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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了水榭,过了假山,只见前边一道黑色闪电在花草丛中纵跃,金府的小厮和护卫手里操着家伙正在围堵。

沈蓝珠大喊一声:“住手!”

大将军听到主子的声音,顿时撒腿朝她奔来,把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金淮序飞身上前将沈蓝珠挡在身后,面色剧变:“小心!”

沈蓝珠却一把将他推开,急急朝大黑狗奔去:“你们不要伤害大将军!”

金淮序吓得瞳孔一缩:“沈蓝珠!”

只见那大黑狗转瞬奔至眼前,朝沈蓝珠一扑!

“啊——!”

金雨铃和姚婉宜捏着帕子吓得尖叫起来了。

却见大将军将沈蓝珠扑倒在地,呜呜地叫着,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一改先前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尾巴摇得欢快!

沈蓝珠一把抱住它的脖子,朝提着刀冲上来的护卫喝道:“不许伤害大将军!”

金淮序奔上前欲将沈蓝珠从地上扶起,那大黑狗猛地龇牙,朝他大吼起来:“汪汪汪!”

金雨铃忙拉了他一把:“大哥小心啊!”

这大黑狗体型高大,壮得像头小牛犊,全身毛发更是乌光滑亮,双只耳朵大又挺,威风凛凛的。

沈蓝珠坐在地上抱着它的脖子,身形都显得娇小了。

青竹和墨书跟在后头奔过来,急急道:“大家别慌,这是大将军!我们二小姐的陪嫁狗!”

“咳咳咳,”金淮谦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指着那头大黑狗,指尖颤颤,“陪、陪嫁狗?”

青竹和墨书急忙又朝金府的护卫凶道:“你们快把刀放下,吓着大将军了!”

金府的护卫见那大黑狗没有伤害大少夫人,才将手中的刀往身后藏了藏,却不敢离开,而是紧紧护在金淮序等人身前。

金淮序抬手,声音一沉:“退下!”

沈蓝珠抱着大将军的脖子,轻轻拍着它的头:“大将军别这样!”

大将军警惕地看着金府的人,在沈蓝珠的安抚下,才终于坐了下来,依偎着沈蓝珠,不再龇牙。

齐修齐管家匆匆过来,抬手拭着脑门的汗:“大少爷,这的确是大少夫人从扬州带来的陪嫁狗!”

众人:“……”

齐管家护送沈蓝珠从扬州到兴都,与大将军早已熟悉:“这几日府中忙,我让人将它锁到柴房里,一时将它给忘记了,没想到它今日撞开了柴房的门,跑出来了……”

两日前,金淮序与沈蓝珠大婚,一时没人顾得上大将军。

金雨铃往金淮序身后躲了躲,看着沈蓝珠,声音颤颤:“大嫂,这、这真是你养的狗?”

大嫂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竟养了一只如此凶猛的恶犬!

金雨铃要晕过去了。

金淮序嘴角直抽抽。

沈蓝珠拍了拍大将军的脑袋,瞪它:“瞧瞧你,吓到大家了!”

大将军吐着舌头,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在沈蓝珠脚边翻了个身子,露出肚皮……

众人:“……?”

沈蓝珠笑着回头,看向金淮序:“夫君,你看,大将军颇通人性,不咬人的,可否让妾身将大将军养在蕉声院?”

青竹和墨书嘴角同时抽了抽。

二小姐敢说,她们都不敢信。

前儿个,大将军才将燕国公世子的随从差点咬掉半条胳膊!

金淮序面色精彩纷呈:“既然是、是夫人的……陪嫁狗,那自然是养在蕉声院了。”

沈蓝珠眼睛一弯,笑得人畜无害:“多谢夫君。”

沈蓝珠带着大将军回蕉声院安置,金淮序才转身,吩咐齐管家:“今日大家受惊了,每人再发些赏钱压压惊,记我帐上。”

齐管家应是,忙挥手让围观的丫环小厮退去。

金淮序这才抬脚回蕉声院,结果这还没进院门呢,那大黑狗就奔过来,将他堵在了门外。

金淮序和灵柏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大将军围着金淮序转了一圈,这里嗅嗅那里嗅嗅,喉咙低呜。

金淮序抬头看向沈蓝珠,似乎在问:夫人,这就是你说的不咬人吗?

沈蓝珠尴尬地笑了笑,朝大将军低喝一声:“大将军,过来!”

大将军瞪了金淮序一眼,摇着尾巴朝沈蓝珠奔去,沈蓝珠讨好地笑道:“夫君,你瞧,它真不咬人的!”

金淮序抬脚跨过门槛,看看这只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又看看沈蓝珠,轻叹一声:“没说不让你养……”

又道:“只是别让它伤人才好……”

沈蓝珠忙道:“大将军只是对金府不熟悉,熟悉了就好!在扬州时,它可乖了!”

金淮序眼角抽抽地看着沈蓝珠,似乎在问: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蓝珠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说:当然是真(假)的啦!

端午一过——

次日,沈府管家和沈蓝珠表弟一行人,就要回扬州了。

他们还要回扬州,朝沈知府复命呢。

沈蓝珠给父亲母亲写了封信,让管家带回去。

金淮序和沈蓝珠坐马车,将表弟他们送到码头。

看着船只慢慢远去,沈蓝珠不由追了两步,眼眶都红了。

金淮序内心好一番纠结,才轻轻抬起手扶住她的肩膀,与她并肩而立,看着船只离开。

沈蓝珠戴着帷帽,眼前半透明的薄纱,隐约能看见她的轮廓,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一抹红唇。

美人迎风立,绰约又多姿。

身后,一道视线,似火般炙烫,落在沈蓝珠身上。

沈蓝珠似有所感,微微侧身,却见码头上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直到船只再也看不见,金淮序才开声:“夫人,码头风大,我们回去了。”

沈蓝珠淡淡地“嗯”了一声,随他上了马车。

金淮序将她头上的帷帽摘下放到一边,沈蓝珠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让夫君见笑了。”

金淮序目光慌乱地从她殊丽的小脸上移开,握拳轻咳一声。

车轮声哆哆,沈蓝珠心情不佳,没有与金淮序说话的意愿,又伸出葱指撩开车帘,眼巴巴地看着忙碌的码头。

她嫁入金府已有四五日,金淮序为人倒不算什么大恶人,这也算是这桩盲婚哑嫁的婚事中,不幸中之大幸。

她现在心里更担心沈绿珠那边的情况:“不知道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那燕国公世子性情暴戾,动则打杀,姐姐是否安好?

从扬州到燕州,路程可比从扬州到兴都远多了。

走了水路,还要走陆路。

而这一日,沈绿珠一行人,才刚刚进入燕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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