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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二天晚上，沈怀越洗好澡，光着身子就要抱我。
我看了一眼角落的监控，不动声色地躲开，
“我最近太累了，还来了月事，不想做。”
他面露嫌弃，背过身去。
“公司派我去外地进修，要去三天。”
他猛地转身，“什么时候走？”
我看着他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酸涩。
“明天一早就走。”
我听见他把手机摁的啪啪响，不用猜也知道是在跟侯曼分享这个好消息。
早上八点，我拒绝了沈怀越送我的提议，拎着行李到了孙婉家。
九点，客厅监控里传来门铃声。
沈怀越不等门关上就将侯曼摁在玄关亲，手上动作不停，惹得侯曼旁若无人的呻吟。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在客厅大战三百回合，将欢爱的痕迹涂满客厅的每个角落。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房子，不能要了。
卧室里，
侯曼穿着我那件紫色真丝睡裙，骚气十足的和沈怀越扮演学生和老师禁忌之恋的戏码。
我看着沈怀越毫不在意的将睡裙撕开，随手扔在地上，心里还是有些苦涩。
那件睡裙，是他第一次拿到项目奖金时给我买的，奖金一万，裙子就花了八千。
他说，
“老婆，我以后一定要让你每天都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再也不让你熬夜吃泡面写代码了！”
而现在，
那件我根本舍不得穿的睡裙，正穿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被他用沾满污浊的手揉皱撕碎。
事后，侯曼随意打开我的衣柜，挑挑拣拣，满脸嫌弃，
“这黄脸婆品味可真差，买的衣服这么土！”
沈怀越从后面将她抱住，“看着她我都硬不起来。”
侯曼翻出衣柜深处的保险箱，满脸疑惑，“老公，这是什么？”
沈怀越脸色微变，“这个不能动，陈雪以前的旧电脑和笔记都在里面。”
侯曼不以为意，“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值当放在保险箱里。”
“这里有她负责的所有项目资料，全靠这些我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她不就是个鉴黄师，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他小心的将保险箱放回去，语气轻柔，
“我负责的项目核心部分都是她做的，现在还不能甩了她。”
“宝贝，等我拿下盛豪集团这个项目，立马跟她离婚。”
“到时候，你给我生个孩子，咱们一家三口过好日子。”
我满脸讽刺的看着他们畅想未来的幸福生活。
我和沈怀越刚结婚时，工作不稳定，经济压力大，于是决定三年内不要孩子。
后来我升到了总监，工资涨了不少，生活水平也提高了。
我开始和他商量备孕，那时的他说，
“有了孩子你的爱就被分走了，我不要！”
“咱们丁克吧，我也舍不得你为我承受生育的苦。”
那时的我感动的稀里哗啦，原来他爱我，胜过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和我生。
我平静地退出监控，将有用的信息截取出来。
这些，都将成为我报复他的利刃。
想让我做你的登天梯，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5.
三天后，没等我回家，沈怀越的电话就打来了。
“老婆，你太厉害了，盛豪集团的项目拿下了！”
“我这回晋升副经理肯定稳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出去庆祝一下！”
我语气冷淡，“马上就回，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沈怀越沉浸在即将升职的喜悦里，压根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
回到家里，空气中还残留着陌生的香水味，混合着淫靡的味道，让人作呕。
沈怀越一脸开心的递给我一个盒子，
“打开看看。”
我看着他期待的表情，脸上没有一丝惊喜。
我打开盒子，看到那条上次没能买下的项链，没有任何意外。
我挑起项链，仔细打量一番，才发现钻比我看中的那条要小，光泽也不是很好。
应该是旁边对标的低端款，只要两千五。
“给我买了项链，给侯曼买了什么？”
我漫不经心的开口。
沈怀越瞬间僵在原地，“老婆…你说什么呢，谁是侯曼啊？”
我冷笑一声，“我的睡衣好穿吗？”
沈怀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着他的面点开侯曼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内容更新于半小时前。
【老公拿下新项目，给我买了最新款包包~】
配图是一张订单截图，二十五万的包。
沈怀越慌了神，语无伦次道，
“老婆，我…我就是跟她玩玩。”
“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我现在就跟她断了！”
他抖着手，掏出手机删除侯曼的好友，嘴里还不停说着哄我的好话。
“老婆，我就是图一时新鲜。”
“你原谅我吧，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那个包其实是买给你的，我就是骗骗她，睡腻了我就把她甩了！”
我看着他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只觉得特别没意思。
这么一个货色，也值得我为他默默付出这么多年？
沈怀越还在絮絮叨叨求原谅，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我看着他脸色逐渐苍白，就知道我的代码起了作用。
挂断电话，沈怀越抱着头不停喃喃，
“怎么可能？怎么会出问题？”
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沈怀越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戾气，
“陈雪，你是故意的？！”
“盛豪集团的代码有安全漏洞，给他们造成了五个亿的损失！”
“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要追究我的责任？！”
“沈怀越，你脸皮可真厚。”
“我发给你的内容，你看都不看就提交了，现在出了问题，怪我？”
“就这样吧，”
我取下手上的戒指，看也不看就扔进垃圾桶。
“下午两点，民政局办离婚。”
沈怀越脸上浮现一丝慌乱，他猛冲过来想抓我的肩膀，被我侧身躲过。
“离婚？陈雪，你疯了！”
他低吼道，
“代码是你写的，盛豪集团五个亿的漏洞，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要完蛋我们一起完！”
“我会告诉别人，是你精神错乱，偷偷把我的代码给改了！”
6.
我看着他狗急跳墙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
“沈怀越，”我的声音平静的可怕，“你好像忘了，我是间歇性失忆，不是间歇性精神病。”
他瞳孔微缩，强装镇定，
“那就是你改了我的代码又忘了，反正你就是个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废物！”
我向前一步，直视他因为心虚而游移不定的眼睛。
“你还有脸说我记不住事？”
我冷笑一声，按下电视机的开关。
雪花屏身残志坚，虽然闪烁，好在也还能显示。
画面里，侯曼正拿着我的睡裙比划。
“她这失忆症怎么得的？”
“我设计的。”沈怀越脸上的得意不加掩饰，“三年前那个疯子是我故意激怒的。”
“我算准了陈雪会扑上来挡刀。”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巧，砍到记忆神经上了。”
“不过也是方便我了，不然我哪有机会打翻身仗。”
录像暂停。
沈怀越脸色惨白，“你……你居然在家装监控？！”
我看了看客厅的天花板，
“从我发现侯曼的主页开始，家里的每个房间，都被我装了监控。”
“本来我只是想收集你出轨的证据，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踉跄后退，脊背撞在墙上。
“还有，”我漫不经心开口，“我的失忆症，一个月前就好了。”
“不可能……”沈怀越声音颤抖，不敢相信的摇头。
一个月前，我突然接到主治医生的电话，说是国外的医疗团队对我的失忆症很感兴趣。
治疗方案有很大的风险，我为了不让沈怀越担心，自己一个人去做了神经修复手术。
万幸，手术后我没有任何不良症状，神经修复的很好，我的失忆症完全好了。
回忆起得病的这几年，沈怀越的很多行为经不起推敲。
只是我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为他找借口。
直到我收到了侯曼视频的投诉，发现了他们的奸情，我再也不能骗自己。
沈怀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这时，他的手机疯狂响起。
接通后，是他老板的咆哮：
“沈怀越！你被开除了！等着赔钱吧！”
“什么意思？老板你……”沈怀越一脸茫然，说话却被老板打断。
“现在全网都在传你这个畜生做的好事！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老板骂完，不等沈怀越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不用沈怀越刻意搜索，手机上就为他推送了最热的新闻。
#软饭男沈怀越#
点进去，最前面的直播十分醒目。
孙婉在直播间里将我准备好的证据一一展示给观众：沈怀越出轨的视频、他让我代做的项目截图、甚至还有他转移财产给侯曼的转账记录。
不仅如此，孙婉还发了文字版说明，图文并茂，证据链清晰。
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这男的也太不要脸了，他老婆对他这么好，居然还出轨？”
“这么贱的软饭男全世界独一份哈！”
“靠老婆挣的钱，结果全花给小三了！”
“他给小三买别墅，却让陪他十年的老婆住老破小？！”
“太畜生了，他是哪家公司的？不开除他我们就全网抵制！”
沈怀越的公司火速发文割席，强调他已经被公司开除，并且会依法追究他的责任。
7.
沈怀越气愤的将手机砸在地上，猛的抬头看我，两眼发红，
“这是你做的？你让孙婉曝光我？！”
“陈雪，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我看着他无耻的样子，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恶毒？”
“沈怀越，论恶毒，谁能比得过你？”
“我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却因为我职位比你高就要设计害我。”
“沈怀越，十年了，就是条狗也该有感情吧！”
我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
门铃响起，警察拿着调查令进来。
“沈怀越，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三年前一起当街砍人事故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陈雪，你居然报警了？！”
沈怀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电视柜，伸手去扯里面的监控硬盘。
我毫不在意的掸了掸衣袖，
“所有证据我都保留了三份，一份在云盘，一份在警局，还有一份给了律师。”
“你就算毁了这个，也没用。”
他红着眼朝我扑过来，却被一旁的警察桎梏住。
我稳稳站在原地，眼神冰冷，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会为你挡刀的陈雪？”
沈怀越情绪失控，崩溃嘶吼，
“陈雪，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他被警察押出门，关门的瞬间，心里积压多年的沉重突然消散。
没有大哭，没有狂喜，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我的目光落在这个熟悉的小屋里，突然想起刚买房时的样子。
那时候墙面斑驳，地板开裂，我们俩省吃俭用攒钱装修。
我们挽着袖子一起刷墙，他嫌我刷的歪歪扭扭，却还是耐心帮我补匀。
阳台的防盗窗是我们在工地捡了废弃钢筋自己焊的，他说自己做的更有安全感。
客厅的挂钟是我们在跳骚市场淘的，回来一起打磨上漆，现在还滴答作响。
这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我们对未来的期许。
可现在，这个我精心呵护了八年的家，被他们肆意践踏，给我留下的只有不愿回首的恶心。
我走进卧室，打开那个被藏起来的保险箱，里面是我的旧电脑和厚厚一叠旧笔记，每一页都记满了代码和项目思路。
那是我曾经的心血，也是他踩着我往上爬的阶梯。
我把笔记一本一本拿出来，堆在地板上，摁下打火机。
火苗舔舐着纸张，灰色的灰烬随着热气升腾，飘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些被辜负的付出和不堪回首的过往，都在这场火里，烧了个干净。
我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一件打包装箱，沈怀越的衣物用品，我一件都没留，全部扔进楼道的垃圾桶。
刚收拾完，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是侯曼。
她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眼里却满是愤怒，
“你个不要脸的黄脸婆！沈怀越呗抓了，别墅也被查封了，这下你满意了？！”
侯曼扑过来打我，被我躲开，摔倒在地上。
她头发凌乱，面目狰狞，
“要不是你占着他老婆的位置不放，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沈怀越的声音传出来，
“侯曼就是个贪钱的蠢货，要不是看她胸大无脑，我早把她甩了！”
“陈雪能帮我做项目挣钱，她只会花我的钱，等我睡够了，她哪凉快哪待着去！”
侯曼脸色惨白，
“不可能！肯定是你合成的！”
我平静地看着她，
“他不仅这么说，还把给你花的钱都记了账，连发票都没扔，等着和你分手了再把钱要回来。”
侯曼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关上门，隔绝了她的不甘和绝望。
8.
下午，我带着律师到了警局，见到被拘留的沈怀越。
短短几个小时，他仿佛老了十岁。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颓败的气息。
“小雪……老婆！”他一见到我，就试图站起来。
可惜他忘了，自己早已被绑在悔过椅上不能动弹。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不能坐牢啊！我做了牢这辈子就毁了！”
我面无表情的从律师手里拿过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签字吧。”
沈怀越看都不看，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老婆，都是侯曼那个贱人勾引我，是她逼我的！”
“我爱的是你啊！我们在一起十年了，最苦最累的时候都是我们相互陪伴……”
我打断他声泪俱下的表演，“沈怀越，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签字。”
“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大概是知道我这条路走不通，他转头看向律师，哀求道：
“能不能……能不能让她撤诉，只要她撤诉，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语气冷静的像在宣读法律条文。
“沈先生，故意伤害是刑事公诉案件，不是陈雪女士说撤就能撤的。”
“你现在签字离婚，说不定法官还能看在你积极弥补的态度上，给你少判点。”
沈怀越突然激动，将椅子晃得吱吱响。
“弥补？我拿什么弥补！”
“公司开除我，盛豪集团还要我赔五个亿！”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要把我送到监狱！”
我冷眼看着他崩溃，心中一片麻木。
“签字。”我重复道。
“这是目前你能做的唯一一件像个人的事。”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协议书，整个审讯室沉默了五分钟。
终于，他颤抖着拿起笔，在签名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临走前，他叫住我，
“你会放过侯曼吗？”
“她……和年轻的你很像。”
我只觉得荒谬可笑。
他不会要说，
他和侯曼搞在一起，其实是因为怀念年轻的我吧？
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警局。
至于侯曼，
都不用我刻意做什么，侯曼的身份就被网友扒的一干二净。
她那个被我封禁的账号，也被网友挖了出来。
那些恬不知耻的逆天言论，每一句都在挑战公众的神经。
侯曼各个社交账号全部沦陷，评论区被网友的谩骂填满。
“别墅住的舒服吗？法院查封通知收到了吗？”
“乞丐窝需要你抬抬腿叫两声的才艺！”
“还是大学生呢，真给母校丢脸！”
“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当小三！”
侯曼的父母也被网友找了出来，不少人骂他们教了个“好女儿”。
他们不堪其扰，发声明和侯曼断亲，网友才罢休。
而侯曼本人，就像过街老鼠，被堵在临时藏身的酒店里，遭到媒体和愤怒网友的围追堵截。
经此一遭，她未来应该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我带着行李搬到孙婉的房子，将沈怀越家人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可惜还是逃不过他们的刻意寻找。
接下来的几天，沈怀越的父母每天上门跪求我撤诉，
“小雪，都是怀越糊涂！”
“看在你们八年夫妻的情分上，你就饶了他这次吧！”
我站在门口，冷眼看他们，
“情分？”
“他设计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情分？”
“他给别的女人买别墅买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家？”
我关上门，任凭他们在门外哭喊咒骂。
孙婉将他们骚扰我的视频发到了网上，不出意外的掀起了一番波澜。
他们承受不住网友的怒火，很快又灰溜溜的走了。
法院的传票寄来的很快。
盛豪集团起诉沈怀越，要求赔偿五个亿的经济损失，还特地注明了损失与我无关。
我也提起了对沈怀越提起了诉讼，提交沈怀越转移财产的所有证据。
别墅购房款、五万块的项链、二十五万的包……零零散散加在一起，竟然也有四百万。
9.
一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
沈怀越故意伤害、职务侵占、转移财产等多项罪名，数罪并罚，最终被判了八年。
赔偿盛豪集团经济损失三亿元，还要赔偿我各项损失三百九十万。
这场纠纷让我意外进入大众视线，业内都知道我才是那些项目的真正创作者。
判决生效后，盛豪集团的董事长亲自找到我，
“你的遭遇我非常同情，同时我也非常看好你的能力。”
“我想聘用你做我们集团的首席项目工程师。”
“当然，这并不是对你的可怜，而是真正的被你的能力所折服！”
董事长说，他找了专家研究我做的那个项目。
抛去有问题的两段代码，整个项目做的十分完美，算是业内顶尖的水平。
而且那两段代码另有玄机，只要修改一个字母，他们就能转亏为盈。
只要我愿意，他们愿意给我开五百万的年薪。
我看着那份代表“成功”的合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是沈怀越梦寐以求的目标，也是他不惜一切代价向上爬的动力。
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我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继续说，
“这五百万，买不回我过去的八年，也定义不了我的未来。”
人生有一万种可能，
我想去看看那些曾经被我忽略的风景。
我辞去了“鉴黄师”的工作，走出了沈怀越为我打造的牢笼。
我站在冰岛的黑沙滩上，看着亘古的冰川与汹涌的北大西洋海浪碰撞。
孙婉在手里屏幕的另一端大呼小叫：“太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