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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没入胸口，我还是偏了半寸。
泪水失控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傅瑾年没管匕首，抱紧我，将刀尖抵得更深。
“你知道，你对我不一样。”
“孩子没了无所谓，但我不能失去你。”
“你也跟我一样，不然不会手下留情，不是吗？”
看着他真挚的脸，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刀尖拔出，摔在地上。
我任由他抱紧我，鲜血在胸腔晕开温热的潮湿。
“染染，只要我们在一起，外人怎么样，都跟我们无关。”
“我想你了，真的很想很想。”
唇齿间夹杂着血腥气。
我们一路从客厅吻到卧室。
他心疼地摸着我瞎掉的眼睛，轻轻在眼角吹气。
两个人躺在床上那刻，我伸手隔开我们的距离。
“那让她离开。”
“我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傅瑾年眼里的情欲瞬间消退，抽身坐直。
“你非要计较一个外人吗？”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也加重语气。
“但你还是选择陪她，是你先越界了。”
我拿出备用的离婚协议。
“签字吧，我真的累了。”
下一秒，地上的匕首被他塞进我手里。
他捏着我的手腕，噗嗤一声朝心脏的位置刺入。
我猛地回神，松开手，指尖已经被鲜血染红。
“那就杀了我啊，别松手！”
“你行的，反正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不在乎我一个！”
他试图抓着我的手，但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了力气。
鲜血染红了纸张，我再次抚上刀柄。
“傅瑾年，你真以为我舍不得？”
“别嘴上说，动手。”
他有恃无恐，直勾勾盯着我。
“杀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什么孩子，什么情人，都不存在了。”
对峙许久，他弯腰吐出血。
赤裸的后背暴露了那八十一刀蜿蜒的伤痕。
我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再也没力气了。
离开卧室时，傅瑾年的手机响了。
女孩清脆的声音传进耳中。
“她没闹吧？”
“对不起呀，都是我不小心发错了人。”
“没事，有我在。”
有我在。
无比熟悉的话。
救回我一个月，那老男人带着小弟上门寻仇，傅瑾年狭小的出租屋被一把火烧了干净。
我躲在墙角里，举着菜刀的手都在抖。
他转过身，温柔地将外套盖在我眼睛上。
也说了同样的话。
“别怕，有我在。”
如今，说给了另一个人。
而我，成了他的对手。
不知道傅瑾年是几点离开的。
我睁眼时，他已经不在别墅了。
保镖都被撤走，听说搬去了郊外的另一栋别墅。
女孩发来消息。
“真是抱歉，我怀孕了，傅总非要保护我，那些保镖我先谢谢大妈割爱啦！”
结婚五年，别墅里的保镖死了一批又一批。
傅瑾年没有亲手杀我。
但也不在乎我的命了。
见我没回复，女孩又发来炫耀的消息。
“你闹的不轻啊，傅总现在还昏迷呢。”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你不闹，他也不会发现我这么重要。”
“你闹的越难堪，他就越爱我，继续吧，看我们谁先退出。”
她以为我是逆来顺受的傅太太。
偏偏忘了，这江山是我陪傅瑾年一起打拼出来的。
我没犹豫，让人找出她的地址，当晚，就带着保镖过去了。