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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麻木了,狠狠攥紧靳嘉珩的衣领红着眼吼。
“孩子心性?靳嘉珩这种鬼话你都说得出口!那个孩子也是你的亲骨血,你伤害我我认,但我那唯一死去的孩子不能吞下这口气!”
靳嘉珩只是冷静地将我拉开。
“阿挽,孩子……已经没了,说再多也没意义了。”
我的眼里满是愤恨,死死盯着他。
“怎么办,靳嘉珩?从前你伤我那么多次我都能一笑泯恩仇,可这次,我觉得过不去了……”
他没接我的话,在梁宝儿来了电话之后又匆匆走了。
隔天,我不顾医生劝阻出了院。
带着一批保镖从中环将梁宝儿绑到了浅水湾别墅我遇难的地方。
围栏里放了八条藏獒,我要她一命换一命!
梁宝儿哭着声咒骂我。
“温挽,嘉珩知道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他和你离婚,离婚!”
“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我坐在围栏之外看着梁宝儿,笑了。
“离婚?那太好了,你一定得同他好好说!”
一声令下,藏獒松了绳子,对着梁宝儿疯狂追捕着。
围起的围栏是铁做的,足足三米高,梁宝儿是出不来的。
她哭着喊着最终都被淹没在一声声血肉的撕扯中。
靳嘉珩听闻消息赶到时,空气中早已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梁宝儿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肉了,整个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濒死躺在草坪上,血染红了整块草地。
有洁癖的靳嘉珩心疼将她揽入怀里,再看我的眼神嗜了血。
“温挽!”警告的声音响起我笑笑转身就走。
再从医院传来消息是靳嘉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医好梁宝儿。
果然,梁宝儿还是活了。
我死去孩子的胎盘被烧成了灰,我装进骨灰盒放在神牌位前日夜供奉。
那天,几个月不回家的靳嘉珩久违地回了家。
可目的竟然是我孩子的骨灰盒。
“阿挽,神父说家里的‘恶灵’不超度,宝儿此次的大凶无法改运。”
我将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靳嘉珩,你敢拿走,我就和你一起下地狱!”
靳嘉珩一脸冷漠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模样,吩咐保镖。
“太太疯魔了,将那秽物夺来再请太太回房休息。”
保镖纷纷向我靠拢,为了完成靳嘉珩下达的命令不惜对我用粗。
最终,我趴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靳嘉珩拿着孩子的骨灰盒要去给梁宝儿改运。
我早已流不出泪,心中悲痛万分。
明明他曾经也对这孩子存了希望的不是吗?
死去的人我没法比,可为什么我们十年婚姻,我肚子里你的亲骨血却连她的影子也都比不过?
靳嘉珩,你意识不到,有些事是永远没办法翻篇的。
一直原谅的话,就会失去所有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