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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寒的胸口被许知意的话砸得满是鲜血,疼得他想毁灭所有的存在,包括许知意。
他把她仅剩无几的衣服全部撕烂。
用手用力搓揉着她颈间刺目的红痕。
没有任何前戏,他下压身子,直接贯穿了她。
许知意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江叙寒,你不嫌脏吗?”
江叙寒却像听不见一样。
一次结束,他把许知意拉到了浴室里。
打开热水,冲去她那一身碍眼的脏污后,又把她重新抱回了床上。
一天一夜,许知意都没能爬下床。
清晨醒来,江叙寒已不知去向。
看着自己周身红到发紫的痕迹,她唇边扯出了难看的笑。
“许知意,你真脏。”
她怔怔坐在床上半晌,直到电话声响起。
她麻木地拿过电话,那边声音带着急切:
“许小姐,您的签证办好了、机票也定了,您一定要立即过来,我现在派人给您送东西,您发一个位置给我——”
许知意拖着疲惫的身体,拿到了签证跟机票。
她重新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贴身物件。
属于她的东西很少。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也不过装了一个16寸的行李箱。
她把那个藏在衣柜深处、褪色的粉色蛋糕盒拿了出来,跟褪下来的钻戒一起整齐摆放在了床头柜的位置。
她拖着行李箱刚下楼,就看到江清梨搀扶着住在老宅的江老夫人,从大门走了进来。
江老夫人一别于从前对许知意的祥和,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她,神色变得肃然而冷硬。
“知意,你是我亲自选给叙寒的媳妇,从小我就喜欢你。”
“叙寒情感内敛,而你知书达理又进退有度,我这次是来问你,阿梨说的你跟顾家小子那事,是真的?还是冤枉你了。”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这份离婚协议你签了,净身出户,江家容不得你。”
许知意低着头,眼里的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过去种种在她脑子里盘旋而过。
她很想诉说自己所受到的委屈,但那些委屈跟现在就能跟江叙寒彻底划清界限相比。
似乎更不值得一提。
她沉默了许久。
胸腔不停鼓噪着‘离开’的心,给了她答案。
真相,可以慢慢揭晓。
仇恨,可以徐徐图之。
但眼前更重要的是,跟江叙寒离婚。
想到这。
她抬头看这个从她进江家的门,就友善对待她。
没有为难过她一次的老太太。
“奶奶,对不起!”
说完后,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过来笔,在江叙寒早已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上,一笔一画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做完这一切,她把‘离婚协议’放入行李箱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这栋她曾经把它当作自己后半生归宿的家。
江氏顶楼的办公室里,江叙寒的心口突然狠狠一抽。
自从许知意变得不听话开始,他似乎经常有这个毛病。
处理完紧急公务后,他突然想起顾枭还被禁锢在江家。
他面色一黑。
顾枭这个疯子,连他的人都敢动。
正想起身回去,江老夫人就迎面而来,她挥退所有人之后,拿出了一份文件。
“叙寒,‘离婚协议’我已经让许知意签好,拿去加急办离婚证了,奶奶也想开了,你如果真的喜欢阿梨——”
江叙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胸腔一直以来的焦躁落地成刀,把他一颗冷硬的心,砸出了破洞。
鲜血溢出,连出口的话都带着血腥气:
“谁提的离婚?我不同意,谁敢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