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易中海突然冲了过来,拦在陈武面前。
“陈队长!您先等等!咱们有话好好说!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僵……
我跟柱子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私了,不麻烦派出所了,您看行吗?”
陈武皱了皱眉。
他不是没听出易中海的心思,这老小子是想帮贾张氏脱罪,顺便再在何雨柱面前卖个好。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易中海的话有几分道理。
何雨柱才十六岁,还带着个妹妹,以后还要在这四合院里住。
要是今天把贾张氏送进派出所,把易中海、刘海中都得罪死了。
等他走了,这俩孩子指不定要遭多少算计,受多少罪。
就算何雨柱能打,不害怕这些人。
可是何雨水呢,她才六岁,不可能一直跟在何雨柱身边。
到时候这些人随便找个人贩子把何雨水卖了,可就追悔莫及。
他之前说过要给何雨柱撑腰,可他毕竟是派出所的人,不能天天盯着这个四合院。
远水解不了近渴,真要是把关系彻底闹僵,吃亏的还是何雨柱。
陈武的脚步顿住了,眼神落在何雨柱身上,想听听这孩子的想法。
这事,终究得看他的态度。
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陈武的顾虑。
无非是怕自己把事做绝,这些人会报复自己和雨水,以后在院里难立足。
虽然他自信可以无惧四合院所有人。
但他还有雨水,他不可能时刻都把雨水带在身边。
既然陈武如此帮助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能太让人家操心。
于是何雨柱便冲陈武微微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份好意。
“易中海,别绕圈子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威胁我?
是拿邻居情分压我,还是拿我爹跑了的事戳我软肋?”
易中海被这话噎得脸色发白,强装出温和的模样。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都是为了你好,大家住一个院。
真要被贾家嫂子送去坐牢,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
“为我好?”何雨柱嗤笑一声。
“贾张氏把我家偷得连个碗都不剩,这叫为我好?
易中海,我看你是上厕所把脑子拉茅坑里了,满脑子装的都是屎吧!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这话像耳光似的抽在易中海脸上,他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又吐出血来。
可他知道现在不能跟何雨柱硬刚,只能深吸三口气,压下火气,放软了语气。
“是是是,我口误,是你贾婶做得不对……”
“贾婶?”何雨柱打断他。
“易中海,你这绝户的脑子还真好使,跟我玩字眼?
她贾张氏跟我何雨柱有半毛钱关系?
什么贾婶,我呸!别往我脸上贴!”
“绝户”俩字再次扎中易中海的痛处。
他攥紧拳头,却还是硬忍着。
“行,是我说错了。
我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以后还要相处,没必要把路给堵死。
贾家嫂子肯定也认识到错了,你就给她个机会,别送她去派出所了,行吗?”
“哦?认识到错了?”
何雨柱扫了眼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要是真认错,怎么不自己开口?
非得你替她说话,你到底是谭翠兰他老公,还是贾张氏的老公?”
易中海赶紧转头给贾张氏使眼色,声音里带着点催促。
“老嫂子!快跟柱子认错!
你真想进派出所蹲笆篱子?”
贾张氏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可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铐,陈武手里的手枪。
又想起派出所的厉害,只能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傻…柱子,对不起,我错了……”
那语气敷衍得很,连头都没抬。
“错了就完了?”
何雨柱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贾张氏,你不会以为偷了东西还回去,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吧?
要不这样,我明天也去你家偷一圈,等你找着证据了,我再原封不动还你,你乐意不?”
“那怎么行!”
贾张氏立马急了,忘了害怕,脱口而出。
“我的东西凭什么让你偷!”
“你的东西不能偷,那我家的就能?
我也不跟你废话,想让我不追究,拿出三千块赔偿,这事就算了。
拿不出来,你就跟陈队长回派出所,该蹲多久蹲多久。”
“三千块?!”易中海吓得差点跳起来。
这年月,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块,三千块顶得上十年的工资!
他刚想开口阻拦,何雨柱却先转头瞪了他一眼。
“易中海,你给我闭嘴!
我记得你是谭翠兰的老公,贾张氏是个寡妇吧?
怎么贾张氏出事,她亲儿子贾东旭都没吭声,你倒在这里上蹿下跳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夫妻呢!”
这话把易中海的脸说得通红,连脖子都染上了血色。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话太诛心了,传出去他就别想在院里立足了。
何雨柱没再理他,转头看向贾张氏,语气不容置疑。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要么拿三千块,要么去蹲笆篱子。
别跟我讨价还价,你只需要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从现在起,你敢多废话一句,我立马让陈队长带你走!”
贾张氏被这话堵得死死的,张了张嘴,却不敢再放一个屁。
她知道何雨柱说到做到,真要是惹急了,自己今天肯定得进派出所。
易中海还想再说什么,胳膊却被谭翠兰死死拽住了。
谭翠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急声道。
“你别说话了!没看出来柱子是故意的吗?
你再插嘴,指不定还得被他骂成什么样!
咱们现在自身难保,别再管贾家的事了!”
易中海看着谭翠兰那要杀人的眼神,又想起何雨柱刚才的狠劲,终于蔫了。
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吭声。
跟着谭翠兰回家去了。
“三千块?” 围观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忍不住嘀咕:“这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吧?
贾家就算把家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傻柱这是故意刁难吧?明知道贾家拿不出,还提这条件!”
议论声嗡嗡响,可站在人群后的许富贵却微微点头。
他看明白了,何雨柱哪是要赔偿?
分明是不想原谅贾张氏,又不想落个赶尽杀绝的名声。
故意提个天价,让贾家没有办法完成,最后顺理成章让警察把人带走。
这小子,比以前精多了。
贾家三人脸色煞白地躲回屋商量,陈武凑到何雨柱身边,压低声音问。
“柱子,你喊三千块,是不是压根没打算谅解她?”
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语气斩钉截铁。
“那当然。我爹跑了,她趁我不在把我家搬空,连口锅都没给我留。
这是想让我跟我妹妹饿死!
她都没给我们留活路,我凭什么原谅她?”
陈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多了几分赞许。
“嗯,你做得对。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