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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化了全套战袍妆走出卧室。
赵桂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从厨房出来，看见我这身打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穿成这骚样去哪？赶紧给我换了去，乖乖地把这碗助胎药喝了！”
我猛地侧身，那碗腥臭的药汤尽数泼洒在地。
“去赚钱，给你儿子还赌债。”
我冷冷扔下一句，直接摔门而出。
赵桂芬在门后气急败坏的咒骂。
到了公司，我的工位已经被清理了一半。
苏曼正指挥着实习生搬我的文件，看见我进来，她挑了挑眉毛。
“哟，不是回家生太子去了吗？怎么，被豪门退货了？”
我没理她，径直把她拽进小会议室，反手锁上门。
“苏曼，做个交易。”
我将手机拍在她面前，屏幕上是连夜整理的客户资料。
“S级项目的核心数据在我脑子里，你搞不定。我要留下来，而且我要做大。”
苏曼抱着双臂嗤笑。
“凭什么？你都要滚蛋了。”
“因为我缺钱打官司。”
我划开屏幕，亮出陈俊杰转移婚内财产的转账记录。
“他吞了我的钱，我要他一分不少地吐出来。你帮我卡住离职流程，这个项目的业绩全归你，提成我六你四。”
苏曼盯了我几秒，收起了脸上的轻蔑。
“林舒，你早这样不就完了。那男的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垃圾。”
“成交。”
刚出会议室，陈俊杰的视频电话就弹了出来。
背景里婆婆赵桂芬还在摔摔打打。
“林舒！你跑哪去了？妈被你气得高血压都要犯了！”
陈俊杰压着火气，对着我就一通数落。
我把镜头对准忙碌的办公室。
“办离职交接，财务说有笔奖金要结算，必须本人在场。还要一周。”
一听到“奖金”两个字，陈俊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约了个朋友，帮你看看保险的事。你现在身体差，得有个保障。”
我对着镜头，缓缓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那张预言纸条的内容在我脑中闪过：“2025年11月，被骗签署高额人寿保险，受益人陈俊杰。”
“好啊，我一定准时到。”
挂断电话，手机一震。
是朋友发来的微信，附带一张照片。
那盆被我浇了药汤的发财树，仅仅一夜，根部已经发黑溃烂，叶子全部枯黄。
底下还有一行字：【检测结果出来了，高浓度兽用激素和神经毒性药物。这东西人喝了，轻则胜出畸形儿，重则精神错乱。】
我关上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下班时，陈俊杰的车果然停在楼下。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正搭着陈俊杰的大腿，笑得身体乱颤。
我认得她。
她是陈俊杰所谓的“远房表妹”，也是那张废纸上提到的，帮他转移资产、怂恿他杀妻骗保的“真爱”。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