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我们公司换地方了，忙得很，我没空搬家。”时柚说，“而且我问了搬家公司，价格好贵，我就想等我有空的话自己搬吧。”
“那里什么都有，你只需要带日常用品就行了。”
“是吗。”她若有所思，“那我过几天去住吧，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我这个吗？”
“奶奶说上次见面忘记给你见面礼了，让我送给你。”柯晏说，“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当面说。”
“现在吗？”
“你不方便吗？”
“嗯……”时柚看到烤肉店门口站着的两人，“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
柯晏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我还不知道，至少要吃两个多小时吧，要不你别等了，我们改天见吧。”
那边林书舟朝她挥了下手，招呼道：“小柚来啦。”
声音不大，但周围安静，柯晏清晰听到了她那边的陌生男声。
看到林书舟后，时柚匆忙地掐断了和柯晏的通话。
柯晏听到一个男声后，再之后就是盲音。
他丢开手机，脊背微微后靠，陷入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下颚线不自觉绷紧，姿态放松，面色依然严谨冷肃。
陈秘书这时过来，看到上司没有动身的意思，询问一句：“柯总，您不是说今晚要去找太太的吗？怎么还没走。”
察觉到柯晏淬了冰似的眼神，陈秘书不由得一晃，立马转移话题：“我是来送企划报告的，这是山禾宋经理让我转交给您的。”
柯晏淡淡扫了眼放在桌面上的报告，“让他重做。”
“柯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你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陈秘书会意，他当然没有以下犯上的意思，只是想帮宋经理要个重做的理由，否则一直重做的话，他这个做秘书的一直跑腿，工作也没能得到解决。
柯晏背后是叠嶂般的建筑群，高楼大厦参差错落，霓虹错乱照射，仿佛倒灌人间的星河。
冷色调的办公室，光线苍白，影子也显现出几分落寞。
柯晏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鼠标上，目光锐利扫过电脑屏幕处理事务，“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走吧，两个小时后我自己开车。”
陈秘书：“两个小时后？”
“她和一个男性朋友约了吃饭，两个小时后才有空。”
“这样啊。”
陈秘书狐疑，不知道柯总为什么强调是个男性朋友，要是下命令的时候也能这么具体就好了。
直觉告诉他不能直接走，否则明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一个秘书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事，何况是领导的私事。
“那柯总，需要我做点什么吗？”陈秘书询问。
“你想做什么？”
“比如查一下太太和那个男性朋友的关系？或者……”
话还没说完就被柯晏冷冷打断：“查这个做什么，我对她没有一点兴趣。”
“是是是。”
陈秘书忙点头。
外面风大。
时柚双手抄在兜里，依然冷得发抖。
林书舟招呼道：“今天挺冷的，我们早点进去吧。”
“是啊，你们怎么在外面等我，这我怎么好意思啊。”时柚看到孟静初，激动地张开双手，“静初，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走近了，才看到孟静初的手插在林书舟的口袋里。
都没空腾出手来拥抱。
“哎，静初，你怎么把手放他口袋里。”时柚诧异，“他有女朋友了，你这样做要是被他女朋友知道的话肯定要误会了。”
说着，她帮孟静初的手拿出来。
该说不说，林书舟的口袋真暖和，把孟静初的手都捂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