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能守在他旁边，轻轻给他唱歌。
希望这样可以减少他哪怕一点点痛苦。
沈宴的表情凝滞，犹豫道：
“这个调子，似乎有些耳熟……”
他想走过来听个清楚。
苏语柔却拉住他
“阿宴，我胳膊好疼。”
沈宴的脸瞬间恢复冷漠，将大衣披在她身上。
“姜柠，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棍落下来的时候。
我想，沈宴，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酒吧老板赶来，将我送去医院接骨。
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几天后，陪我踏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
……
沈宴坐在办公室，脑子里是刚刚无意听到员工在八卦。
“听说了吗？夫人因为吃醋，竟然要摔死苏小姐，这也太过分了吧？”
“难怪沈总不愿意碰她，连那个流掉的孩子都是试管的，外面都传过敏是假，就是嫌她恶心，笑死，结婚五年还是老处女……”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原来大家背地里都是这么看姜柠的。
他知道自己的过敏，是源于儿时经历留下的阴影。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姜柠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他，这还是第一次。
或许，他该正常给她一个孩子，堵住那些人的嘴。
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曾也被富商囚禁，如今走出阴霾的凯文。
听说他已经找到儿时的心上人，对方连连恭喜，提出想看看小哑巴的照片。
沈宴发了自己和苏语柔的合照。
半分钟后，对方发来消息：
“沈，我想你应该搞错了。”
“这个姑娘，绝对不是小哑巴。”
沈宴愣了愣，快速打字：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上次见面还是小时候，女大十八变，你是不是没认出来？”
凯文直接给他拨了语音电话。
“沈，你见过小哑巴的后腰吗？我见过。”
凯文告诉沈宴，自己比他早被送过去两年。
像他们这种存在，再惨也不会挨饿受冻，至少平时还算好吃好喝。
可小哑巴不一样，她是奴隶，在那个阴暗的地方，过着牲口般的日子。
最好的食物，是粗糙的杂粮馒头。
平时只能吃馊了的剩菜剩饭，动辄还要承受主人的怒火，被毒打。
有次，小哑巴不小心碰到了富商女儿的裙子。
对方用竹子生生夹断她指骨，不给她看医生，只能自己长好。
更关键的是，还用烧红的烙铁，在她后腰烫下极为侮辱性的 “狗”字。
沈宴明白了他的意思。
照片上的苏语柔，穿着露腰装，笑得明媚。
她的皮肤是那样洁白无瑕，没有一丁点儿疤痕。
而他又想到，小时候小哑巴被打伤了腰，自己想帮她看看伤势。
可小哑巴却像是受刺激般，死死拽着衣摆，死活不肯让他看，涨红的脸上满是无措和哀伤。
原来，是因为自尊吗？
可苏语柔，从不介意展现自己的身材。
她在骗自己吗？沈宴不肯信。
“当年的奴隶不止小哑巴一个，或许是你记错了人。”
“即便没认错，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发达，或许是语柔爱美，做了恢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