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我以看望老同事为由，去了女儿所在的影视基地。
见到女儿经纪人时，我轻描淡写地提了句：“最近可能有人要打探子柒的消息，你们多注意。”
经纪人点点头：“阿姨放心，我们会加强安保。”
回家时，儿媳还在电脑前奋战。
为了那个所谓的大任务，她接单更疯狂了。
“妈，等我完成这个大任务，离组长就更近了。”
“好好干。”我说。
她转身继续敲键盘，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一切都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那个大任务，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果然，没过三天，儿媳就兴冲冲地跑到我面前，手里举着手机喊：“妈！大任务来了！”
我凑过去看，她手机屏幕上是黑粉群的公告，红底白字格外扎眼：
“重点攻击演员蒋子柒，编造耍大牌、学历造假谣言，附带恶意P图，完成奖励1000元，组长抽成300元！”
她接着在群里发消息：“蒋子柒是我婆家姐，我有内部料，这任务我包了！”
发完还得意地跟我说：“有这层关系在，没人比我更适合接这个任务，升组长稳了！”
我没接话。
但我心里清楚，这才是收网的开始。
当天下午儿子下班回家，儿媳就凑上去套话：“老公，你姐最近在哪拍戏？我去探班，顺便帮你带点东西过去。”
儿子刚要开口，我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看似无意地说：“子柒昨天打电话说，剧组管得严，不让外人进，怕影响拍摄进度。”
儿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沉了沉，没再追问，转身就回了房间。
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放弃。
果然，晚上我路过她房门口时，听见她在跟人打电话：“我已经跟团队预支了200元定金，你们放心，我有办法拿到‘证据’。”
没过多久，就听见她敲击键盘的声音，想来是在伪造所谓的“蒋子柒耍大牌”聊天记录。
大概半小时后，我听见她兴奋地喊了一声“成了”。
应该是把伪造的记录发进了群里。
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就传来鼠标点击的急促声响，接着是她慌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我推开门走进去，正好看见她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团队管理员的消息：“你发的聊天记录是假的！蒋子柒工作室刚发了声明，附带真实聊天记录，你这是故意毁团队名声？”
紧接着，群里炸开了锅，有人甩出一张截图。
那是我提前发给蒋子柒经纪人的、儿媳预支定金的记录。
配文：“她拿了定金就交假证据，是想骗钱吧？”
儿媳手指颤抖着想去解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踢出了群。
群公告里多了一行字：“孙雪伪造证据、骗取定金，全网黑粉圈拉黑，谁跟她合作谁倒霉！”
她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恐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妈，刚才你说剧组管得严，根本不是提醒，是在看我怎么钻死胡同？”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蒋子柒工作室的声明已经冲上热搜。
#黑粉伪造蒋子柒黑料#的话题下，网友已经开始扒皮。
“预支定金的黑粉疑似其亲属。”
这条评论被顶到最上面。
有人截取了儿媳社交账号的头像，正在各个平台传播。
儿媳看着热搜页面，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