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要紧,养好伤才能继续与敌特周旋。”
何雨柱出言安慰。
方雄回过神来,摆摆手:
“那人中了枪,跑不远。你自己也要小心,
一旦发现异常,立即报警或来找我,我会护你周全。”
何雨柱心头一紧,深感自身实力不足。
而后来发生的一切,也印证了那些人的疯狂。
当然,这是后话。
做完笔录,何雨柱在便衣公安的护送下,
回到了丰泽园。
“师弟你可算来了!快过来帮忙,
生意好得我们都忙晕了!”
大栅栏街上,丰泽园里。
何雨柱从朝阳派出所出来,赶到丰泽园时,已经将近上午十点。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师兄刘龙见他来了,赶紧招呼他过去。刘龙正在做五柳鱼,把帮厨切好的鱼肉下锅,按着工序一盘盘烹制出来。
“师兄、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见厨房里大家都在忙着做鱼,不由愣住了。
这也太夸张了——桌上竟堆了上百盘用草鱼做的川菜“五柳鱼”。师傅张建国和师兄刘龙都忙得不可开交,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师傅,这不就是你昨天卖给咱们丰泽园的鱼嘛。你师傅做了五柳鱼给客人吃,大家尝了都说好,这两天专程来点这道菜的人特别多。”帮厨王叔一边杀鱼、刮鳞,一边笑着解释。
张建国也说道:“柱子,你这亲戚从乡下送来的鱼确实新鲜,做成五柳鱼味道也特别好。就是生意太好,我这把老骨头快忙不过来喽。”他无奈地摇摇头。
何雨柱有点不好意思,“师傅,我来帮您,您歇会儿吧。”
张建国摆摆手:“你去帮你师兄吧。客人爱吃我们做的菜,那是认可我们的手艺。忙一点,我心里踏实;真要闲下来,身子反倒不自在。”
见师傅还是这么朴实,何雨柱心里更添敬佩,赶紧过去帮师兄一起做菜。至于早上遇到敌特的事,他一句也没提,不想让大家担心。
忙活中,何雨柱瞥了一眼菜单:
扒牛肉条 1.96万元/份
芫爆散丹 0.98万元/份
油焖二冬 0.58万元/份
清炒豌豆尖 0.58万元/份
五柳鱼 3.6万元/份
他不禁暗暗吃惊。自己卖的草鱼一斤五千块,做一份五柳鱼大概用一斤,卖出去能收三万六,扣掉成本净赚三万一千块。要是每天有一百位客人点五柳鱼,就需要一百斤草鱼,总共能卖三百六十万元。
丰泽园的其他酒楼若是零散售出六百斤草鱼,一日即可获利3.6乘以100再乘以6,总计2160元。
这利润着实惊人吧?
何雨柱在心里盘算一番,顿时有些发懵。
这实在过于惊人了。
自己的师傅张建国和师兄在丰泽园辛苦劳作。
一个月又能挣多少呢?
这大概就是资本的可怕之处吧。
何雨柱心念一转。
决定还是向师傅张建国说明此事。
“师弟,你是不是有心事?”
见何雨柱神情沉重,师兄刘龙开口询问。
“师兄,我打算辞职。”
何雨柱回答。
刘龙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你要辞职?那你要去做什么?这话跟我说说就好,千万别让师傅听见,不然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刘龙低声提醒。
他以为何雨柱在丰泽园做得不开心。
何雨柱却摇头否认。
“不是的,这事说来话长,我还是亲自和师傅谈吧。”
何雨柱想了想。
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师傅张建国。
果然,当何雨柱提出辞职的想法时。
张建国立刻皱起了眉头。
“柱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在丰泽园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辞职?是不是家里有困难,或者觉得工资不够?这些我都可以去和柳经理商量。”
见张建国误解了自己。
何雨柱摇头解释道,“师傅,您听我说,我最近在跟一位师傅学拳,可能没那么多时间来丰泽园上班了。”
“而且那位师傅打算在正阳门大前门那边开一家小酒馆,想让我过去帮忙。我想着,去帮忙的话,也能顺便继续学拳……”
“我知道突然提辞职可能有些冒昧,但您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师傅,我必须得向您和师兄说明。”
何雨柱说道。
张建国听何雨柱这么一说。
先是一愣。
随后心情舒畅许多,对何雨柱能想到自己这个师傅感到欣慰。
“你父亲何大清走了,你现在也是个成年人了。虽然才十六岁,但在师傅看来,你考虑问题比许多成年人更有远见。你想辞职,自然有你的道理。”
“师傅支持你,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来家里找我。”
“柳经理那边我会亲自去说,今天就能办好辞职手续,你不用有顾虑。要是小酒馆那边做得不习惯,随时可以回丰泽园来。”
张建国拍拍何雨柱的肩膀。
说道。
何雨柱点头回应,此刻已无需多言。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雨柱离开了丰泽园。
柳经理这两天临时有事,不在丰泽园,因此何雨柱辞职之后,便开始考虑接下来的安排。
首先,想要改造空间,就需要收购大量玉石或古董,而这些都需要大量资金。于是,他决定将小酒馆的开业计划提前。
其次,既然是开小酒馆,选酒必须上乘。这对何雨柱来说并不难。牛栏山的二锅头味道醇正,价钱也合适,改天抽空就去买一些。
何雨柱离开丰泽园后,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按照师傅张建国给的地址,前往大栅栏街11号四合院找木匠马师傅。
临走前,何雨柱向张建国提过想置办些家具,张建国觉得别处买太贵,便让他直接去找马师傅。
很快,何雨柱骑着凤凰牌自行车到了11号四合院门口,院内传来阵阵锯木和凿啄的声响。
“铁蛋,跟你说了多少遍,开锯时线别松,你怎么就记不住?”
“六子,没吃饭吗?凿用点力!”
“哎…你跟我作对是不是?让你用力,你给凿穿了,你能干点啥?”
听到里面的训斥声,何雨柱不由摇头。看来是师傅在教训徒弟。这年头,徒弟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木艺行当有句话:三年学徒,五年半足,七年出师。学手艺没那么简单,得先拜师入门,经过三年学徒期,师傅认可了,才会真正传授雕工技艺。
何雨柱对此深有体会。他十五岁进丰泽园,跟张建国学厨艺,起初师傅对他极为严厉,稍有差错就会被狠狠训斥。
有些师傅收徒规矩更严,还要写门生帖、签协议,约定师傅打徒弟,伤残自负。可见当时拜师学艺之不易。
但后来,何雨柱心里一直感激张建国。要不是师傅的严格教导,他也不可能学会这门手艺,更没法在这一行站稳脚跟。
思绪回转,何雨柱不多言语,轻轻推开了院门。
院中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左手持旱烟杆,右手端着紫砂壶,一口旱烟一口茶,悠悠地咂摸着滋味。三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光着膀子,正在院子里卖力干活。
推门声引得马师傅转过头,瞧着何雨柱疑惑道:“这位同志,你有啥事?”
何雨柱也不绕弯,笑着答道:“马师傅,我是丰泽园大厨张建国的徒弟何雨柱,想打些家具,师傅让我来找您帮忙。”
马师傅眼睛一亮,神色认真起来:“原来是建国师傅的徒弟,进屋说吧。”
何雨柱打过招呼,随他进了堂屋。
不大的堂屋三面墙都立着雕花木架,上面摆满一尊尊雕像,有菩萨,有罗汉。木料黄润,纹理清雅,线条柔和,一看便是梨花木所制。雕像形态讲究,工艺精湛,何雨柱神识一扫,便知马师傅手艺不凡。
“既然是张师傅的徒弟,那咱们也不算外人。柱子,你想做些什么家具?跟叔说说。”马师傅爽快问道。
何雨柱见他痛快,便点头道:“是这样,我在正阳门那边租了个二进四合院,打算搬过去住。那边缺家具,想请您帮忙打几张床、桌椅之类。”
二进的院子,少说也有六间房。两个堂屋各需一张茶桌、八张太师椅,其余四间,一间作厨房,一间当仓库,剩下两间住人,就得两张床,再加些零碎家具。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马师傅心中一喜,说道:“那我给你做两张床、四张桌子,椅子做十二张,够不?”
何雨柱却道:“椅子做十六张吧,八张不太够用。”
马师傅一愣:“要这么多椅子做什么用?”
他有些不解,以为是何雨柱家里特意交代的。
何雨柱点头确认:“马师傅,就按我说的样式打造吧。另外,我还想请您准备搭建简易木屋所需的木料,麻烦算一下用量,之后连同其他材料一起送到正阳门我住的四合院。”
他补充道:“还需要一些栅栏。”
考虑到以后要养鸡和别的家畜,何雨柱特意请马师傅一并安排。
马师傅虽心有不解,但也没多问,拿出纸笔仔细列出何雨柱要的木料和构件,制成一份清单。他吸了口旱烟,再次检查确认后递给何雨柱:“柱子兄弟,看看清单有没有问题?”
何雨柱暗赞对方效率高,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清单上列了十六把椅子、两张床、四张桌子,以及建木屋所需的其他木料等,总共约两百万元。这个数目相当于他在丰泽园当二厨三个月的薪水,对普通人来说更是一年半的积蓄。考虑到所有家具都是梨花木制作,这个价格算是公道。
马师傅见何雨柱盯着清单不说话,以为他嫌贵,便说道:“我这价格绝对是最实在的,四九城里没人比我更公道。要不你先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决定了我们再安排。”
何雨柱听了却笑起来,摇了摇头。马师傅一时更摸不着头脑了。
“马师傅,现在家里是我做主,不用和父母商量。这里是两百万元,您点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希望这两天先准备栅栏要用的木料,尽快送到我家。”何雨柱说道。
马师傅顿时明白了,心里有些感慨:这年头早早失去父母的孩子不少,想必何雨柱也是如此。他郑重应道:“放心,这活儿一定给您办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