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阮没穿那件软绵绵的针织衫，而是套着他的白衬衫，宽大的下摆刚遮住腿根。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过来，歪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
“顾总……钢笔掉了哦。”
她没弯腰，直接用脚尖把钢笔踢了过来，碰到他的皮鞋。
那节脚踝白得晃眼。
他喉头发紧，想让她出去，却发不出声音。
她靠近，小手撑在他膝盖上。
“唔，终于要醒了吗？”
顾承曜倒吸了口气。
良久，她呜咽一声，抬起迷蒙的眼，唇色潋滟。
“顾总……好累。”
说着，软软靠进他怀里。
衬衫扣子不知何时松了两颗。
顾承曜低头，看见那片雪白肌肤上浮着薄汗。
他终是没忍住……
【删除一段】
“呃！”
顾承曜猛地惊醒，额头一层薄汗。
休息室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感受到明显的冰冷潮湿，脸色铁青。
“操。”
低骂一声，掀被下床，径直走进浴室。
———
第二天柔力球课。
林温阮果然信守承诺，穿了件纯白色的超短网球裙，一双腿又长又直，白得晃眼。
她一进场，几乎吸走了所有雄性生物的目光。
几个男生互相推搡着，眼神在她身上黏着，蠢蠢欲动。
“你去啊！”
“操，我不敢，她太好看了，我紧张……”
“怂货，走你！”
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笑起来有虎牙的体育生帅哥，被同伴猛地推了出来，踉跄几步站到林温阮面前。
“同、同学，能加个微信吗？以后……课后讨论动作方便点。”
林温阮抬起眼，眸光水润，像是含着一汪春水。
她看着眼前帅气的男生，轻轻歪了歪头，长发从肩头滑落。
“好呀。”她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你扫我？”
“哎！好！”男生忙不迭扫码，手有点抖。
“我叫赵烨。”
“林温阮。”
她通过好友申请，备注“柔力球-赵烨”。
刚弄完，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聊挺欢？”
陈瑢轩不知什么时候到的，穿着黑色运动裤和紧身背心，嘴角勾着，又坏又冷。
赵烨脖子一凉，赶紧溜了。
林温阮假装没看到他黑透的脸，噘着嘴地抱怨：“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
“等我？等我来了好看你给别人发微信？”
“同学嘛，加一下怎么了，小气鬼。”
“我就小气，回去就把你微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全删了。”
他要捏她，她扭着腰躲，裙摆晃啊晃，晃得周围男生差点集体喷鼻血。
柔力球老师吹响了集合哨。
开始做热身运动，伸展，体前屈。
林温阮柔韧性极好，弯腰的时候，裙摆飞扬，那抹白色的蕾丝边若隐若现，勾得人心痒痒。
后排的赵烨看得眼睛发直，手机震了一下。
【阮阮软软】：同学，刚才那个水平外旋动作，是这样做吗？【视频】
视频里她微微侧身，手臂摆动，曲线毕露。
赵烨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地上。
【赵烨】：对对对！做得特别标准！
【阮阮软软】：真的吗？谢谢你呀～【小猫wink.jpg】
陈瑢轩冷眼看着前排那女人一边做动作，一边偷偷回消息，火气蹭蹭往上冒。
休息时间，林温阮跑去小卖部买水。
刚拿起一瓶冰水，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按在了瓶身上。
“喝这个。”陈瑢轩把一瓶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凉的少喝。”
“哦。”她撇撇嘴，还是拧开了牛奶，小口小口喝着。
陈瑢轩盯着她的唇，突然想起她也是这样喝着……
唇瓣又软又烫，把他逼得头皮发麻。
“看什么呀？”林温阮眨眨眼，无辜地舔掉唇边的奶渍。
陈瑢轩猛地别开脸，耳根发烫。
“喝你的，笨死了。”
“哦。”
“手机拿来。”
“干嘛。”
“删人。”
“不要嘛，都是同学，多不好意思……”
“你给联系方式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陈瑢轩气笑了，一把抢过手机。
屏幕还亮着。
【赵烨】：阮阮你刚才被陈瑢轩带走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陈瑢轩牙齿咬得咯咯响，再手机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林温阮低头一看——
【阮阮软软】：滚，她有主了。再骚扰废了你。
发送成功。
并且……拉黑了。
林温阮：“……”
陈瑢轩手指划拉着屏幕，皱着眉一个个点开看聊天记录。
他还是有点不爽，但没找到可疑的，火发不出来。
林温阮心里偷笑，她才不傻，暧昧记录的早就删了。
表面却软软贴过去，手指卷着他衣角打圈圈：“都说了嘛，我心里只有你呀~”
他哼了一声，开始翻朋友圈，手指突然停住了——
乐景澜一小时前刚发了张怼脸自拍，照片里他穿着潮牌卫衣，银灰发丝随意抓乱，神情低落。
配文是：【被仙女姐姐放生的第25个小时，想她。[叹气][猫猫委屈]】
“这银毛猩猩谁？”陈瑢轩盯着照片，语气不爽。
“就……外联部新来的同学啦，上次团建一起吃过饭，不熟。”
陈瑢轩点开大图，图片瞬间加载完成——连个缓冲圈都没有。
他眼神危险，“你看过了？”
林温阮眨巴着眼装无辜，“可能……是网好？”
他捏住她脸颊肉，凑近：“再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