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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栀报了警，把迟州白和沈云溪的所作所为一并告知。
然后倦乏地回到研究所内的宿舍。
这小小的天地，竟然是她能找到的，最后一处令她有安全感的地方。
可到了翌日，外头传来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和急促的敲门声。
凌栀打开门，看到几名警察。
本以为是她报警有了结果，谁知警察却严肃说道：“凌小姐，昨天在酒吧里有人举报您聚众涉黄，我们来了解情况！”
凌栀呼吸一滞，越过警察看向迟州白和沈云溪。
沈云溪用指尖勾着自己的波浪长发，妩媚又俏皮眨眼：“就是我和州白实名举报你的，诺，这就是证据。”
她展示出手机，是一张昨晚偷拍的图片。
角度很巧，拍到三个外国人压着凌栀，瞧不见凌栀的表情，只能瞧见她衣衫不整下，白皙诱人的肤色。
“给我删了！”凌栀深吸一口气，对着警察指向沈云溪：“罪魁祸首是他们，和我没有关系！”
“酒吧有监控，你们大可以去查！”
警察面露难色：“监控昨晚恰好失效了，所以只能麻烦你讲述一下全程经过。”
余光中，迟州白眉眼间的冷意告诉了凌栀，监控视频是他删除的。
他为了给沈云溪出一口气，不惜栽赃陷害凌栀，给她扣上放荡形骸的名头。
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沈云溪故意挑的上班时间，她就是要凌栀在大庭广众下露出不堪和丑陋。
警察原本想进屋向凌栀了解情况，迟州白冷声阻止：“不行。”
迎上凌栀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淡漠说：“就在这说，必须让大家都知道真相。”
沈云溪还买了现场水军，吆喝着附和：“对啊，警察先生你们可要公平公正执法，进屋悄悄摸摸的，该不会是要受贿赂吧？！”
“如果凌栀什么都没干，就不怕被大家知道！”
面对群众的喧闹，以及迟州白的压力，警察只能迟疑：“就麻烦凌栀你在这说吧。”
大家的目光都往她这儿聚焦，凌栀顿了顿，紧紧抓住袖口，沙哑着声音说：“我被推进包厢，里面有三个外国人……”
“说仔细一些。”迟州白面无表情打断凌栀。
疲倦忽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凌栀急促呼吸着，将袖口揪得更紧，麻木讲述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们一起压在我的身上，酒气很重，摸着我的脸和腰，一人撕开我的衣服，掰开我的双腿……”
趁凌栀没有防备，沈云溪迅速上前，双手用力拉下她的衣服领口，意有所指：“哎呀，战况太激烈了……”
脖颈间的青紫和暧昧的红痕交加，暴露在众人面前。
凌栀听到了他们的惊呼声，以及不怀好意的下流调侃。
“凌栀真被人上了，还是外国人……我就说嘛，平常假清高个什么劲？与其被陌生人强，还不如让我先给她开开苞！”
“啧，她和迟州白鬼混那么多年，你以为她还能是个处？早就被迟州白睡烂了！”
“说不定床上就是条死鱼，不然迟州白怎么会甩了她找上沈云溪？”
声音不小，全都涌进凌栀耳朵里，化为千百片玻璃刺入心脏，又仿佛浑身的衣物都扫视的视线被扒开，赤裸着身子站在大众视野里，尊严碎了一地。
她重重闭了眼，嗓音嘶哑至极，问迟州白：“满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