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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9章 初试啼声惊风雨

清明过后,四九城的春天才算真正站稳了脚跟。杨絮飘飞,柳絮漫天,阳光也变得有了温度,懒洋洋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带来几分慵懒,也催生着潜藏其下的勃勃生机与暗流涌动。

何雨柱的生活,如同这季节更迭一般,进入了一个看似平稳,实则酝酿着新变化的新阶段。轧钢厂食堂在他的治理下,已然成为后勤系统乃至全厂的一个标杆。那套由他创立并完善的物料管理和供应商评估制度,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行,效果显著,不仅成本控制得力,饭菜质量稳定,连带着食堂工作人员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李怀德主任已经多次在公开和私下场合表示,“代理”二字去掉,只是走个程序问题,甚至隐隐透露出厂里正在考虑,鉴于食堂管理的卓越成效,或许会给予何雨柱更重要的担子。

事业上的顺风顺水,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地位提升和收入增长。何雨柱并没有因此挥霍,他依旧保持着勤俭的习惯,将大部分收入储蓄起来,作为雨水未来教育的基金,同时也利用系统签到的物资,稳步改善着兄妹俩的生活。雨水身上的衣服更加合身整洁,脸色红润,性格也开朗了许多,在学校里成绩稳步提升,俨然成了冉秋叶口中的“进步典型”。

然而,四合院这方天地,却并未因何雨柱的日渐强大而变得温顺。易中海在经过接连的挫败后,变得更加深沉和内敛。他不再轻易发动正面攻势,而是将不满与算计更深地埋藏起来,如同蛰伏的毒蛇,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他与刘师傅的接触似乎减少了,但何雨柱凭借敏锐的直觉,总觉得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易中海定然在谋划着什么。

这天下午,何雨柱刚下班回到院里,正准备生火做饭,许久未曾主动与他搭话的易中海,却背着手踱步到了何家门外。

“柱子,刚回来?”易中海脸上挂着一种近乎慈祥,却又让人感觉有些别扭的笑容。

“一大爷,有事?”何雨柱停下手中的活计,心中警惕顿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易中海的“慈祥”背后,必然有文章。

“没什么大事。”易中海摆摆手,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何家整洁的屋舍和角落里堆放整齐的煤球,“就是看看。你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工作顺心,雨水也懂事,好啊!”

何雨柱不动声色:“托您的福,勉强糊口罢了。”

“诶,过谦了。”易中海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又似有深意,“柱子啊,你现在是厂里的红人,领导看重,前途无量。这年轻人有出息是好事,但也不能忘了根本啊。咱们院儿,是个讲人情、重规矩的地方。你如今身份不同了,更要注意影响,团结邻里,尊老爱幼,这些老传统,可不能丢。”

他这话听起来是长辈的谆谆教诲,实则是在用“人情”、“规矩”、“传统”这些大帽子,隐隐地敲打和约束何雨柱,提醒他不要因为得势就忘了院里还有他易中海这号人物,不要破坏了他苦心经营的“秩序”。

何雨柱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一大爷提醒的是。我一直记着,做人要本分,做事要规矩。该我的责任,我不会推脱;不该我管的,我也不会越界。”

他这话绵里藏针,既回应了易中海的“教导”,又明确划清了自己的界限——守自己的本分,但也绝不会任由别人以“人情规矩”为名来绑架自己。

易中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你心里有数就好。行了,你忙吧,我再去别处转转。”说完,他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易中海的背影,何雨柱知道,这看似平淡的对话,实则是一次新的试探和交锋。易中海在提醒他,也在警告他。未来的冲突,恐怕会更加隐晦,也更加激烈。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烦心事暂时抛开,开始专注地准备晚饭。今晚,他打算做一道稍微复杂点的菜——黄焖鸡。用的是系统空间里存着的半只肥嫩母鸡,配上香菇、笋干,用砂锅小火慢炖,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勾得人口舌生津。

就在鸡肉将熟未熟、满院飘香之时,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闫埠贵焦急的呼喊和女人的哭嚎。

何雨柱本不想理会,但那哭嚎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中院来了。他皱了皱眉,示意雨水待在屋里别动,自己走到门口查看。

只见三大妈搀扶着哭得几乎瘫软的闫埠贵,后面跟着几个看热闹的邻居,急匆匆地来到中院。闫埠贵脸色煞白,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了这是?”易中海也被惊动,从屋里出来,沉声问道。

“一大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三大妈带着哭腔喊道,“我们家解成……解成他让人给告了!说他在学校……在学校耍流氓!这……这可怎么办啊!”

闫解成是闫埠贵的大儿子,正在上高中,平日里被闫埠贵管得极严,指望他光宗耀祖,没承想竟惹上这等“作风问题”!在这个年代,这可是足以毁掉一个年轻人前途,甚至牵连家庭的严重指控!

易中海脸色一变,接过闫埠贵手里的纸一看,是一封匿名举报信的复印件,内容写得有鼻子有眼,说闫解成如何纠缠同班女同学,行为不端等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解成呢?”易中海急忙问。

“那混账东西……躲在学校不敢回来了!”闫埠贵捶胸顿足,“学校那边已经找他谈话了!要是查实了……他的学籍就保不住了啊!我们老闫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院里的人越聚越多,议论纷纷。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暗自揣测这举报信的真假。

何雨柱冷眼旁观,心中却是一动。闫解成那小子,他有点印象,是个被闫埠贵管得有些懦弱、但本质上不算太坏的孩子。耍流氓?以他那胆小怕事的性子,恐怕没那个胆子。这事,透着蹊跷。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先是安抚了闫埠贵夫妇几句,然后对众人说:“大家都别围着了!这事还没弄清楚,别以讹传讹!老闫,你也别急,咱们得先把情况弄清楚。这样,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找他们领导问问情况!”

他展现出了一大爷的担当,立刻赢得了闫埠贵感激的目光和部分邻居的赞许。

然而,何雨柱却注意到,易中海在说这话时,眼神似乎不经意地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深处,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冷意?

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突然闯入何雨柱的脑海:这件事,会不会和易中海有关?他刚刚才用“规矩”、“影响”敲打过自己,转头院里就出了这么一桩败坏名声的“丑事”?是巧合?还是……警告?甚至是栽赃陷害的前奏?毕竟,自己年轻,又是单身,带着妹妹,如果院里风声坏了,对自己和雨水的名声,乃至与冉老师的关系,都可能造成严重影响!

想到这里,何雨柱脊背升起一股寒意。如果真是易中海所为,那他的心机和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为了打压自己,竟然不惜拿院里邻居的孩子做文章,败坏整个院子的名声!

他不动声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地看着易中海如何表演。

第二天,易中海果然陪着六神无主的闫埠贵去了学校。回来后,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据他们说,学校方面态度强硬,表示已经初步掌握了“证据”,要求闫解成停课反省,等待进一步处理,甚至暗示可能会开除学籍。

闫埠贵一家顿时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三大妈整天以泪洗面,闫埠贵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院里关于此事的流言蜚语更是甚嚣尘上,连带着整个院子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易中海则表现得异常“热心”和“负责”,多次召集三位大爷“商议”,表示一定要“查清真相”,“还解成一个清白”,同时反复强调要“维护院子整体的声誉”,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他这些话,看似公正,实则不断将事件的影响扩大化,将闫家的“丑事”与整个院子的“声誉”捆绑在一起,无形中给所有住户,尤其是像何雨柱这样被重点关注的对象,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何雨柱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他私下里让马华帮忙,留意了一下厂里和院外的风声。马华很快带回消息,说外面确实有些关于四合院风气不好的闲话,而且似乎有意无意地指向院里几个年轻的单身男女。

“柱子哥,我听着那意思……好像有人说咱们院年轻人没人管束,容易出问题……”马华憨厚的脸上带着担忧。

何雨柱心中冷笑,果然如此!这分明是有人在做舆论铺垫,想把闫解成的事情,演变成对整个院子年轻一代的污名化!而自己,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想办法破局!不仅要帮闫家(如果闫解成真是被冤枉的),更要揪出幕后黑手,粉碎这个恶毒的阴谋!

他决定,从举报信本身入手。匿名信……既然是匿名,就说明写信的人心虚,或者有所顾忌。信的内容写得“有鼻子有眼”,说明写信人对学校的情况,至少对闫解成的情况,有一定了解。

谁会这么了解闫解成,又有动机做这种事呢?闫埠贵为人算计,得罪的人不少,但上升到这种毁人前途的深仇大恨,似乎也不多见。如果是易中海指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制造紧张空气,敲打自己?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他。

是后院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许富贵在电影院工作,是个场面人,消息灵通。他趁着夜色,悄悄敲开了何雨柱的门。

“柱子,忙着呢?”许富贵脸上带着一种神秘兮兮的表情。

“许叔?您有事?”何雨柱有些意外。许家跟他关系一向泛泛,许大茂更是看他不顺眼。

“有点事,想跟你聊聊。”许富贵压低声音,“是关于老闫家那小子的事。”

何雨柱心中一动,将许富贵让进屋里。

“柱子,我知道你现在能耐大,在厂里说话也管用。”许富贵坐下后,直接说道,“老闫家这事,我看透着邪性!”

“哦?许叔您看出什么了?”何雨柱不动声色地问。

“我有个远房亲戚,就在解成他们学校后勤上干活。”许富贵凑近了些,“他跟我透了个风,说那举报信……可能有问题!”

“怎么说?”

“他说,信里提到的那个女学生,他认识,家里条件不好,平时挺老实一孩子。而且,有人看见,前几天,好像有校外的人找过她……具体干什么不清楚,但鬼鬼祟祟的。”许富贵神秘地说,“还有,那举报信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正好赶上学校要评什么先进班级……”

何雨柱眼神锐利起来:“许叔,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搞鬼?收买了那个女学生?或者伪造了证据?”

“我可没这么说!”许富贵连忙摆手,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觉得这事不简单。老闫那人虽然抠门,但解成那孩子,不像能干出那事的人。这要是被冤枉了,一辈子可就毁了!”

他顿了顿,看着何雨柱:“柱子,你现在是咱们院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的。这事,你不能不管啊!不光是为了老闫家,也是为了咱们院子的名声!不能让那些背后使坏的人得逞!”

何雨柱看着许富贵,心中明了。许富贵未必安了什么好心,可能是想看易中海的笑话,也可能是想借自己的手打击潜在对手。但无论如何,他提供的这个信息,至关重要!

“许叔,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何雨柱郑重地说,“您放心,如果解成真是被冤枉的,我绝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这事需要证据。”

“证据……恐怕不好找啊。”许富贵摇摇头,“学校那边咬得死,那个女学生也不开口。”

何雨柱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既然有人能做局,我们就能破局!”

送走许富贵,何雨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易中海,不管你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想用这种龌龊手段来营造恐慌、打压异己,我何雨柱绝不答应!

这一次,他要主动出击,不仅要化解闫家的危机,更要借此机会,敲山震虎,让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知道,他何雨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一场围绕名誉、人心与暗算的较量,在这春寒料峭的夜晚,悄然拉开了序幕。何雨柱这只已然展翅的雏鹰,即将迎来他重生以来,最为复杂和凶险的一次风雨考验。而他,已然砺爪振翅,准备发出属于自己的、清越而凌厉的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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