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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个邻居喊的话，我明显感觉我妈抓着我胳膊的手紧了一下。
顾不上太多，在左右邻居的陪同下，我们很快跑到了我奶的坟旁。
我惊慌失措地看过去，竟真是空的！
可一年多以前，明明我亲眼看着奶奶的尸体下葬的呀。
那个时候，我爸坚持土葬，不同意拉我奶去火化。
就连棺材上的钉子还有个是我钉的呢。
我疑惑地看向我妈，却瞥见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既然是空的，要不就用来埋虎子他爸吧！」
太奇怪了，我妈没有提及奶奶半个字，而是要用我奶的坟墓埋我爸。
村里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不会是诈尸了吧？」
「不找老太太，反而将自己的丈夫埋了，她是不是疯了？」
「诈尸的话，我们是不是很危险啊？」
我也跟着提出困惑，后脑勺却被我姐从后面猛拍了下。
就一下，很疼，我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我一个小辈，哪管得了他们大人的事！
可外人终究是外人，他们说什么都没能阻止我妈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直接拖出了家里的板车，将我爸的尸体运了过来。
「妈，奶奶……」
「闭嘴！跪下！」
入了冬，连土地都是硬邦邦的。
空气中有股呛人的柴禾味。
明明离村子不远，却看不见村子里的灯火，只依稀听见零星的狗吠声。
我裹紧羽绒服，就那么跪着，任凭冷风灌进我的骨头里。
埋好我爸后，我妈自然地朝我看了一眼，示意我点香烧纸钱。
可今天明明没有风，却怎么也点不着。
我硬着头皮，不停地尝试着打火，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还是没用！
我妈一把薅起我，说我心不诚。
一向脾气很好的我妈，这会却暴躁起来：
「你奶跟你爸都把你当宝，他死了，你连个香都点不起来，真没用！」
「是啊妈，你说男的比我们女的值钱在哪？」
我姐的声音幽幽的，阴森且空洞！
我扭头看去，身后的人哪还是我姐。
分明是……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