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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梦脸上的自信笑容僵住了。
“不可能，你再仔细查查，是不是系统出错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叫付梦，就是考上你们单位的那个。”
工作人员的脸上依然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语气里多了一丝疏离。
“女士，我们已经核对过了，电脑系统和纸质文件都显示，这次招录的岗位，录用人是季程先生。”
她一边说，一边朝我所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啊，您看，季程先生就在那边填表，要不，您可以亲自过去问问他？”
付梦的脖子僵硬地转了过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低头填写入职信息表。
感受到她的注视，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付梦大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前一秒还意气风发的女人，此刻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
她三步并作两步，疯了一样冲到我的面前，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怎么会是你？！”
“你不是被公司开除了吗？！这份工作明明是我的！是我的！”
她的咆哮引来了大厅里所有人的侧目。
我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身体甚至没有动一下。
只是平静地拿起手机，解锁，点开了相册。
将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两封邮件的截图。
“看清楚。”
“第一封，发件人我们公司HR，收件人付梦，主题解聘。”
“第二封，发件人市委组织部，收件人季程，主题录用。”
“现在你看懂了吗？”
付梦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手机屏幕上。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变成了灰败。
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仿佛不认识上面的字。
然后，她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看着我。
“是你！偷了我的通知书！是你动了手脚！”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嘶吼：
“你伪造邮件！抢了我的铁饭碗！恶毒的男人！”
付梦伸出手，想要来抢我的手机，被我轻易地躲开了。
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在大厅里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男人蛇蝎心肠！为了抢我的工作不择手段！”
她的疯狂举动终于引来了保安。
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快步走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付梦的胳膊。
“女士，请您保持安静，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付梦还在奋力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才是被录用的人！是他搞的鬼！”
“季程！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保安显然对处理这种场面很有经验。
他们不理会付梦的叫喊，将她整个人架起来，拖向市委大楼的门口。
付梦那身崭新的套装，在挣扎中变得皱巴巴的，一只高跟鞋也掉了。
像一条被抛弃的疯狗，被狼狈地拖了出去。
我看着付梦被拖走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大门外。
然后收回目光，拿起笔，平静地继续填写我的入职信息表。
家庭关系那一栏，我在配偶的后面，填上了付梦。
然后在婚姻状况里，勾选了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