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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2

没有手杖,没有轮椅,陆安然就这样稳稳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傅家佣人惊得打翻了茶盘,傅夫人手中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

“这不可能!”

宋宇轩死死盯着陆安然笔直的双腿。

我慢悠悠地挽住陆安然的手臂,抬眸看向傅易瑶。

她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越发眼中,我知道,她的外强中干已经到了头。

“傅小姐现在感觉如何?”

傅易瑶刚要开口,突然面色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嘴唇颤抖了两下,像是想说什么,却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由红转青。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整个个人剧烈抽搐起来,随即“砰”的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易瑶!”

5

傅家别墅瞬间乱作一团。

宋宇轩扑倒在傅易瑶身上,惊慌失措地摇晃着她。

“易瑶!易瑶你怎么了?威廉博士!快叫威廉博士来!”

我冷眼看着傅易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模样,缓步上前蹲下,指尖搭上她的脉搏。

“别碰她!”宋宇轩歇斯底里地推开我,“都是你这个贱人诅咒她!”

我顺势后退一步,嘴角噙着冷笑。

“宋先生,我劝你现在就送她去医院。再晚十分钟……”

我故意拖长音调,“她真的要切除子宫了。”

傅夫人闻言,立刻指挥保镖将傅易瑶抬上车。

宋宇轩慌乱地跟上,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林子奕,要是易瑶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我无谓地耸耸肩,转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安然。

“陆总,好戏看完了,我们走吗?”

她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这不是疑问句。

我任由她拉着,轻笑。

“克罗米芬过量会导致卵巢水肿,加上她强行黄体支持……”

我眨眨眼,“不过陆总放心,死不了,最多…… 切除双侧卵巢。”

陆安然眸色一暗,手上力道加重,“你故意的。”

“怎么会?”

我故作无辜,“我可是提醒过她们超剂量风险了。”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低笑一声,松开我的手,

“林大夫好手段。”

迈巴赫缓缓驶离傅家别墅。

我透过车窗,看见那位 “威廉博士” 正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走,行李箱滚轮在鹅卵石路上磕出脆响。

一周后,我被傅夫人的求救电话喊到了医院。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 VIP 病房外。

我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混乱。

傅易瑶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刚拆开她下腹的纱布 。

那里渗出的血水浸透了敷料,呈现出暗紫色的坏死纹路。

“卵巢及输卵管全坏死,必须立即切除。”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钳在托盘里碰出冷响。

傅夫人踉跄着扶住墙,珍珠项链散了一地。

“切除…… 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抖得像筛糠。

医生沉默了一瞬,手术灯在他镜片上映出冷光,

“子宫附件全切,以后再无生育可能。”

“不!不可能!”

宋宇轩吼叫着扑到病床前,

“易瑶怎么会绝育?!你们肯定搞错了!”

他转身揪住医生的白大褂,

“威廉博士呢?快叫她来!他答应过能生三胞胎的!”

我推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傅夫人瞬间像是见到了救星,哭着扑了过来。

“林神医,你终于来了,她们说……她们说……”

“我听到了。”

我默默地推开他的手,抬眸看向面色惨白的男女。

“威廉?”

我轻笑一声,“那个骗子现在应该已经在飞往瑞士的航班上了。”

宋宇轩瞳孔骤缩,“你胡说!”

我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甩在床上。

那是助理刚查到的威廉的真实背景。

“瑞士某野鸡大学的函授文凭,专骗富家少爷的江湖骗子。”

我点了点照片上威廉和不同女人的亲密合影。

“宋先生,你请来的这位‘博士’,前科可不少呢。”

傅易瑶艰难地撑起身子,在看到照片的瞬间,整张脸扭曲起来。

“宇……轩……”

她声音嘶哑得可怕,“这是真的?”

宋宇轩脸色煞白,慌乱地摇头,“不,易瑶你听我解释……”

“啪!”

6

一记响亮的耳光。

傅易瑶用尽全身力气扇在宋宇轩脸上,随即因为剧痛蜷缩成一团。

“贱人!你害我!”

她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

“要不是你非要找那个骗子……我怎么会……”

宋宇轩捂着脸撞翻床头柜。

他突然指向我,歇斯底里地吼叫:

“是他!都是他害的!他明明能治好你,却见死不救!”

傅易瑶充血的眼睛转向我,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恨意。

我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傅小姐,我给过你机会。”

“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辈子,还是不要再怀孕的好。”

傅易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医护人员按住。

麻醉剂推入静脉,她的眼神逐渐涣散,却仍死死盯着我,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

“林子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直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转身离开。

走廊尽头,陆安然倚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满意了?”她问。

我走到她身边,从她指间抽走那支烟,随手扔进垃圾桶。

“陆总,医院禁止吸烟。”

她低笑一声,突然凑近将我抵在墙上。

“林大夫。”

她呼吸喷在我耳畔,“现在仇报完了,是不是该专心治我的腿了?”

我垂眸看她,“陆安然,你装够了吗?”

她身体一僵。

我手指划过她笔直有力的双腿,“你的腿,三天前就痊愈了。”

陆安然眸色骤深,钳住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次针灸。”

我轻笑,“你的膝跳反射……太活跃了。”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那笑容危险又迷人。

“那林大夫要不要猜猜……”

她仰头,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我为什么要装?”

陆安然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烟味。

我被她抵在医院的白色墙壁上,能清晰感受到她上身的压迫。

“林大夫这么聪明,”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腕内侧,“不如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我抬膝顶向她所谓“残疾”的腿,却被她早有预料地夹住。

两人身体紧贴,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陆总装瘸的技术,”我故意往下瞥了一眼,“倒是比治腿的技术好多了。”

她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身上。

“那林大夫要不要亲自检验一下,我其他方面的‘治疗技术’?”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陆安然却纹丝不动。

我推了推她的肩膀,“有人来了。”

“怕什么?”

她反而凑得更近,“让全医院都知道,你林子奕是我的人。”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跳。

前世被傅易瑶当众羞辱的记忆闪过,我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陆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变化,立刻松开了钳制。

她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却被她握住手,“跟我回家。”

这四个字说得太自然,仿佛我们早已同居多年。

直到坐进她的迈巴赫,我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冷?”

陆安然调高空调温度,却把我的手包进掌心。

车窗外霓虹闪烁,映在她明媚的侧脸上。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女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

“为什么要装腿没好?”

我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陆安然沉默了片刻,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手腕上被傅易瑶掐出的淤青。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每天来见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子奕,”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我,“你以为同意你为我治腿是因为你主动找上门?”

我愕然转头,对上她幽黑的目光。

“从你在中医大赛上一针救活那个猝死的老头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车子驶入别墅区,停在一栋现代风格的三层建筑前。

这不是上次治疗的地方。

“这是……”

“我家。”

陆安然下车,绕到我这边拉开车门,“真正的家。”

月光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

我这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低领衬衫,曲线若隐若现。

“饿了吗?”

她很自然地揽过我的胳膊,“我煮面给你吃。”

我惊讶地看着她熟练地系上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水汽蒸腾中,她的侧脸线条变得柔和。

“没想到陆总还会下厨。”

“在国外留学时学的。”

她头也不抬,“那时候腿刚出事,讨厌别人靠近,就什么都自己来。”

一碗阳春面放在我面前,清汤上漂着翠绿的葱花。

我喝了一口汤,鲜得让人眼眶发热。

“好吃吗?”

我点点头,却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咸味。多久没人给我做过饭了?

上一世在傅家,我像个透明人,连吃饭都是独自在厨房角落解决。

陆安然突然伸手,拇指擦过我的眼角,“怎么哭了?”

她的指腹温热。我慌乱地别过脸,却被她捧住脸颊转回来。

接着,她俯身吻了下来。

这吻温柔如水,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我扣住她的脖子,感受到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一吻结束,她埋在我的肩头。

“现在,我是你的病人,也是你的女人。记住了?”

我红着脸点头,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整面落地窗突然爆裂,一颗子弹擦着陆安然的肩膀飞过,深深嵌入我们身后的墙壁。

“小心!”

陆安然瞬间将我扑倒在地,同时从茶几抽屉摸出一把手枪。

又是两声枪响,子弹打在沙发靠背上,棉絮四溅。

陆安然护着我快速移动到掩体后,对着蓝牙耳机厉声道。

“安保系统被入侵,东南方向有狙击手!”

她转头检查我的情况,眼神凌厉如刀,“傅家派来的?”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

“是宋宇轩!”

陆安然冷笑一声,对着耳机下令。

“活捉,我要亲自审。”

不到十分钟,保镖就押着一个黑衣人进来。

那人右臂中弹,鲜血直流,却一脸狞笑。

“林子奕,宋先生让我带句话……”

陆安然一脚踹在她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黑衣人惨叫倒地,被她踩住喉咙。

“谁准你直呼他名字?”

陆安然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她拾起掉落的匕首,在黑衣人脸上比划,“说,谁派你来的?”

“陆安然。”

我轻轻拉住她的袖子,“让我来。”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黑衣人惊恐的目光中微笑。

“知道这是什么吗?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针下去,黑衣人开始全身痉挛,涕泪横流。

“我说!是宋宇轩!他出五百万要林子奕的命!”

陆安然一脚将他踢开,拨通电话。

“天亮之前,我要宋家所有违法证据出现在警局门口。”

7

三天后,宋氏集团登上各大媒体头条。

我坐在陆安然的私人办公室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画面。

宋宇轩被两名女警押着走出宋家别墅,头发凌乱,名牌墨镜遮不住他苍白的脸色。

“据悉,宋氏集团涉嫌走私、洗钱等多项罪名,涉案金额高达十亿……”

陆安然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满意吗?”

我盯着屏幕上宋宇轩手腕上的手铐,勾唇笑了笑。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落地窗突然爆裂!

“小心!”

陆安然瞬间将我扑倒在地。

玻璃碎片四溅,一道黑影从破碎的窗口跃入。

我抬头,看见傅易瑶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双眼赤红地站在我们面前。

她比上次见面更加消瘦,脸色惨白得像个鬼魂,西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林子奕!”

她的声音嘶哑刺耳,“你毁了我!现在我要你偿命!”

陆安然迅速起身挡在我前面,但傅易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

“砰!”

子弹擦着陆安然的肩膀飞过,深深嵌入墙壁。

傅易瑶疯狂大笑,“这一枪本来是要打穿你的心脏的!”

办公室门被猛地撞开,保镖冲了进来。

傅易瑶却早有准备,一把扯开西装,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

“都别动!”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否则我们一起死!”

空气瞬间凝固。

陆安然抬手示意保镖停下,眼神凌厉如刀,“傅易瑶,你想要什么?”

“我要他死!”

傅易瑶用枪指着我,手指不住地颤抖,“都是因为他,我才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废人!”

我注意到她站姿怪异,双腿微微发抖,显然手术后还没恢复。

“傅易瑶,”我冷静地说,”是你自己选择了宋宇轩和那个骗子医生。”

“闭嘴!”

她突然暴怒,一枪打碎了我身旁的花瓶,“要不是你见死不救,我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疯狂。

“你知道我每天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吗?!生不如死!”

陆安然悄悄向我靠近一步,却被傅易瑶察觉。

“站住!”

她厉声喝道,手指扣在扳机上,”再动一步我就开枪!”

我注意到她持枪的手在不停颤抖,额头渗出冷汗。这是个机会。

“傅易瑶,”我突然提高声音,“你恨的应该是我,放过其他人。”

我缓缓站起身,向她走去。

陆安然在身后低吼,“子奕!不要!”

傅易瑶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靠近,枪口微微下垂了一瞬。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我猛地抽出藏在袖口的金针,精准地射中她持枪的手腕。

她痛呼一声,手枪掉落在地。

陆安然和保镖立刻扑了上去。但傅易瑶竟在最后一刻用牙齿扯开了炸药的引信!

“一起死吧!”

她狞笑着扑向我。

千钧一发之际,陆安然一把将我推开,同时一脚将傅易瑶踹向破碎的窗口。

“轰!”

爆炸的冲击波将我们全部掀翻。

我重重摔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

“安然!”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见陆安然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

傅易瑶已经不见踪影。

爆炸将她直接从窗口炸飞出去。

我颤抖着爬到陆安然身边,迅速检查她的伤势。

玻璃碎片离心脏只有寸许,鲜血不断涌出。

“别动!”

我按住她想挣扎起身的身体,同时从包里掏出金针,“我先帮你止血。”

三根金针刺入穴位,血流立刻减缓。

陆安然脸色苍白如纸,却还强撑着对我笑了笑,“我没事……”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医护人员将她抬上担架。

医院走廊上,我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结果。

警察前来做笔录,告诉我傅易瑶在楼下花园被发现,已经面目全非。

8

医院抢救室外,我焦急地踱步。

护士第三次来劝我去处理手臂上的擦伤,都被我拒绝了。

过了两个小时,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暂时脱离危险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多亏您用针灸延缓了流血,否则……”

我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病房里,陆安然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

“你这个傻子……”

我哽咽着说,“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她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因为……”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这辈子换我保护你……”

“这辈子……”

我震惊地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辈子……我是在新闻上看到你的死讯。”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傅易瑶把你冻死在停尸间,我赶到时已经……”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所以我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你的下落。”

我的心脏狂跳,“所以你的腿……”

“根本没瘸。”

她苦笑,“我只是想找个理由接近你。”

我俯身抱住她,感受着她真实的心跳和温度。

“这一世,我们都不会重蹈覆辙。”

我在她耳边轻声承诺。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警察走了进来。

“陆小姐,林先生,傅易瑶在押送途中突发精神病,现在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和陆安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怀疑。

“我们想去看看她。”我说。

青山精神病院的铁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关闭。

傅易瑶被束缚带绑在特制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冰柜……冰柜……”

“从被捕后就一直这样。”

医生解释道,“初步诊断是精神分裂症。”

我缓步走到病床前,傅易瑶的眼珠突然转向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林子奕……你来了……”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停尸间冷吗?我特意给你调到了零下二十度……”

陆安然立刻将我拉到身后,眼神凌厉如刀。

傅易瑶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癫狂可怖。

“没用的!你们逃不掉的!上辈子你死在我手里,这辈子也一样!”

医生赶紧上前给她注射镇静剂。

傅易瑶的笑声渐渐变成含糊的呓语,最后归于平静。

走出精神病院,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陆安然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怕我消失一样。

“她装的。”

我低声说,“为了逃避法律制裁。”

陆安然冷笑一声,“放心,我会让她这辈子都出不了精神病院。”

一个月后,新闻报道傅易瑶在精神病院自杀了。

她用磨尖的牙刷捅穿了自己的喉咙。

同一天,陆安然带我去了海边。

夕阳西下,她在沙滩上单膝跪地,掏出一枚钻戒。

“林子奕,这一世,我想光明正大地保护你。”

我笑着流泪,伸出左手,“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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