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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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现场,未婚妻抱着男同事离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从那个在陌生村口枯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寒冷夜晚回来后,陈雨泽和赵若曦之间,那层看不见的冰墙似乎又加厚了几寸。两人依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循着固定的轨迹运行,连空气都仿佛带着僵硬的质感。
陈雨泽几乎彻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他便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进了厨房。这几乎成了一种刻入骨髓的习惯,或者说,是一种连他自己都快要无法理解的执念——为赵若曦准备早餐,尤其是那碗她胃不舒服时常喝的甜粥。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淘米的水声和燃气灶点火时轻微的“噗嗤”声。他将浸泡好的小米倒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又掰了几颗红枣,撒上一小把枸杞和几块冰糖。整个过程,他做得一丝不苟,眼神却空洞得厉害,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设定好的程序,与内心是否情愿早已割裂。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小的气泡,香甜温热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氤氲在厨房狭窄的空间里。这曾经是他觉得最有烟火气、最温暖的时刻,如今却只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荒谬。他守着那锅粥,像守着一个早已残破不堪的梦。
粥煮好了,他小心翼翼地盛进两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碗里——那是他们刚搬进这个家时一起挑的。他将碗端到餐桌上,摆好勺子,然后静静地坐在桌边,等待着。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过了一会儿,赵若曦穿着整齐地走了出来。她似乎休息得不错,脸上看不出丝毫昨夜奔波后的疲惫,反而带着一种即将投入工作的神采。然而,她的目光掠过桌上那两碗冒着袅袅热气的甜粥时,连一丝停留都没有,仿佛那只是两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放在玄关柜子上的一個大大的、印着某知名辣卤品牌标志的塑料袋吸引了。她快步走过去,拎起那个袋子,里面明显是打包好的辣鸭脖,红油甚至微微浸透了包装袋。
“你胃不好,早上不能吃这么刺激的东西。”陈雨泽看着她拎起那袋明显是刚买回来不久的辣鸭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沙哑,“粥已经煮好了,趁热喝点吧。”
赵若曦闻言,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种被干涉的不耐烦:“我知道,我就尝一口,解解馋。”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语气变得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意味,“主要是小景,他昨天受了惊吓,今天早上又没什么胃口,就说突然想吃这家的辣鸭脖,我顺路买了给他带过去当早餐,让他开开胃。”
小景……孙景明……
这个名字像一道咒语,瞬间让陈雨泽所有试图维持平静的努力土崩瓦解。他看着她手里那袋红艳艳的、散发着浓烈香料气息的辣鸭脖,再看看桌上那两碗自己天不亮就起来、守着灶火熬煮的、此刻正慢慢失去温度的甜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悲凉猛地冲上了他的喉咙。
他为了她的胃,精心熬煮着清淡的甜粥;而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开胃”,一大清早去买辛辣刺激的鸭脖。
“他的胃口,比你的身体还重要?”陈雨泽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既定的事实。
赵若曦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像是被他的话冒犯到了:“陈雨泽,你又在钻什么牛角尖?不就是带份早餐吗?他是我下属,家里刚出了事,心情不好,我作为组长关心一下怎么了?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斤斤计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说完,不再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拎着那袋辣鸭脖,匆匆换好鞋,拉开门便走了出去。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将她和那袋辛辣的“关怀”一起隔绝在了门外,也彻底隔绝了陈雨泽试图传递的、最后一点微弱的温度。
餐桌旁,只剩下陈雨泽一个人,对着两碗渐渐冷却、凝固的甜粥。那香甜的气息似乎也变了质,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腻味。他默默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已经有些凉了的粥送进嘴里。原本应该清甜软糯的粥,此刻尝在嘴里,却只剩下满口的苦涩,难以下咽。
他最终还是没有喝完那碗粥。
这一整天,陈雨泽在工地上都有些心神不宁。图纸上的线条变得模糊,监理日志也写得断断续续。爷爷去世的悲痛,赵若曦日益明显的疏离和冷漠,还有那个无处不在的“小景”,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他的脑海里。
下班路上,路过小区门口的快递驿站,他想起赵若曦早上出门前似乎随口提了句有个快递到了,让他方便的话帮忙取一下。鬼使神差地,他停下了车。
在驿站一堆包裹里,他找到了那个收件人写着“赵若曦”的纸箱。箱子不大,但有些分量。他拿着盒子,走到一边,看着上面粘贴的电子面单。寄件人一栏,是一个陌生的药店名字。而收件人信息,除了赵若曦的名字和电话,旁边还清晰地印着另一个名字——
孙景明。
陈雨泽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他几乎是粗暴地,徒手撕开了那个封装得并不算严实的纸箱。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盒药。他拿起一盒,看清了上面的字样——是一种用于治疗慢性肾病的处方药。他又翻了翻,另外几盒也是同类药物,甚至还有两瓶价格不菲的营养补充剂。
所有的收件人,都是孙景明。
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被欺骗和被无视的愤怒,瞬间席卷了他。他站在原地,手里捧着那个打开的纸箱,像是捧着一个燃烧的火炭,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她用他们共同的换房基金给孙景明买昂贵的相机,她深夜为他奔波下乡,她清早为他购买刺激的早餐,现在,连他母亲的药,都要她来操心,来“垫付”?
他拿着那个被拆开的快递,脚步沉重地回到了家。
赵若曦今天回来得稍早一些,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听到开门声,头也没抬。
陈雨泽将那个纸箱,轻轻地,却带着千钧重量,放在了赵若曦面前的茶几上。打开的箱口,清晰地露出里面的药品。
赵若曦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箱子上,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这是什么?”陈雨泽指着箱子里的药,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收件人,为什么是孙景明?”
赵若曦放下手机,坐直了身体,脸上并没有太多被撞破的慌乱,反而带着一种“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神情:“哦,这个啊。是小景托我帮他买的。他妈妈不是肾病一直在透析吗,这种药医院开的不够,外面买又贵,他手里没钱,周转不过来,我就先帮他垫一下。怎么了?”
她看着陈雨泽那双暗沉如水的眼睛,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何如此在意,反而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理直气壮的抱怨:“他家里那么困难,妈妈病成那样,我作为朋友,作为领导,帮一下忙怎么了?垫点钱买药而已,又不是不还了。陈雨泽,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血,这么计较?”
冷血?计较?
陈雨泽看着她那张振振有词的脸,听着她口中那句“怎么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荒谬感袭来。他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痛苦,在她眼里,最终都只化作了这两个轻飘飘的字眼。
他没有再争辩。
任何语言,在这样巨大的、不对等的付出和理所当然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彻底地碎裂了,熄灭了。然后,他转过身,沉默地、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卧室,将这个充斥着药味和她那番“慷慨”言论的空间,留给了她自己。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出一个独自舔舐伤口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