口提问
闻言,赵副局长眼神一厉:“你想打听局里机密?”
“我就是好奇…”
“调查期间,禁止打探任何内部信息!”赵副局长对身后的警卫挥手,强行打断他的话,“带他回监禁室!”
接下来的日子,陆言被关在一个十平米的小房间里。
每天除了送饭的,就是来抽血的研究员。
“大哥,今天抽左手行不?”陆言对着来抽血的研究员抱怨,“右手都快成筛子了。”
研究员面无表情地拿出针管:“配合调查。”
“配合,当然配合。”陆言伸出胳膊,忍不住吐槽几句,“不过你们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不如省点试剂管?”
研究员手一抖,针头差点扎歪。
…
夜里。
陆言躺在床上,感受着脑海中青铜书的躁动。
那本书像只饿疯了的野兽,在意识里横冲直撞。
“你到底想要什么?”陆言无奈的在心里询问,只希望它消停点。
青铜书自然不会回答,只是传递来一种强烈的渴望。
几天后,调查组还是一无所获。
陆言的生平干净得像张白纸,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能查到,连小学逃课被罚站都有记录。
“副局长,确实查不出问题。”调查组长汇报,小心翼翼的看着副局长的脸色。
赵副局长盯着监控画面里的陆言,眼神阴鸷:“给他戴上监察环,放人。”
当陆言被带出监禁室时,崔三哥等在外面,脸色不太好看。
“小子,这是监察环,实时监控你的位置和灵能波动。”
“以后出任务必须有人陪同。”崔三哥将手上的监察环给了出去。
陆言接过手环,入手冰凉。
他注意到崔三哥的手指,在递过来时轻轻点了三下,让他小心点。
“三哥,那检测仪…”
“别问了。”崔三哥打断他,同时使了个眼色,“局里自有安排。”
没等两人多说,旁边的监察员立即上前:“陆言同志,请立即佩戴监察环。”
陆言慢吞吞地把手环扣在左手腕上,咔哒一声锁死。
手环立即亮起蓝光,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心跳和灵能数据。
“现在可以走了吗?”陆言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闻言,监察员递过来一个平板:“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王猛警官会和你一起去。”
陆言瞥了一眼任务详情,南城区疑似出现画皮妖。
他心里冷笑,刚解决一个画皮,又来一个?这巧合也太明显了。
走出异管局大门时,阳光有些刺眼。
陆言抬手遮了遮,监察环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喂。”他不知想起什么,对着监察环说,“能听歌吗?”
监察环闪烁两下,发出机械音:“功能受限。”
“切,连个MP3功能都没有。”陆言撇嘴,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师傅,麻烦绕个路。”陆言慵懒的靠在座位,闭上了眼睛,“我晕车,想吹吹风。”
司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照做了。
后面的黑车,果然也跟着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