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快来驾马车。”
许昭愿来不及解释,一脚踹开马夫,快速的钻进马车。
小桃看许昭愿着急的样子,只当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来不及细问。
忙跑着上了马车,一边驾车一边问,“小姐,我们就这么将马车抢走了。”
“二小姐和三小姐一会儿怎么办?”
许昭愿用小毯子紧紧裹着自己,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凉拌。”
小桃:“……”
马车一路横冲直撞到了青远伯府,许昭愿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儿。
很好,晴空万里。
应该是躲过了。
快速下了马车,大摇大摆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轰!’
“小姐~您没事儿吧?”
小桃看着眼前一坨焦黑的人,头发整个朝天竖起来。
许昭愿嘴里吐了一口黑烟,翻着白眼看天。
咬着牙,恶狠狠道:“没!事!”
抬脚朝着屋内走去。
“伯爷,刚刚一坨黑乎乎的东西闪了过去,您看见了吗?”姜氏偏头看过去。
青远伯抬头顺着姜氏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夫人你应该是没休息好眼花了。”
“我扶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姜氏一想,最近自己确实吃不好睡不好,容易眼花。
边走还边惦记着,“也不知昭昭第一天在书院怎么样?适不适应。”
“她自幼在山中长大,不懂京城的规矩。我怕她被人欺负。”
青远伯哼了一声,“那丫头整天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出去受点挫折也是好的。”
“收一收她那个性子。”
见姜氏面带担忧,青远伯又安慰道:“放心,我一会儿就去书院看看。”
“她若是真被人欺负了,我也不会不管的。”
姜氏这才安心了些,她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不想再出任何事情。
岁岁以前太过听话,甚至让她也忘了关心孩子在书院好不好。
她能被推下水,就证明并不是第一次,更何况二房她们,从来都是霸道的。
另一头,
许昭愿钻进屋子里,将门紧紧关上。
盘腿打坐,魂魄出鞘,来到阴司地府。
“吆,好久不见,来了啊。”牛头马面打着招呼,“今儿怎么这么打扮,整的弟兄们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许昭愿将自己头发往平整的捋了捋,“你们这些鬼懂什么。”
“现在流行这样。”
许昭愿嘴硬的说着,“改日再聊,我找老头儿。”
“我瞧她是又被雷劈了。”牛头小声对马面说。
然后二鬼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笑。
“我还没走呢。”许昭愿站在二鬼面前,“好歹背着点儿人。”
虽然这里只有她一个是人。
许昭愿顺门顺路的来到自己师父跟前。
“哎吆徒儿来了,快来来打扫卫生了。”说着扔了一把扫帚,自己翘着二郎腿喝酒。
许昭愿一边扫地一边道:“老头儿,到底为什么我揍人会被雷劈?”
“旁人就不会?”
白胡子老头儿眼珠子转了转,“为师不是说了嘛,你是修道之人。”
“还是邪道,又能入地府,还能查看别人的生平因果。”
“所以不能轻易揍人的。”
“可是阴山上的师兄他们怎么可以揍人?”
“你师兄他们也入不了地府啊。”白胡子老头辩解。
许昭愿就是不服,杀人要受天道惩罚,为何揍人还要被雷劈?
虽然揍人雷劈不死,可每次劈焦了也很难看的好不好。
“那我今日明明已经日行一善,怎么就被雷劈了。”
白胡子老头一听,缩着脖子转了个身,“我不知道。”
“我都为了你被雷劈死来阴间当个扫地鬼了,我怎么能知道。”
许昭愿知道这死老头知道也不肯告诉自己,打扫完后偷偷溜到判官处。
趁着判官不注意,偷偷翻看生死簿。
白日那个小美男叫什么来着?好像听小桃说叫什么…陆…时宴。
许昭愿快将生死簿翻出花来了,也没有查到叫陆时宴的人。
不对啊?
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会有记载。
怎么就查不到呢?
许昭愿慢悠悠的朝着阴司地府的门口走去。
守门的牛头马面看见无精打采的许昭愿打招呼,“这是咋了?阴间不好玩儿?”
许昭愿叹了一口气,突然眼珠子转了转,勾住牛头马面的脖子,小声道:“你们知道什么人生死簿上没有记载吗?”
扭头马面对视一眼,二鬼皆是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你还是问判官大人的好,他最是清楚。”马面说。
牛头跟着点了点头。
许昭愿双臂垂下,耷拉着脑袋,“判官要是说我还问你们做什么。”
那家伙听老头儿的。
许昭愿摸了摸腰间,掏出两粒药丸不,“从我师父那顺来的,给你们了。”
许昭愿也不知为什么,老头儿的药丸对他们这些鬼的吸引力好像不是一般的大。
他只是无意间撞到判官对老头儿说话点头哈腰的。
但不知这老头儿在阴司到底是何地位,总之应该不低的。
这些鬼也套不出话来。
牛头马面两眼放光,马面突然叫住许昭愿,“虽然你上一个问题我不知道。”
“但是我们哥俩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答应我一定不告诉别的人,鬼更不行。”
许昭愿歪头看着他们。
牛头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小声道:“你揍人被雷劈都是有人针对你。”
“那人…懂了不?”牛头做了个捋胡子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针对,是知道你这性子,不压着点儿容易给天捅个窟窿。”
许昭愿拳头握的吧吧作响。
她就说杀人不行,为什么揍人还会被雷劈,原来都是老头儿在背后做鬼!
许昭愿转身就要去揍老头儿。
牛头马面赶紧拦住,“姑奶奶,求放过,你师父他不是我们这种小鬼敢得罪的。”
“是啊是啊,再说你不想找你妹妹魂魄了吗?”
“这阴司地府,想要查到丢失的鬼魂,只有区区数鬼能办到,你师父就是其中一个。”
“他不告诉你,别的鬼可都不会告诉你。”
许昭愿看着二鬼半信半疑。
“官官相护,懂不懂?”马面解释。
许昭愿:…好像说的过去。
“你师父是想历练你,你放心,他不会害你的,毕竟是你他最得意的徒弟。”
说起这个许昭愿倒是有些得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