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进不去？！”
江寒的脸瞬间就白了，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
“那……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小白脸，踩着老子的脸去泡妞？”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办法？快说！”江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是欧洲最神秘的苏富比‘黑卡俱乐部’，他们的规矩虽然森严，但有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我竖起一根手指。
“只要你能证明，你的财力，足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那么，规矩就是为你服务的。”
“怎么证明？”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瑞士银行的加密APP，上面一串长得令人头晕的数字，正是我用江寒的账户，提前准备好的“验资证明”。
“二十亿。”我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欧元。”
江寒倒吸一口凉气，他虽然有钱，但如此巨额的现金流，还是让他感到了窒息。
“拍卖会开始前，我会把这份验资报告，‘不经意’地泄露给主办方的一位关键人物。”我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们会为你破例的。因为在资本的世界里，钱，就是最高贵的血统。”
……
夜色中，那辆黑色的红旗L5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平稳地驶向江州西郊的一座私人庄园。
江寒坐在真皮座椅上，扯了扯身上那套价值百万的手工西装，感觉浑身不自在。
“方凌，从现在开始，记住你的身份。”我闭着眼睛，淡淡地开口，“你不是来买车的，你是来狩猎的。那个伯爵，是你的猎物，楚梦瑶，是你的战利品。”
“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字都不用说。沉默，是最好的伪装。一切，交给我。”
车子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古堡前。
果然，在门口，我们被侍者拦了下来。
“抱歉，两位先生，本次是私人鉴赏会，请出示您的贵族徽章或推荐信。”侍者的语气彬彬有礼，但眼神里的疏离和傲慢，却毫不掩饰。
江寒的脸瞬间就涨红了，正要发作。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燕尾服、头发花白的管家匆匆走了出来，他看到我们，眼神一亮，随即狠狠瞪了那侍者一眼，然后换上一副最谦卑恭敬的笑容。
“哦，尊贵的东方客人，请原谅我们的怠慢！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进！”
在侍者震惊错愕的目光中，我们被毕恭毕敬地请进了那间挂满了古典油画的巨大展厅。
展厅中央，正是那辆美得令人窒息的“红色幽灵”。
江寒虽然不懂，但也被那股强大的气场所震慑。
“看到了吗？”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就是你和那个伯爵的差距，他懂这个，而你，只懂法拉利和兰博基尼。”
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了江寒的自尊心。
就在这时，展厅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那个我们伪造的“情敌”——冯·阿德勒伯爵，走了进来。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了“红色幽灵”面前，眼神里充满了痴迷与爱慕。
“我亲爱的‘幽灵’，”他用一种充满磁性的伦敦腔低语，“你因荣耀而生，却因爱情而流浪。今晚，我将让你，在东方的缪斯女神面前，重新绽放你最璀璨的光芒！”
他转过身，对着在场的宾客微微鞠躬：“今晚，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份独一无二的艺术品，献给我心中唯一的女神——来自东方的楚梦瑶小姐！”
全场响起了一阵善意的掌声和赞叹。
“我操他妈的！”江寒的眼睛瞬间红了，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最引以为傲的女人，他花了三千万都得不到的女人，此刻却成了另一个男人用来标榜自己高雅品味的工具！
而那个男人，正用他最鄙视、最看不懂的方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拍卖师走上台，优雅地宣布：“‘红色幽灵’，起拍价，五千万欧元。”
“八千万欧元。”阿德勒伯爵优雅地举牌，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一亿欧元。”
“一亿五千万欧元。”
伯爵每一次举牌，都会引来一阵赞叹，他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目光轻蔑地扫过全场，仿佛在说，这场游戏，只有他配玩。
江寒的呼吸已经粗重得像一头公牛，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方凌！到我了没有！”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平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别急，让他把逼装完。”
直到价格被抬到两亿欧元，全场再无人跟价，拍卖师的木槌即将落下。
“两亿欧元一次……”
“两亿欧元两次……”
阿德勒伯爵已经站起身，准备接受全场的祝贺和掌声，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天新闻的标题。
就在这时，我终于轻轻拍了拍江寒的手臂。
“到你了。”
“站起来，别举牌子。”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
江寒猛地站起身，在全场惊愕的目光中，他没有去拿那可笑的号牌，而是直接看向那个已经胜券在握的伯爵。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弃，或者说一句场面话。
我看着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足以颠覆全场认知的指令。
“看着他，告诉他。”
“他的报价，是垃圾。”
江寒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出了那个数字。
江寒的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拍卖师的木槌即将落下！
“两亿欧元，第三……”
我冰冷的目光直视着江寒，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怎么？不敢了？那就坐下，承认你只是个懦夫。”
“不！！！”
江寒被彻底引爆，他猛地转过头，对着台上那个已经愣住的拍卖师，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出声！
“十亿！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