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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9章

当然,姜蕴也不可能放过自己这位好爹爹。

——

谢枭远又梦见那姜氏女了。

只是这次,男人毫不留情,冷着脸推开女人要钻进他怀里的身子。

那年轻娇气的妇人被他这样疏离的动作惹得红了眸子,委委屈屈的把一双含水杏眼睇着他,弱弱地说,“夫君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么?”

谢枭远板起脸,沉默的睨着她。

谁惹他生气?

不就是比她这张脸稚嫩几岁的姜氏女么?这女人竟然还有脸委屈!

一边勾着个表兄,一边跟他的好友商谈婚事,真真是个有本事的,梦境中还要死皮赖脸唤着他夫君?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东食西宿的女人存在!

英气锋利的眉眼往下压着,谢枭远冰冷的声音又道:“离本王远点。”

想到只是几夜春梦,他居然还有些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甚至起了要这娶姜氏女的心思,谢枭远胸口横亘着什么,脸色愈加森冷。

“夫君不是白日还说、还说要与阿蕴生个孩儿吗?”她满是悲伤的语气嘀咕着,却真的不敢靠近他了,整个人好像还陷入某种茫然之中,不明白怎么与她恩爱的丈夫,今日变了个模样。

谢枭远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不过,这只是梦,他自然没当回事。

隽美英挺的面容更加阴鸷,他现在一看见这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就难免想到两日前她躲在她那表兄身后时的模样。

谢枭远不着痕迹的避开她那小心翼翼探过来的目光,告诫自己不能被她故意装出的柔弱蛊惑了,这样的手段她不知道用在几个男人身上。

于是,这一夜他一个手指头没去碰她。

而那姜氏女倒是挺会瞧眼色,知道他不喜她,自己拿了被褥在矮榻上睡了一夜。

谢枭远醒来后,想到昨日梦见的那些,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过那妇人脆弱难过的眼神,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绞住一般,总有些发闷的疼意。

他蹙眉,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会去心疼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赵承此时进来,毕恭毕敬地禀告,“王爷,陛下宣您进宫。”

这边。

姜蕴被父亲警告一通后也就回砚雪居。

雪棠看见小姐回来,忙就问着事情经过。

在得知老爷唤小姐过去到底是为何后,雪棠气愤过后,想到小姐先前说不想嫁给小裴大人的事,倒是多几分担忧的说,

“夫人是想算计小姐,不过,倒确实是这么回事…”

“裴公子奴婢也觉得他不是个好的,但老爷怎么会让小姐同裴家退亲啊?老爷这般在意这桩婚事,同齐王那次不遑多让了。”

雪棠发愁,她是觉得三爷同小姐是最合适,可形势摆在这里,两家的姻亲是长辈定下,小姐在里面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别看小丫鬟天天说府上老爷和夫人的坏话,只要是有点脑子的就知道这只能是背地里,不敢闹到主子面前去。

老爷身居高位,自然手握着府上人生杀予夺的权利。

小姐怎么能斗得过?

姜蕴笑笑,“事在人为,谁能说得清日后是个什么样的。”

小丫鬟瞧着小姐这样气定神闲,忍不住道:“小姐的性子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顿了一顿,姜蕴眼底有过一缕不自在地说,“哪里不一样了?”

重生这样离奇的事,她自然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哪怕是雪棠她也不会告诉。

“就是觉得小姐的胆子大了许多,奴婢还没见过小姐在老爷夫人那里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雪棠说着,就想到回京的这三年,小姐日子是过得平平稳稳的,但那就是属于被老爷遗忘了,随她们在府中自生自灭。小丫鬟其实看得出来,小姐不是对老爷一点感情没有,毕竟那是她的父亲。

现在吧,雪棠觉得自家小姐提起老爷的时候,态度淡了许多,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似的。

姜蕴当然知道自己的变化,垂眸温声道:“人总不能一直唯唯诺诺吧?我若不硬气的话,早被爹爹关起来了。”

“这倒是。要不然就让夫人的计谋得逞了。”

雪棠想到一直暗地里算计着自家小姐的周氏就来气,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好。

姜蕴见糊弄过去,便松口气。

皇宫内。

“阿远若是执意不娶姜家小姐,陛下便替阿远再挑拣一门亲事吧?”

张贵妃温柔说着,哪怕已经年过四十,因为保养得宜看着也就刚刚三十岁,宫装华贵,精致漂亮的仍是让人挪不开眼。

皇帝威严的面容上有些不悦,沉着声,“姜家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那小姑娘是个懂事的。”

谢枭远眸光微微闪动。

这时候,只要他开口,那么姜裴两家口头上的联姻自然烟消云散。

淡漠冷隽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谢枭远一言不发。

皇帝眉头皱得更深,最后也就无可奈何道:“罢了,既然不喜欢就算了。朕不再管你这闲事,你自己去选,朕只要你在这一年之内成婚!”

张贵妃暗道不好,生怕儿子将帝王惹怒了,正要柔声说什么。

一名小太监过来行了一礼道:“陛下,宛妃娘娘病…”

皇帝面色微变,打断道:“太医去了没有?”

“已经请了太医正在诊脉,娘娘希望陛下能有空去看看她。”

小太监话刚落,皇帝就站起身,看了眼贵妃,沉着声说,“今日朕就不留在你这里了,你早些歇息。”

最后目光扫过儿子,抬步匆匆离开。

等皇帝走后,张贵妃的脸色一下拉下来,怨妇一般地冷笑,

“那小蹄子仗着年轻,真以为陛下待她不一样?本宫见得多了,不过是个玩意罢了。”

听着母妃嘴里的污言秽语,谢枭远眉间微皱,深沉的眼里是母亲难看的脸色。

张贵妃骂完这句,又马上对着儿子抱怨道:“你父皇如今是老糊涂了,他怎么就为你选了姜家的大女儿?先不说姜明谦这个礼部尚书能有多大权势,他那大女儿什么名声?在家也不是个受宠的。你父皇又迟迟不愿立你为太子…”

“怕不是想让那小蹄子生的野种捡便宜!”

谢枭远默了默,语音冷淡地落下几个字,

“母妃、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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