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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阮软支开另外两个女生,回到球场。

她趁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拿着时巧的包丢进球场背后的垃圾桶,又买了几瓶糖水饮料,全部撒了上去。

有色饮料顺着缝隙漫进飞天魔女的痛板夹层,浸湿了限量款吧唧。

没一会儿,一些虫子闻着味儿就爬了上去。

做完这些,阮软才满意地拍拍手,回到球场。

她乖乖地跑到高穗面前,“高教练,东西我全部放好啦,这是钥匙。”

高穗轻笑,“辛苦了,确认锁好门了吗?”

阮软笑得甜,声音甜腻,“嗯,放心吧,高教练。”

锁得可严实了。

势必不能让那死贱人逃出来。

高穗担忧地看了眼头顶翻涌不断的墨云,整个天色一下子黑了大半。

“天气预报刚说了晚上有红色暴雨预警,你快点回去吧。”

“好~谢谢高教练。”阮软笑得不遮掩。

她记得那器械室处在低洼处,虽然周边放了沙袋,但最近才报了屋顶修缮。

老天爷都在帮她。

“老裴,叫你这么磨蹭,看吧,人都走了吧。”

她一转身,迎面碰上刚换了身衣服的裴景年和路洲。

男人乌发微乱刚过眉骨,才淋浴完仅是吹了个半干。

浅灰色的开襟短袖微敞,扣子半开露出若现的肌肉,锁骨处一颗小痣很是晃眼。

下摆半扎在白色的微阔直筒裤,黑色腰带斜系在髋骨处。

他手中攥着时巧刚落在更衣室的小衣,叠得整齐,视线搜索着球场。

不在。

明明去换衣服前还看见了她的包。

才三分钟而已,老婆什么时候动作这么快了?

他右眼皮跳了下,层叠的积云跑出道沉闷的雷声。

不算大,但轰隆声滚滚,逐步逼近。

他喉头一紧,视线总算落在阮软身上,“同学,刚这椅子上放了个包,你有看见谁来拿走吗?”

阮软食指勾着发丝,“那不是巧巧的包嘛。”

她刚刚说和朋友去什么地方吃饭,已经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裴景年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他从兜中拿出手机,点开时巧的电话正准备摁下,衣角传来明显的牵扯感。

打断了他。

啧。

扭头,阮软眨着大眼,睫毛眨动,指尖轻扯着他的衣角。

“裴学长,一会儿要是没事的话,要不要一块吃个饭?”

“我大一新生,对周围不是很熟悉,想让学长们推荐推荐。”

裴景年后退半步,嫌恶地盯着被阮软刚碰过的地方。

他眼底凝冰,薄唇仅是吐出两个字,“推荐?”

阮软见裴景年回应了她,扬起脑袋,“嗯嗯。”

“我推荐你重新学学家教。”天色黯下,衬得他漆黑的眸子寒意更甚。

他略过阮软,拨通了时巧的电话。

机械的电磁音嘟嘟响了两声,始终没有接。

裴景年心跟着电子音悬了一半,又拨了第二通。

阮软愣在原地,但很快调整出一抹标准的淑女笑,两步上前拦住裴景年的去路。

“裴学长,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想重新自我……”

“滚。”

裴景年掀开眼皮,黑眸蕴着幽火,指腹捏着手机边缘,指骨森白。

惜字如金,面若冷佛,却没带上半分佛的悲悯。

路洲吹了个口哨,跟在裴景年身侧。

胆子还真大啊,这女生。

敢耽误老裴找老婆?这不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阮软上下唇直打颤,呼吸短急。

从小到大,她身边从不缺追求者。

她被家里捧在手心里宠着,生怕磕着碰着。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传闻里,裴景年的确高冷不亲人,但从没有随便对女生恶语相向过。

一定是那个贱女人在背后乱说了什么!

若没有时巧捣乱,裴景年不可能对她没有意思!

她低垂着脑袋,一道影子顿在她身前。

她满怀希冀重新抬头,只对上揣着兜吊儿郎当的路洲。

他面上挂着笑,“阮软,是吧?”

“你喜欢老裴啊?”他狐眼上勾,“为了你好,早点放弃吧。”

“老裴可和我不一样,不太会怜香惜玉呢。”

阮软别过脑袋。

她不信,世界上还真有攻不破的铜墙铁壁!

路洲低头,佯装一副思考的模样,“嗯……不过要想让老裴喜欢你,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阮软眼睛一亮,“什么?”

眼前的男人轻笑,像只漂亮的笑面狐狸。

“早点投胎,下辈子选个好爹妈。”

一个姓时,一个姓白,名儿还得叫时巧。

老裴可是个爱情疯子。

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两种。

时巧,和,不是时巧的人。

不过,在这一点上,他也一样。

也不怪他们能玩在一块呢。

物以类聚,臭味相投。

他张开五指挥挥手,“那,先走了,拜拜~”

*

“好慢啊,时巧。”

姜悠然撑着脑袋,看着聊天框里没下文的对话。

桌上已经上了道炙烤三文鱼寿司,是时巧的最爱。

“她回你消息了吗,小琛?”

沈琛摇摇头,手机贴在耳根,“我在给她打电话,可能是外面下雨所以堵车了吧?”

姜悠然望向窗外,乌云压城,整个街道被笼罩在一股死气中。

“还没接吗?”她有些着急了。

嗡嗡,她手机震动,屏幕赫然显示“裴景年”三个字。

一接通,裴景年语气不稳。

“时巧在你们那儿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同时,一道落雷自天而降。

轰隆一声,震得大地都在颤。

豆大的雨滴点点落下,很快转急,骤雨滂沱顺着裴景年的下颚滑落。

大雨如注灌入耳膜,掺杂着滚雷的余音。

还有,隐隐的震动声。

裴景年扭头,循声定在身侧的垃圾桶。

那个熟悉的桃粉色包狼狈地躺在深处。

他只手从垃圾桶中将包拽出,雨水冲刷掉表面的黏腻。

拉开包链,瞧见时巧自己专门装饰了贴纸的手机。

最后一根弦崩断。

“报警。”

他得快点找到时巧。

她天不怕、地不怕。

只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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